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6日
炎热的夏,天空却飘起了雪。
蒙特上尉站在自己的汽车旁,用戴着小牛皮手套的右手轻抚汽车的发动机盖,抓起一把雪,在被厚厚覆盖的汽车盖子拉出一条充满是艺术感的撇痕。他掌心中大片大片的雪花却没有融化,而是崩碎成灰黑色的粉末。
这不是雪,是灰烬,尸体燃烧后的灰烬。
今天又有将近3500人被送到这里,他们来自奥地利或者是其他地方。这些人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挤在火车里,可能有1/4直接死在路上,毕竟没人有兴致给他们丢点吃的或者撒些水。车厢里挤的太满,有些人死了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他们的排泄物让车厢像粪坑一样臭。
“人数太多了啊。”蒙特上尉在心底感叹。
哪怕每天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处决500人,集中营依旧处在随时要爆炸般的拥挤。最开始士兵们还会找些理由,干活太慢、走路分神、长得太丑什么的,随便什么理由都能让士兵抬起枪击毙眼前碍眼的家伙。到最后,大家连理由都懒得找,当最邪恶的欲念都得到满足,甚至是麻木了之后,屠杀也慢慢没了乐子。士兵们只是机械的把一群群脱的Jing光的人赶进毒气室,在把尸体拉出来丢进焚烧炉。蒙特上尉看得出,哪怕这些拥有最顽强帝国Jing神的战士,眼神中也透露出了疲惫。
所以,为了士气或者别的什么理由,蒙特上尉对杀人这件事依旧保持着兴趣,他每天都会想出一些独特的点子来处理多余的人口。士兵们敬佩他的勇敢和Jing力旺盛,也乐意在他有新点子时配合他的命令。随着天上的尸灰越撒越多,他拍了拍大衣坐进车里,汽车发动向营地驶去。
绕过东区营地,那里是关男囚的地方,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群骨瘦如柴的人以所谓“试鞋班”的称号毫无意义的在营区里绕圈奔跑,直到累死或者跟不上速度而被开枪打死。西区是女囚生活的地方,年老的或者小孩子大概早就死掉了,剩下的都是些年轻的女人,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送进焚化炉前,她们总有一段时间是看起来像模像样。这里是蒙特上尉的游戏区,虽然他的杀人速度远远比不上毒气室,但是娱乐性和可观赏性让这里的女看守欢迎他的到来。当然,作为这个集中营的头,他有把任何不听话的士兵送去前线的权利。没人乐意去前线,没人愿意死,哪怕死亡已是身边再平常不过的事,也没人想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汽车开进营区,路旁的士兵在车经过时敬礼,囚犯们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僵硬着站立不动。这些囚徒没犯什么罪,数个月前他们还是商人、医生、教师,现在她们有个统一的称号:犹太人。现在这个称号已经和病毒,老鼠或者污染物相提并论了。
汽车开进营区深处的塔楼旁,身材丰满的女营区看守长雷奥妮走过来迎接,蒙特上尉下车后快步的向塔楼里走去,边走边说:“明天又有3500人要送过来,我们今天必须腾些地方。”雷奥妮紧步跟在他后面,脸上露出认可的微笑。
上午十点,塔楼外的小广场入口,成批的士兵开始进入。他们踏着军步把广场围了一个圈,把中间的空地留给即将要来参加“活动”的犹太女人。数百个铁皮水桶被堆叠在一旁,冲水枪和拖尸体的铁钩子也整齐的码在角落,焚化区的负责人领着数十个工人在一旁待命,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死掉的人快速拖走。十点半,在十多个女看守大声的辱骂和催促声中,一个由犹太女人组成的方阵奔跑过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逃跑,只有数百人沉甸甸的脚步声在靠近。懂得发声,懂得逃跑的机灵鬼早就死光了,剩下的都是彻底失去反抗意识的木偶。
将近500个犹太女人像僵尸一样涌进了小广场,她们每一个人都面容麻木,年龄不大,没有太老和太小的,身体也都还凑活。这些女人并没什么美感,进到集中营的每一个犯人都会被剃光头发,打上标记,套上一件不知被多少人穿过的麻布袍子。当她们死了,这件沾满血迹污渍的袍子就会被扒下来分给下一个人穿。今天,她们连穿这件袍子的权利都没有。
“脱下衣服,放在脚边!”
“快点脱下衣服,放在脚边,蠢货们!”
女看守像鬣狗一样声嘶力竭的在一旁叫喊,没人磨蹭,羞愧这种情绪很久没出现在她们心中了,即使出现了也没人在乎,你做的慢了,等待你的不是训斥和辱骂,而是一颗子弹。一些由囚犯组成的狗腿子冲进场内,把这些女人脱下来的袍子收集起来,在广场的一侧堆成一座小山。转眼之间,500个犹太女就光溜溜的在小广场中央站好位置,这些白花花的rou体肆无忌惮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甚至没人敢抬手遮挡一下,她们只是麻木的站着,等待着。
狗腿子们开始发放铁皮水桶,在场每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都有一个。水桶发放完毕后,数十个士兵拉着带长管子的喷水枪交错的走在女人中间,给每个女人手里的水桶中都灌满水,之后又有一些士兵进场检查,确保每个人手里的水桶都是有水的,随后他们撤出场地,场面又一次安静下来。小广场内,在无数士兵和看守冰冷残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