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云立即赶了过去,她见到温可兰劈头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香港、日本玩了好几天。”温可兰淡淡地回答道。
“什么?你知不知道曲璨扬发狂找了你好几天?”
温可兰的心怦然一动,她故作淡漠的甩甩头发,“他找我做什么?”
“可兰,别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知道你是爱他的,而他对你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苏盼云柔声说道,并接着把那天曲璨扬和她在餐厅里的对话巨细靡遗的陈述了一遍。
温可兰的脸部表情慢慢松弛下来,泪雾轻漾在她那双明亮冷艳的黑眸里。“他——真的把我跟他的事都告诉了你?”她喉头梗塞的颤声问道。
“对,可兰,相信我,他是爱你的。只是,感觉来得缓慢迟钝点,所以才会害你吃尽苦头。”苏盼云感慨的笑道。
“谢谢你,盼云,如果不是你那临门一脚,他这个木头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发觉他对我的感觉。”
“小事一件,何足挂齿!”
“对了,盼云,我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听听一卷非常特殊的录音带。”温可兰倏然想起来韩孟禹郑重托嘱她的特别任务。
苏盼云的心“咚”一声扑扑狂跳了起来,“什么录音带?”
温可兰神秘兮兮地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听听看不就知道了?”然后,她快速按下录音机的开关,不给苏盼云有任何退缩逃避的机会。
录音带里立刻传来韩孟禹低沉而富于磁性的男性嗓音:
“盼云,我这个‘情歌王子’做过无数首的情歌,但我从来没有在人前唱过任何情歌,可是,为了你,我不惜破例,只为了用心良苦的向你证明我那份任天荒地老也不会褪色的挚爱挚情。
这首脍炙人口的‘uuedmelood’曾经令许多恋侣心醉心碎,今天是否也能感动你呢?”
苏盼云的眼泪倏然发热,一层朦胧欲雨的泪雾遮住她的视线,她的心紧紧缩在一块,还来不及从这份揪心酸楚的悸动中理清紊乱如麻的思绪,韩孟禹那沙哑而充满感情的歌声已然响起,字字句句都唱进她的心坎里,绞痛她所有的感觉:ⅳ
ohmylove,mydarling
ivehurgeredforyourtouchalongloime
timegoesby,soslowly,andtimeuch
andyourestillmine,
ineedyourlove,ineedyourlove,
goodspeedyourlovetome。
lonelyriversflowtothesea,tothesea。
totheopenarmsofthesea,lonelyrierssigh,
waitformenwaitforme。
illbeinghome,waitforme。
lonelymountainsgazeatthestars,
atthestars,waaitingforthedawnoftheday,
allaloneigazethestars,atthestars,
greaminofmylove,faraway。
当他那哀伤而深情的男性嗓音终止时,苏盼云已经泣不成声地哭倒在温可兰的怀抱里,霎时哭得柔肠百转而伤心无限!
录音机里那头又传来他幽沉又略带感伤的声音了:
“这首‘但愿长醉’是为你做的,希望——唉!你知道我的期盼和战战兢兢吗?如果你能知道身在地狱的痛苦,那么请为我打开你的心锁吧!”
苏盼云啜泣得更厉害了,更凄然伤神了,而韩孟禹的歌声伴着她的哭泣声交融在一起,多少的柔情蜜意和刻骨相思一一辗过苏盼云扭曲而羸弱的心头,化作更多汹涌婆娑的串串泪珠。
有人说爱情是一杯苦酒,
我却为你喝得酩酊饮醉,
任凭相思化作滴滴烧炙愁肠的泪汁。
明知更深的痛也唤不回耳鬓厮磨的欢愉,
只能在醉眼迷蒙、绞痛心扉的呼唤里,
轻轻喊着你的名字,
吾爱!情深无悔,此心愿为你永远停留!
在这泪雨交织的夜里,再一次轻轻呼唤着你的名字,
觉得满天繁星也在这般痛楚的呼唤声中,碎成千片为片,失去了他们所有的光芒。
在每一个宿醉的夜里,我依旧品味着我的执着,
也许所有的刻骨铭心真的只成了一百沧桑,
但,只要曾经拥有,我但愿长醉不起!
即使这是我一生最深的痛,
我也亦然无悔!
当他无悔那两个字轻轻刺入苏盼云的耳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