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时纳加就醒了过来。
在春天到来后,他又恢复了早醒的习惯,身体还带着激烈情事后的虚软,被兽人抱在怀里。
亚顿还在熟睡,他看了自己主人的脸许久,偷偷向上挪了挪身体,艳红色的唇贴在了兽人的嘴角。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敢停留很久,飞快地移开了,然后就像平常那样叫醒了亚顿。
亚顿刚刚醒时,总有一段迷糊的时间,翻身压在了自己的亚兽身上,磨磨蹭蹭好久才清醒过来。
等到他们吃过早餐出门,天已经彻底凉了,部落里不少兽人忙碌着,他们出来的不算早。
亚顿将纳加交给自己的阿姐就和雄性们一起出门了。
雌性兽人们的拥有只比雄性稍逊的体格,不想亚兽那么弱小又容易生病。在北方时,索阿部落的雌性经常会和雄心一起去狩猎,后来到了迁移到了南方菜逐渐负责起部落里的内务来。
北方的环境恶劣,能长大的亚兽寥寥,能活长久的亚兽更是少见,但每一个能够让自己活命的亚兽都有独到之处,也或许是这个原因北方的兽人们对亚兽的包容度更高。
在生存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大部分兽人都不会再去计较这些事情,只有填饱肚子活下来是最重要的。
纳加显然不是北方那些靠自己的本事艰难活下来的亚兽。
在刚来时,他身上有十分明显的南方的被养在部落里的亚兽的特征。气息干净,胆小,过于病态的纤细和动作间总是带着瑟缩。但他又和那些亚兽不同,他是部落族长的儿子,不用干太多活,肌肤nai白细腻,柔软,只有手上有一点细茧。
过了一个冬天,小灰兔还是胆小,却变得丰满成熟,他长高了一些,身形却没有消瘦下去,衣物遮不住已经发育的胸部,勾出了弧度。脸上总是带着害羞似的绯红,像是森林里成熟的塔塔果,多汁柔软,香甜可口。
可这样的亚兽,对于兽人来说,有些太娇弱了些。
索阿部落有不少年轻的没有找到伴侣的雌性,她们大多都想不通为什么亚顿会收留这样一个亚兽。
所有兽人都能闻到亚顿在纳加身上留下的,具有占有意味的味道,他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估计只有不敏感的小亚兽什么都不知道,在看到年轻的雌性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地走神。
他能感觉到亚顿很喜欢他,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或许会在将来有一个女主人。
或许。
他一直和茉妮在一起,帮着兽人一起做事,虽然因为力气太小,能做的事情其实不太多,知道他自告奋勇要说要帮大家准备午饭,在他身边的兽人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北方苦寒,什么食物吃来吃去都是哪几种吃法,到了南方她们才开始学着使用更多的调料,但肯定是没有纳加擅长的。
小灰兔没有察觉,只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午餐在部落中心的空地准备,哪里堆起了一个个火堆,留在部落里的兽人都聚了过来,也包括没有去狩猎的族长和祭祀。
他们边说着话边向空地走去,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诱人的烤rou香,带着平常闻不到的清新爽口的气味。
族长发出了十分明显的吞咽声,站在他身边的祭祀笑着看了他一眼。
索阿部落的族长还是壮年,虽然早年的经历留下了些暗伤,但仍然是一个强壮的兽人,重口腹之欲的兽人,再说他忙了一上午,还没来得及吃些什么填肚,被那个香味勾得更饿了。
但是他们的祭祀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身形佝偻,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白发几乎捶地,在和讯的春日也披着毛毯,拿着一柄装饰着花草的长杖。他对于食物的味道已经不再重视,但此时也对这个诱人的气味好些好奇。
“应该是亚顿那小子的亚兽。”了解情况的族长说道:“茉妮一直炫耀他做的rou有多好吃,还教给了很多人。”
祭祀对那个亚兽有点印象,当时亚顿来询问他能否留下这个亚兽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
这个年轻的兽人是他们部落最建勇的兽人,却也是最不可开窍的兽人,气走了一个又一个去求爱的雌性,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收留一个亚兽。
“去看看吧。”祭祀说道,他的声音带着年老的嘶哑,语调和缓。
他们走近了空地,果然看到一群人都围着其中的一个火堆,已经有不少人手上拿着考好的rou在吃,还被烫得龇牙咧嘴。
有年轻的兽人看到了走来的祭祀和族长,对着他们挥手大招呼。
“族长!祭祀大人!”
被人群围着的小灰兔出了一身汗,虽然有茉妮给他帮忙,但他的速度显然还是跟不上这些兽人的进食,中途也只来得及啃了一个果子。
雌性们没有了以前的冷淡模样,围着火堆边七嘴八舌地问着亚兽这些美味的食物都是怎么烹饪的。
纳加要顾着手上的食物还要回答他们的问题,紧张得手忙脚乱,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喊了一声族长,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