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他不禁有点坐立难安了,觉得自己好像报复得太过分了点!但,在男性的自尊作梗下,他硬是无法开口请苏盼云留下来,再说,他并未完全从她欺骗他的阵一下恢复过来。
当平磊须着冷艳逼人的温可兰进来时,韩孟禹仿佛听见自己心脏发出一声没出息的舒缓声!
然而当苏盼云和温可兰婉拒平磊喝杯热茶的好意款待时,韩盂禹的心脏又呈现紧绷状态了。
平磊留不住她们,不禁恶狠狠地瞪着韩孟禹,又急又怒地命令他:
“开口啊!你那张尊口就那么宝贵吗?开个口,说两句好话又不会少掉你几根寒毛?”
韩盂禹是开口了,但说的可是完全令平磊失望,也令苏盼云心灰意懒,并跟他心里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的意气话。
“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再说,腿长在人家身上,要留要走悉听尊便,我们凭什么弄根绳子硬栓住人家啊!”
此话一出,平磊气得直跳脚,而温可兰立即怒火中烧地强拉着苏盼云离开雅轩小筑,临走之前,还不忘附赠韩盂禹一对怒光闪闪的卫生眼!
温可兰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祥安医院大排长龙挂号,只为了等候韩孟禹韩大夫的宣召。
但,她实在是受不了苏盼云的意志消沉和她那人比黄花瘦的苍白憔悴。于是,她这个心疼又于心不忍的好朋友,不得不用心良苦的扮演起病人,以期能和韩孟禹碰面,并能在他根本没机会婉拒的情况下给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排头!
当她端坐在候诊室的座椅内,静待韩大夫的宣召的空档,她不禁细数着和她排排坐在一起等候着“看脖的人数,来打发无聊又无处消遣的时间。
没想到,韩孟禹这个趾高气昂的风流大夫行情这么看俏,居然一个早上有五十多位病患来挂他的号。幸好,她一大早就来排队,否则,等到中午,她恐怕已经饿成人干,而没有多少力气“炮轰”任何人了。
终于,墙壁上的计次号码跳到十二号了,她深吸口气,好整以暇的走进诊疗室,并笑yinyin地对着那位显然记忆力还不错的韩大夫“施舍”她的微笑。
韩孟禹对她的笑容仿佛视而不见,端着医生的职业面孔、淡淡开口问道:
“你哪里不舒服?”
“胸口不舒服。”温可兰继续给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是肺吗?”
“大概是。”她不置可否,并犀利地发现站在一旁协助诊疗事宜的护士已经被他们的对话撩出满脸的好奇。
“你大概是烟抽多了。”韩孟禹沉着应战。
“不是,我是被某个顽固、傲慢自大、又瞎了一对眼睛的蒙古大夫气炸的,气得肺穿孔,胃出血,浑身都不舒服,想找那个始作俑者的蒙古大夫会诊开刀!”温可兰笑容可掬的含沙影射着。
韩孟禹立刻板着脸,吩咐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护士小姐按铃,“miss章,下一位病人。”
温可兰立刻泼辣的拍起桌子来,“你敢按!现在可是消费者至上的时代,我可是花了钱来骂人的,现在还没骂过瘾,你敢随随便便就打发我?”
韩孟禹立即知道沈娉婷的泼辣凶悍是跟谁学来的,他点点头,面色深沉地吩咐护士小姐先出去,然后,他绷着脸对温可兰说:
“我想你今天是来者不善,可是,我是个应诊的大夫,并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抬杠或是吵架,尤其是跟你来讨论我的感情问题。”
“谁说我要跟你讨论感情问题来着?我只是想跟你讨种非常罕见的心理病症,这种心理病症通常是发生在傲慢自负、死要面子,又拉不下脸、摆不下身段的沙文主义的雄性动物身上!”
韩孟学一刻被她挖苦揶揄得变了脸色,他即刻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不悦,“温小姐,我对这种病症不太感兴趣,能不能请你去挂别的大夫的号,让别的医生去研究这个问题!”
温可兰哪这么容易肯善罢甘休!她老神在在的撇撇唇,“很可惜,我就中意你这个蒙古大夫,我告诉你,你给我坐好,也别想藉故偷溜,如果你还想这里挂号行医的话,你就给我好好洗耳恭听,请你好好用你的大脑想想看,有哪个脑筋正常的女孩子要学这种双面娇娃的游戏来跟同一个男人打交道,没事硬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又伤痕累累?”
韩孟禹的唇紧抿成一直线了,“我就知道你是来替苏盼云当说客!”
“客你的头!韩孟禹,你这个自以为是、又冷血无情的狂人!你知道苏盼云虽然是用两种身份骗了你,但,不管她是苏盼云也好,沈娉婷也罢,她都是用一颗无伪的真心来爱你的,爱得又苦又累,又要忍受她姑姑的压力和责罚,因为,她姑姑才是唆使她这么做的真正元凶,你不该在怒火中烧下一并否认她的感情,这不仅是她的损失,更是你的损失!”温可兰咄咄逼人的说。
韩孟禹完全被她那一番激昂沸腾的话给震慑住了,他紧封的理智之门好像突然被她推开了,推出了分析的思考能力,推出了希望和所有垫伏的感情。“她姑姑?她姑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