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心头不自禁地闪过一阵尖锐的妒意和刺痛,积压了三十多年的怨恨和痛苦顿时自心底引爆开来,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她扭着嘴,继续登着声对韩孟禹发出致命的攻势。
“你会和盼云相爱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岂可让你们爱得如此顺畅快意,破坏了我凝聚多年的报仇心血?所以,我叫姜秀瑜去向你揭穿盼云的真面目,制造你们之间的矛盾和争执,目的是想让你尝尽爱与恨互相切割、生不如死,想爱又不能爱的痛苦与绝望的滋味,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雨过天睛,言归于好。”
愤怒和寒心紧紧揪住了韩孟禹的五脏六腑,他咬紧牙龈地寒声指责她:
“你的意思是,姜秀瑜也是你处心积虑安排的一步活棋?”
苏曼君幽冷的眼中绽出一丝得意的光采,“不错,你会对姜秀瑜由怜生爱,也是我在背后一手Jing心策划的,我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颇富侠义心肠的人,所以,我故意教她多服几颗安眠药,佯装厌世自杀住进你的医院,再教她编几则可怜又赚人热泪的故事来哄骗你那泛滥的同情心,让你对她由怜惜、同情、鼓舞而产生感情,就像三年前在台东山区义诊时,你曾因为同情和正义感,不畏任何困难地伸出援手拯救那个山地姑娘兰若一样。你的个性、你的一切行动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连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会相爱也全在我的全盘控制之内,我故意对盼云按兵不动,目的是要她放手冲破心防,毫无顾忌去爱你,这样,你们愈相爱,你和盼云之间的纠葛就会愈深刻愈尖锐,然后我只要轻轻一扯动绑在你们身上的那个无形的枷锁,就可以把你们置身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折磨、煎熬,让你们尝尝身在炼狱里那种椎心刺骨的感受——”
韩孟禹和苏盼云双双被她那一番怨毒而其心可居的话给抽得忽冷忽热,猛打寒颤。韩孟禹更是听得怒火冲冠,脸色发青,他不肯置信的怒视着她,从齿缝中迸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心血来对付我?甚至不惜把你辛苦抚养长大的盼云也拿来做牺牲品,你的目的何在?为了打击我这个与你素昧平生的人,值得你花费这么大的成本吗?”
“这——要怪也只能怪你投错了胎?谁教你是韩伯涛和汪如苹的独生子呢?”苏曼君面色深沉的说。
“我爸妈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耍这么Yin险狠恶的手段来打击我们!”韩孟禹面罩寒霜的质问她。
苏曼君冷笑一下,“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如果想知道原困,我建议你最好去问你父母。”
“问我父母?”韩孟禹火冒三丈的重哼一声,寒光迸射地紧逼向她,被她一连串Yin毒的诡计弄得怒火中烧,理智和耐性早就溃决了。他不顾麻盼云含泪祈求的目光,光火的大声吼着:“我不必回去问他们,就可以知道原因。其实你跟我父母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只是,你是一个心胸狭隘又善妒自私的女人,你恨我父亲,大概也只是因为他冷落了你的一颗寂寞芳心,而爱上我母亲,而你对我母亲深刻而莫名其妙的怨恨也只是出于嫉妒而已。因为,你受不了,你偏激Yin狠,你得不到的也不容许他们拥有,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绞尽脑汁地步步为营,目的只是为了破坏、打击,出出你的怨气而已,我说得对不对?”
苏曼君脸色立刻Yin沉得好难看,她气得连声音都变得尖刻而颤抖。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轻易中了你的激将法,更不会随便就改变我的立场,你的痛苦将是我苏曼君这一生最大的快慰和成就感!”
“你——”韩孟禹气得浓眉纠结,双拳紧握着。“我不会生气,也不会痛苦,我不会让你的狡计得逞的。至少,在你这场复仇的计划中,我赢得了盼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像你——白活了半辈子,可怜得连这个字都没弄懂过!”
苏曼君脸色倏然刷白了,她的指尖紧紧捏进自己的掌心里。韩孟禹的指责像一把无情而尖锐的利刃狠狠地插进她的心窝,她在震怒光火之下,立即Yin恻恻而不加思索的猛然反击。
“是吗?”她先是发出一声讥刺的冷笑,然后把目光凌厉地刺向早就被他们这一来一往锋利无比的攻击弄得心如刀割,无尽疲惫无限难过的苏盼云,慢吞吞地一字一句的问道:“盼云,你怎么说?你要抛弃我,跟他共效于飞吗?”
“我……”苏盼云脸色霎时变得又苍白又惶恐,她泪影闪烁、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道令她棘手而方寸大乱的难题。
她的迟疑令韩孟禹的心陡然一沉,“盼云,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那受伤的语气让苏盼云心头一酸,登时热泪盈眶了,“对不起,姑姑,我——”
苏曼君倏然寒着脸厉声打断她。
第9章
“不必说了,我不是你的姑姑。算我白养了你二十六年,你尽管不顾你的良心跟他双宿双飞好了,从此我们两个人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而且。在你走之前,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故事,”她稍稍停顿下来,得意而Yin冷的发出一声狞笑,“你根本不是我的侄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