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很镇定地跟他说:“沈鹤,我要喝酒!”
(这里友情提示一下,喝啤酒吃海鲜容易得痛风,大家一定要注意。)
他原本不让,无奈我犯起牛劲来一般人治不了我,最后只好无奈地要了啤酒,陪着我喝。
我喝了一瓶就开始犯晕了,但是我头脑异常清醒,胆子也比平时大起来。
我说你不是还开车吗,不怕被扣了啊。
他也有点晕,看我的眼神没平时那么灵敏,摆了摆手。
我说沈鹤你一教书的怎么开沃尔沃啊,你家是不是挺有钱啊。
他就问,你喜欢有钱的吗。
我就摇头,猛摇头,我说我觉得我不喜欢,人家也不喜欢我,我觉得很累,心累你知道吗。
他就摆手,他说不对,不是这样的,你压根就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什么啊。
他就不说话了,只是拿着杯子一个劲儿往里灌。
灌完那杯酒,他突然幽幽地问我,喜儿,你信一见钟情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说我愿意信,但是目前我还没遇到那个人。
我看着他,我说你有一见钟情的对象?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的很淡然。
我又给他倒满,举杯,我说来,为了这个我要敬你一个,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借你吉言,然后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笑得很勉强。但我内心是真的希望他能好的。
我觉得今天晚上让我看清了一些东西,明白了一些东西,也改变了一些东西。我和沈鹤也从两个不相关的人变成了可以倾吐心事的好朋友,这真是一大收获。
走的时候沈鹤坚持不让我请,很爽快地去买单,然后取车,我站在酒店门口等他,好死不死的,又碰上苏彦卿。
确切的说,是苏彦卿和他身边的红裙美女。
我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他的眼睛,然后我就迅速转过来,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假装没看到比较好,不要弄得彼此尴尬。
但是天不遂我愿,或者说苏彦卿不遂我愿,我转过头来就听见他往这边走,然后我的胳膊就被扯住了。
他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问我的腔调显然没有“哦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惊喜,而是很惊讶外加有点小愤怒的那种。我就想,他该不会以为我在跟踪他吧,那我可真一头撞死得了。
想到这儿,我立马义正言辞地回答:“我跟朋友来的,”然后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很客气地笑道:“真巧啊,在这儿也能碰见你。”
他冷冷看着我不说话。
“彦卿?”那红裙美女适时走过来,挽上他的胳膊,轻轻看我一眼,然后转头问道:“你朋友吗?”
我心里冷笑,哼哼,真不巧,不光是朋友,还是可以对嘴的那种。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压根就不记得了。
苏彦卿拉下她的手,低声道:“你先去车里等我。”然后转过来,依旧冷得像座冰山。
那美女显然很不满意,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她走前又重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着钥匙踩着细高跟去车上了。
我很无奈,事情原本可以很简单,但是有人非要把它搞复杂,就比如说我原本不碍这位美女姐姐的眼,但有些人非要没脑子地跑上来拉我,这下不必说碍眼了,估计我已经成罪人了。
他又看我一会儿,才说:“你朋友呢,不是一起来的吗?”
我很疲惫,懒洋洋地说:“去取车了,我在这儿等他。”
他皱眉,“你喝酒了?”
我心里靠了一下,老大,您有必要管的这么宽吗?
我嗯了一声,“喝得不多。”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行啊你,学会偷着喝酒了。”
他那腔调让我特别反感,好像他真是我什么人一样,现在这样有必要吗?我觉得挺可笑的,于是就真的笑了一下。
他闷闷地:“你笑什么?”
我就摇头,不行,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就一边搓眼睛一边摇头。
我自己都觉得丢脸到家了,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我觉得我跟谁哭都不能跟他哭,太丢脸了。
恰好沈鹤那辆车开过来了,我扔下一句“再见”就急匆匆开门坐进去了。
沈鹤特郁闷,问我:“你怎么了?”
我就只摇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车窗外的苏彦卿一眼,问我:“那人把你怎么了?”
我摇头,“没怎么,我不认识,快走吧。”
他又看我一眼,叹了口气,然后闷闷地转过头去开车。他开车的动作挺带火的,不过我都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说:“其实那是我男朋友。”
他不说话。
“不过也许根本不算呢,我也不知道,他昨天说要跟我在一块,今天就搂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