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宫阙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闷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夙溪以为宫阙是在取笑她,便急急地说道:“想那五姑娘是Yin错阳差的为我顶了包吧!”说着,见宫阙朝她投来目光,又一脸得意道:“庄里将事情压了这么多天,可是因为还未有找到五姑娘的尸身?”
“又或者说她原本没死,但因知道是被谁捉走所以在几天后才被商定发丧。”
夙溪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猜测,眸眼里尽是些灼灼的神采,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烛火随风摇曳,不知不觉中夜风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凝。
宫阙默默地看着夙溪,听着她说着自己的见解,那一双幽漆的眸眼下忽是闪过一道柔光,让他不觉勾起了嘴角。
……
第45章 前因后果
不知说了多久,久到夙溪觉得口中干渴这才恍若发觉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在说话,而宫阙竟没有打断她。
真是难得……
难不成是想攒着错,打算到最后再一同算账?
夙溪心头一抖,连带着将刚伸出去沏茶的手都收了回来。
她想了想悄默地抬眼看了眼宫阙,见他面色如常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试探问道:“仙君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宫阙眸眼一抬,瞥见夙溪正紧张的抿着唇角,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
“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笑看似温拂却让夙溪听得心里直打突突,眼前的茶盏更是让她渗人异常,生怕里头被下了什么东西。
其实比起宫阙此时的温和平易,夙溪还是更适应他之前的Yin晴不定,最起码还能看看脸色。
如今他这番云淡风轻的表情着实让她猜解不透,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般。
“自然是怕说错话了。”
夙溪低头抿了口茶,嘿嘿笑了一声。
按她以往的经验来看,现下还是直接挑明为好。
“你说的很好。”
宫阙有意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当即让夙溪心头发慌觉着这句话看似夸奖里别有用意。
“没有没有,弟子觉得自己说的很是一般!”
夙溪十分谦虚的摆了摆手,自我评价道:“不过都是些个人猜测而已,若要当真自是以仙君为准。”
“哦?”
宫阙挑了挑眉,眼底的微光随着夙溪所说的话一点一点转为Yin沉,似笑非笑道:“是不是这样才会好好说话?”
对!就是这种感觉!
陡然冷凝的气场,当即让夙溪立感舒适的展了展眉,以至于没能压住脸上的笑意让宫阙逮了个正着。
“你……”
宫阙欲言又止,却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无语道:“罢了。”
不想同她计较。
“罢了?怎能罢了?”
夙溪刚来了感觉怎能说罢就罢,她快步走到宫阙身边,满目期待道:“仙君,您骂骂我吧!”
说来也真是奇怪,前些日子她还苦于宫阙变得Yin晴不定,几日不见后竟让她觉得不被他骂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
宫阙面无表情的盯着夙溪,觉着手臂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番兴致盎然之色竟让他从心底泛上一股疲累。
他眸眼一垂起身走到窗边,浑然不顾夙溪疑惑的神色,自顾看向窗外不去理她。
此时从外头传来的打更声不知响起了多少次,不知何时开始内庄里传来的哭声也渐渐停歇,留下的只有晚间不断的虫鸣。
嘈杂,令人厌烦。
夜风透窗而来,这本该是宁静温和的场景想必在她的眼中定是暗chao汹涌的吧。
伤口处的疼痛变得越发明显,就连胸口处的旧疾也到了宫阙想要伸手按一按的地步。
但最终他不过微微咬牙,一切都默然忍了下来。
“公子,杜管事来了。”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此时的沉寂,一听有人要请他走身后那人更是喜形于色的连茶都喝的更香了。
其实不止是夙溪,就连宫阙自己都暗松了一口气。
“他来做什么。”
宫阙缓了缓神色,平静道:“该交代的不都交代过了吗。”
“管事说……老爷请您去锦楼有要事相商。”
东歌站在门外为难往身后看了一眼,杜管事正不断的对他做着手势,显然是并不像让他提起自己。
但话已出口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东歌咬了咬,索性直接道:“管事还说让您不要沉迷美色,您的身体已经这么虚了怕是受不起折腾了!”
“如今庄主就只剩您了,您可一定要保重着身体啊!”
“哎!你这小子!”
杜管事再也按奈不住的上前,对着东歌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巴掌,骂骂咧咧道:“臭小子哪壶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