夙溪捂住嘴,才发现自己竟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宫阙扫了眼夙溪,叹气道:“罢了,我若不出去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出什么来。”
屋外传来的声音,从起初两个人的吵闹变成了单方面的告饶,想来定是东歌被杜管事捉住狠狠地开始教训了吧。
夙溪听着动静,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知东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我怎么觉得比起我这个名义上的师父,你更关心这个同你并无关联的小厮?”
宫阙停下正打算推开门的动作,转过头目光晦暗不明的,就连脸色都Yin郁了不少。
夙溪闻言立刻摇着脑袋,否认道:“怎么会的,不过是在担心再惹是非。”随后又生怕宫阙不信似的,再说道:“方遥将五姑娘掳去的目的我大概已有明目,现在外头还有旁人实在不太适合细说。”
“确实不太适合。”
此话正合时宜,饶是让人想挑错也挑不出来。
宫阙目光沉沉盯着夙溪看了半日,这才微微点头转身推门离去。
他一出去外头的动静就停了下来,仿佛之前的闹剧只是演给他们看的一般。
夙溪起身来到宫阙方才在的位置,靠在的窗边瞧了眼院子中的情形,发现东歌站在院子口不断地揉搓着腿,想来是真让杜管事打了一顿。
而宫阙站在院内像是正在同杜管事交代着什么,交谈的话语很轻,让夙溪听不清他们在说这什么,只能单凭他们的神情来猜测是否是重要的事。
再往细了看,夙溪还能瞧见宫阙手上多了个东西。
白绒绒的像是一件袍子,银亮的毛色让她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夙溪怔了怔,将窗子推开了些许想仔细看看那是什么,奈何此时杜管事上前一步将好把宫阙侧身挡了个干净,将她的视线一并挡在了外头。
如此,夙溪索性开始欣赏起站在月色的下的宫阙。
不得不说只要相貌长得好,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显得俊逸非凡。
那一番大公子的作态虽与以往不同,可单让她看着都像是一副风景,心情都不觉好了不少。
如今宫阙不在屋内,夙溪也有了空闲可以好好想一想之前他们谈话的内容。
比如方遥并不是铃铛的主人,可铃铛却又是从他手中得来然后再经烈焰山庄仿制。
好在夙溪对魂铃十分熟悉,所以也能从这些铃铛中看出些许蹊跷。看出这些铃铛虽然样子同魂铃并不一样但又差不了多少,有些类似魂铃前身的意味。
要是按目前所了解的时间进度来看,水月镜中的太古境里魂铃还并没有产生负面的影响。
但从客栈里遇到祖父的情况来看,妖兽族中应该是发生了动荡,毕竟妖兽一族鲜少入世。
更何况祖父在客栈走拿走的那串铃铛就是魂铃,夙溪不会看错虽然那时的魂铃还并没有如今的威力。
所以那名叫始明的究竟是何来历,祖父看起来与他十分熟识,难不成也是为妖兽一族?
夙溪静静地想着,想将他们如今所在的这个地方同之前的太古境联系起来,奈何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让她无从关联。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宫阙已经回到了房里,院中杜管事早不见了踪影,就连守在门口的东歌都不见了。
夙溪觉得奇怪正想开口问一问,却不料怀里突然被塞进了一个的东西,温热的触感让她忙是低头往下看。
“诶?!”
夙溪一脸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对着怀里缩成一团的白绒绒,吃惊道:“这是天狐前辈吗?”
许是声音大了些,让怀里的小东西不耐烦的抖了抖耳朵,半耷拉着眼皮微微往上一翻露出金光流转的眼睛。
只见天狐幽怨地瞪视了她一眼,不满道:“怎么?看不出来啊?!”
……
第46章 前因后果
“天狐前辈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夙溪那日走的匆忙所以也无暇顾及天狐的情况,本以为天泉链解开后不过是折损百年的修为,但看它现下的模样像是被散尽了修为?
“还不是被你害的。”
天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咧着嘴就朝着夙溪的手腕咬了一口,所幸它现在虚累的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压印。
“晚辈明明有提醒过的呀……”
夙溪知道天狐心中定是愤慨万分,也就由着它在手腕上啃啃咬咬,反正对她是造成不了什么损伤的。
但她那日分明有算过天泉链反噬的力道,饶是最坏的情况也万不会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如此内损,恐怕不止是反噬这么简单吧?”
夙溪默了默神色不觉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想一下就引来天狐的不满。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此事与你无关?”
天狐龇牙咧嘴就连话语里架势十足,可当它用那一双绵软无力的小爪子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