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他和姜芷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沈镌白愣在那里,唇齿嗫嚅,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明白了岑虞的意思。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错过了合适的时间节点,误会就算解开了,他们也没办法冰释前嫌,回到从前。
“......”
良久的沉默。
沈镌白一声不吭地关了灯,重新躺回气垫上。
帐篷里归于黑暗。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
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点到为止,彼此都懂的,便不再费口舌去争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岑虞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转身体,重新背对他睡觉。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她此刻反倒是格外的困倦,无声地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猝不及防的,沈镌白从背后环抱住她,脸埋进她后颈窝处,鼻尖蹭了蹭,蹭走了原本搭在那里的长发。
岑虞还没来得及警戒——
“别闹,”似乎预料到她会反抗,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缓缓的声音,“说了好好待一晚上。”
“......”
沈镌白身上的体温很高,仿佛暖炉一样。
帐篷外的风雪呼呼在吹。
隔着轻薄的羽绒睡袋,岑虞后背抵着他的胸膛,大脑好像不受理智控制的,贪恋这一份温暖。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没有反抗的,阖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
在天亮之前,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38章 有恙 折断他一身傲骨。
翌日。
岑虞醒来的时候, 帐篷旁边已经没有人,另一半气垫上冰凉一片。
她从睡袋里面钻出来,肩膀上额外盖着的一件男款黑色外套滑落。
岑虞认床很严重, 昨晚却出乎意料的一夜无梦,她揉着睡乱的头发, 睡眼惺忪,整个人还处于迷茫懵懂的状态。
她坐着缓了好几分钟, 怔怔地环顾四周,意识才逐渐清醒,脑子里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睡袋里温暖舒适, 和外面的温度形成反差, 岑虞情绪复杂, 整个人重新仰倒回气垫上, 懊恼地裹着睡袋打了个滚, 然后才挣扎着起床。
她没客气的直接穿上了沈镌白留在里面的黑色冲锋衣,她自己的外套昨晚被压在了雪里,还没捡回来。
男式冲锋衣是最大码, 穿在沈镌白身上刚刚好, 穿在她身上,下摆都快过膝,松松垮垮, 倒有些男友风的意思,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娇小。
帐篷外传来细碎的响动, 时不时有两声犬吠,伴随男人低低地制止,“嘘,安静一些。”
像是怕狗叫声吵着还在睡觉的人。
“……”岑虞深吸一口气, 拉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天光大亮。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下了一夜的大雪覆盖的比昨夜更厚,将地上散落的树枝也都掩埋。
帐篷外的温度低了不少,岑虞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半张脸埋进冲锋衣立起的领子里。
她站在雪坡上向下看,视野里,沈镌白正在清理被压住的帐篷,把埋在雪里的物件一一捡出来。
黑白相间的雪橇犬两条前肢也埋在雪里扒拉,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冲着沈镌白邀功似的蹦跶。
沈镌白笑了笑,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什么吃的,远远地丢给他,当作是奖励。
“......”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光压,沈镌白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岑虞的眸子。
他一愣,嘴角的笑意更甚。
“醒了?”他隔着雪坡问。
天亮了,说好的一晚上就是一晚上。
岑虞盯着他,半晌,没有搭话,然后转身坐回了营火旁的折叠椅上。
报之以惯常的冷漠和防线。
“......”
沈镌白望着她转身的背影,明白她态度里的意思。
他缓缓地敛下眸子,漆黑的瞳孔里看不明情绪,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就连雪橇犬从雪里翻出一根帐篷骨架,叫了他好几声也不见反应。
雪橇犬不耐烦了,‘噔噔噔’地跑到他脚边,咬着他的裤脚扯。
沈镌白动了动步子,仿佛卸掉了全身的劲儿,他从口袋里摸出所有的狗食,弯腰放在雪地里。
雪橇犬高高兴兴地大口大口吃,沈镌白一声不吭地独自干活。
营火上热着咕嘟咕嘟的雪水,烤面包和黄油放在削干净的木头上,离营火不远不近的保温。
岑虞直接用手拿着面包,抹了些黄油就着热水吃,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然后从雪坡的后面绕路到了她之前营地的位置。
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