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是为何才出此计谋的呢?
凌霜冷笑道:“你自己看罢,自君别后,相思深重。各一天涯,何时再逢?庭院深深,实非吾愿;悠悠我思,永与君同……是啊,你们分开了,相去这么远,你当然思念他!庭院深深啊……你不愿意,你不愿嫁到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名字写的就是他!楚公子,这不是楚佩铎,还有几个楚公子?”他说到这里,怒不可遏,扬手打翻了酒坛。蘅儿默默蹲下身去,准备拾起碎片,凌霜二话不说,不顾她的挣脱,抱起了她。她呼喊着,挣脱着,十分惊恐。他被她的表情激怒了,不顾她的哀求与无助,不由分说把蘅儿抱上了床。
心如莲子常含苦
春寒料峭,露浓瓦冷。琼珠因为方才从蘅儿那里一路疾步走到潇湘与佩铎所客居的厢房,香汗淋漓,疲惫不堪。寒风习习吹来,她薄衫微微飘起,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已经在潇湘的厢房外等候多时了,冻得瑟缩,却依然坚持不懈地等待着,因为琼珠深知,现在只有潇湘才能帮助小姐。
待潇湘与佩铎二人从凝霜城大厅回来,她望见他们往厢房这边走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喜悦不已,飞奔上前,哭着道:“谢公子……现在唯有您才能够帮小姐了……”
潇湘扶起琼珠,心下已经清楚,一定是为了蘅儿的事情,连忙问道:“琼珠你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琼珠忙擦干了泪水,把凌霜对蘅儿误会的事情告诉了潇湘。待她说罢,潇湘沉默不语,身旁的佩铎则轻蔑地笑了,道:“看来,如果顾凌霜那小子真心喜欢蘅儿,不会对她如此误解啊。当初在北辰宫,他曾经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喜欢蘅儿……如今想想当时他的话,可真是可笑之极!”潇湘板起脸,有些愠怒地对佩铎道:“师弟,够了!要不是你一直纠缠,蘅儿何至于如此痛苦,又何至于与顾公子有如此误会?”佩铎望见素来脾气甚好的师兄竟生了这么大的气,皱了皱眉,却不再置喙。潇湘面色缓和,移开目光,望着琼珠认真地说道:“现在,得想法子补救他们的关系才是。琼珠,我们现在能否见到他们呢?因为我想当面向顾公子解释一下。”琼珠含泪点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道:“应该可以吧,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凝霜城的城主府有着很大的庭院,而潇湘与佩铎二人所居住的客房在府内的东北隅,蘅儿所住的院落则在府中的西南处。因此,当琼珠一行人来到蘅儿与凌霜所居住的院落门口时,已经是深夜了。只见院落的大门紧锁,一个十五六岁光景的小丫头正坐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琼珠走上前去一看,小丫头是刚被管家从别处调到院落没有多久的小玲。她走上前,关怀地问道:“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守着,不冷么?”小玲望见琼珠,泪水刷刷地下来了,她带着哭腔说:“琼珠姐姐,您有所不知……晚上……少主与少夫人从外面回来,少主不知为何似乎非常生气,你也知道,来府中这么久,也见过少主,少主外表冷是冷,但是待人接物从来都是很温和儒雅,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啊!”琼珠忙问:“小玲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为什么你在这里呢?是姑爷让你守在这里的?”小玲擦了一下泪水,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少主回来时,我正在院落里打扫。他带着少夫人进屋前,并吩咐我任何人也不能进屋里……后来……后来我听到屋里传来一声仿佛是瓷杯之类的东西碎了的声音,忙进屋准备打扫,只见他拦腰抱着少夫人放到床……到床上……”小玲面色绯红,琼珠听罢也飞红了脸,旁边的佩铎则勃然大怒,道:“顾凌霜!你怎能这样对待蘅儿!你这个……”潇湘忙拉住了佩铎阻止他继续骂骂咧咧地喊下去,琼珠沉住气,镇定地望着楚佩铎,缓缓开口:“楚公子,这是他们夫妻之事,您怎么能去管?再说……恕琼珠冒犯,此事恐怕皆是因为您的那些举动,已经让姑爷困惑,从而误会了小姐……再者,这里毕竟是凝霜城的城主府,这个地方更是小姐与姑爷的起居处,请您自重。”佩铎听罢,愣在了那里。琼珠没有再理会他,转而又问小玲道:“接着说吧,然后呢?”小玲哭着说:“少爷当时愤怒不已,冲着小玲大喊:‘我难道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屋里么!你现在就去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踏进这个院子,直到有人肯替你在外面看着门为止!’琼珠姐……您说,他们说朝廷的大军要打过来了,少爷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烦恼,所以才怒气这么盛?”小丫头试探着问。琼珠含糊地回答道:“或许是吧……好了,我现在回来了,这外面这么冷,你又穿得单薄,天又这么晚了,快早点回去歇着吧。”小玲慌忙道:“这怎么可以,若是被少主知道了……”琼珠微微一笑:“姑爷不是说了么,如果有人替你看着院落的们,你就可以回去了不是么。好了,小玲,快去吧。”小丫头感激地道谢,又对那个怒气冲冲不减少主的楚公子投去胆怯的一瞥,然后小跑着迅速离开了。
佩铎颓然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用手拍着院落的大门,心痛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顾,凌,霜!你为何要对她这般……”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顾凌霜从庭院中走了出来,披着中衣,冷意森然地站在楚佩铎的面前,愤怒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