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了。她与凌霜肩负着保护凝霜城的重任,因为朝廷的百万雄师随时可能为了争夺龙吟剑来攻打这座城池;那个黎仲玉,拆散了姐姐和黎公子,黎公子相思而成疾,驾鹤归西;黎仲玉又抢走了小元翀,让元翀无法与姐姐相见;谢师兄对姐姐爱得深沉,姐姐却只爱黎公子一人,而佩铎与谢师兄一样,情系只她一人,而她却只爱黎公子,他们一定很痛很痛……虽然她经历了如此多的无可奈何,也见了些心酸与离合,但年少的那些温暖,她不曾忘却,也不会忘却。“是啊,”琼珠也笑了,“要不是你提起来,琼珠还真想不起来,小姐当年撒起来娇,可让大小姐他们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呢。”蘅儿也笑着说:“你说,当时的事情怎么这么有意思……对了,后来,师兄他真的带我出去进了京城,当然,没有告诉爹爹。因为当天是乞巧节,车马盈市,罗绮满街,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城中很是热闹,所以爹派谢师兄找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正在一个塑泥偶的小摊前,专注地望着人家做泥偶。谢师兄当时的确对我们很无奈,他知道我们这样很调皮,回去一定会挨骂,但更无奈的是,他还必须把我们带回去。于是,我们得知溜出来的事情被发现后,十分泄气,就跟他回去领罚了……你知道么,佩铎当时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他看到小泥人雕刻得栩栩如生,还在师兄抓住他拉他回去之前,吵着嚷着要买泥人。师兄拗不过他,就等了片刻,然后,就见佩铎红着脸向他走来,道:‘出门的时候,太着急,忘了带钱了……’其实啊,是我们小时候嘴太馋,买了好多好吃的……”说到这里,她抿嘴一笑,道:“儿时还真是调皮,但是现在,说是长大了以后持重了,却是整日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烦忧,很少能想到儿时的欢快……那些嘻嘻笑笑,无忧无虑的趣事早已不知去哪儿了吧。说真的,我也知道,最近这些年来竟多了许多愁绪,整个人愈发多愁善感起来……”顿了顿,她叹道:“琼珠姐姐,如果我当年没有遇到过凌霜公子,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了佩铎师兄的妻子了吧……”
只听门外冷冷的一声:“姜蘅,够了。”蘅儿闻之一颤,是他的声音!从未用如此冷冰冰的语调念着她的名字……刚刚他在外面可是听到了她与琼珠的体己话?
虽然已经是初春,屋外依然是春寒料峭,凌霜走进屋内,带进了冰冷的寒气,风呼啸的声音又增添了几分凛冽之感。此时的他,素来冷峻的面庞上平添了许多蘅儿从未见过的愤怒,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缓缓起身。琼珠望见这幅场景,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望望姑爷,又望望小姐,为小姐担心不已。
“琼珠,你先下去……”凌霜命令她道,却不看她一眼,一直冷冷地望着不知所措的蘅儿。
琼珠无可奈何,不得不下去,离开房间之前担心地望了蘅儿一眼。“等一下!”凌霜吼道,蘅儿与琼珠二人同时一颤抖。真的,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如此冰冷,仿佛凝霜城冬天最冷时的寒风,咆哮着,带来严寒与砭骨的痛苦,让人为之瑟缩发抖。琼珠缓缓从门口回来,低头道:“姑爷……请问何事……”凌霜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感情:“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并吩咐下去,让人看着院门口,今天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院落!”
只愿君心似我心
听到琼珠出门,缓缓把门关上,蘅儿的心便沉下来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她与凌霜两个人。而且,是如此陌生的凌霜,毫无平日的温情,如此的冷漠与激愤。他朝她走进,身上有种由于从外面归来带来的寒冷,还有饮过酒的气味,在这种严寒之中格外冷冽。她不禁向后退,没想到,他疾步上前,抓住了她的皓腕。真的很痛!她咬住嘴唇,恳求地望着他。她知道,一定是为了刚才她的话,他才如此生气。上次她见他生气,就是因为佩铎……
“凌霜……”她刚想解释,他便冷然道:“你又要对你方才在屋中对琼珠那番话有何说辞?楚佩铎千里迢迢跑到凝霜城,刚刚喝醉了酒,吵闹着要见你,还说他爱你,你也有情!是啊,你绝不可能对你那个英俊的,对你如此关爱的师兄无情!你们可真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珍贵的情分,你怎么还不趁你这个对你体贴关怀,无微不至的师兄在凝霜城,和他远走高飞,鸳鸯双宿双飞呢!呵呵,姜蘅,如果你从未遇见我顾凌霜,现在,真的恐怕已经是楚佩铎之妻了!”她泪眼朦胧,一方面是因为凌霜的力道之大攥得她的手腕生疼,另一方面,是由于他的话,深深刺痛了她。她是爱着他顾凌霜的,一心一意,愿意白首不相离,与他偕老,但是,他居然误会了她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心好痛……凌霜,我原来以为你能理解我的苦痛,但是,我现在的苦,现在的痛,偏偏只有你最不能了解……心痛,委屈,万般无奈涌上蘅儿的心头。她眼角的泪光,在烛光下格外柔弱,让凌霜的心软了下来,稍稍松手。“没想到……”他轻声说,“你们的青梅竹马之情,你依然是铭记在心的……更没有想到,你居然觉得,如果没有遇到凌霜,你就会嫁给你师兄……蘅儿,曾经以为我们可以相偕老,没有想到你的心中还有着他……”不!蘅儿在心中呐喊,凌霜,蘅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