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来得及。”魏越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更完我要去赶我的管理学作业了。相比管理学,果然我更爱魏越!
第20章
“怕这家宴并非节度使大人想要我去的吧。”魏越冷冷道。
“猜对了。”杨时微眯起眼睛,细细摩挲着指上的尾戒,“他们半月不曾来过我家府邸,但手下小动作不断。你应当是不胜其扰吧?”
魏越冷哼一声道:“是,我这大半夜还得去收拾烂摊子。”
忆及半月前那荒诞的三日,竟全都被梅津撞了个正着。一次也没跑掉,魏越无奈苦笑。
“你竟还笑得出来。这些人暗着给你找事,这次都直接摆明面上了。不是让你老实点妥协,就是与他们合作。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到那时你打算如何做?”杨时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之人,此时也憋屈地想骂街。根本笑不出来。
魏越懒懒道:“合作,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足够的筹码。家宴当然还是要去的,毕竟你杨家家宴,还从未邀请过我魏某,我自然要去见识一番。”
他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且不知,这些人与寻找梅津的那波人,是否有什么联系。若是有联系,那么元日他也必得赴那场宴。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梅津已经端着茶走了回来。顾及到两人当是要说些她听不得的话,她沏好茶后,特意等了一会儿才出来。而眼见着梅津回来,两人又恢复到了闲散惬意的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杨时不知何时摸了月牙端过来的那些早点出来吃,一口一块糕点。塞得两边脸颊鼓鼓囊囊,一边说:“梅姑娘,正好正好。我有些噎着了,快给我口茶缓缓。”
魏越慢条斯理地端起一盏,细细品着,说:“暴殄天物。”
“魏兄,你少在我面前装正经。你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小爷不同你计较,这会儿给你留点面子。”杨时一口茶缓下去,口齿清晰了不少。说的话却噎人得很。
月牙将才拿了浆糊要过来贴窗花,却被梅津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这会儿才同梅津一起过来。
梅津拿过那张剪纸,细细沿着花纹涂过一圈,又照着剪纸的圆样子,在窗柩上画了一圈差不多大小的,才小心贴上。
“你何时喜欢这些东西了?”杨时问。
梅津手一顿,险些贴错了位置。静静等着魏越的回答。
“今日。”魏越一口热茶入腹,平心静气地回答。
月牙笑脸盈盈地戳戳梅津,低声道:“你听见没?”
梅津将那张剪纸贴上,还稍稍用力压实了,生怕经风一吹便掉落了。她小声回应:“听见了。故而我现在,心情很好。”
杨时倒没太在意,夸赞:“不过这窗花确实,剪得不错。同我母亲特意去绛轩阁买的一般无二了。我刚光顾着给你送烟花来了,我要去看看小爷的对联儿~~被拿去了多少!”他还故意拉长了那个“儿”音,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得意。
说完杨时拍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优哉游哉地踱步出门了。
魏越轻抚了一下这剪纸说:“你轻点压,小心被你压坏了。”说完也跟着杨时出了门。
梅津哦了一声,这才放过那张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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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布施一晃而过,已到了元日。
方杜亭跟着魏越一同去了杨府家宴;而望湖则在魏越的嘱咐下,陪同梅津去了街上看灯。
一边是觥筹交错,如履薄冰;一边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魏越人尚在马车上,方杜亭便将何人去了家宴,多少随从等细节一一告知了魏越。果不出魏越所料,这杨府家宴,是有人暗中Cao作了。据方杜亭所查探到的消息,寻找梅津一行人,很有可能便是那批商人。
深巷中寂静无声,仅有魏越一行人的脚步声混杂着马蹄声,在这空巷中回荡。城中大半的人都赶往了一年一度的元宵盛会。那里在魏越的安排下,将会有另一场盛大且万众瞩目的烟花盛会。
而这里,则是一脚踏入便不知深浅的泥沼。每一步,魏越都须得谨慎又谨慎。
越靠近节度使府,光线渐渐明亮,轻歌曼舞的曲调渐响。
最终马车幽幽停在了节度使府前,方杜亭与魏越先后下车。喘着粗气的马儿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哒、哒的马蹄声、晃在杨府廊下的灯笼光线于冥冥中,搅乱众人的心绪。
魏越吩咐众人停妥车马,轻拍了拍方杜亭说:“幸苦了,进去吧。”大步跨进了节度使府中。
方杜亭点点头,先魏越一步将请帖示给门丁,门丁一路引着魏越二人进入宴会的大厅。
自厅外入,丝竹乐音不绝于耳,魏越是最晚一个到的。厅中节度使坐主位,节度使夫人坐其左手下一位。东向而坐的是两个魏越不曾见过之人,西向而坐的一位是杨时,他手边另一个空着的位置便是留给魏越的了。
魏越唇角微扬,随手脱下外袍递到了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