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严澈也不想放弃在这玩耍的机会,可怜巴巴地看着梅津:“姑姑。”
梅津被他叫的心软,小心翼翼地问魏越:“公子,你这收价是什么价位啊?”
“一两一次。”
梅津也弄不清魏越这是说真的还是说笑,为难。一两她拿不出啊!
对面小团子却赌气一般地说:“不让来便不让来。二叔掉钱眼儿里了,哼!小珍都是斑竹姐姐照顾的,你才没有帮我照顾小珍!坏二叔!臭二叔!”
魏越眉头微挑,走到气鼓鼓的小团子身边,恐吓他:“魏成泽,你长本事了。在我这骂骂咧咧,你不怕我给你连人带鸡丢出去?”
“丢吧,丢吧!一看我便不是亲侄子。”小团子如今更是破罐子破摔。
恐吓无果,魏越看把小孩儿气得不轻,此时反倒不知如何收场了。往常他这般逗弄魏成泽也不见他气成这样啊?
梅津拉着严澈在一旁不知所措,魏越向梅津投来疑惑的目光,口型说:小孩子怎的如此难哄?
他居然说难哄,他压根没哄人家。
严澈向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孩子,在家中同谁都不曾顶嘴。巷子里的孩子欺负了他,他也会懂事地憋着到家,高高兴兴地吃下一顿晚饭。只有梅津再三问,才能从他牙缝里扣出一星半点。魏成泽与魏越,他看在眼里,担忧地拉拉梅津的衣袖,小声说:“姑姑,怎么办啊?”
“无事。”梅津安抚地摸摸严澈。走到小团子身边蹲下,温声向他保证:“小公子不哭了,往后我还带严严过来玩,可好啊?”说完她偏过头看魏越:“二公子,打个约定?”
“行吧行吧,那便不收费了。你们来吧来吧。”魏越抓着这个台阶赶紧下。听闻此言,小团子才渐渐气消,将信将疑道:“真的?”
魏越与梅津同时点头。
魏成泽个没出息的,立刻欢欢喜喜跑到严澈身边说:“你下次可以来啦!下次我允许你抱着小珍了。”严澈也是个好说话的,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们俩一人抱一次!”
一场魏越单方面引起的不愉快,很快便被化解。临走时严澈笑眯眯地回头冲着魏成泽摆摆手:“我走啦!小公子!”
魏成泽鼓着圆溜溜的肚子,腰杆挺得很直,又一副主人样,正色道:“知道啦,下次记得来哦!我最多限你半月之内要来一次,不然不给你抱小珍!听见没?”
“嗯,听见啦!”严澈重重地点点头。
梅津朝魏越欠身:“今日多谢二公子。”
“无事,去送送吧。”
恍惚间,梅津对于自己将要在魏府生活一事觉得十分不真切。魏越派了人送他们回去,众人心知肚明,只有严澈不知为何姑姑不同自己一起离开。
离开的时候,表嫂不曾多看一眼。却只在走了很远之后,才虚虚地瞧了梅津一眼。魏府是个好地方,是她把梅津绑来的。
可是,绑着送来的,算是哪门子好姻缘?她想及此,不禁捏紧了手心。
“娘,好疼。你的指甲掐到我了。”严澈惊呼一声,表嫂才回过神来。松了手劲,继续往家走去。
夕阳落后,温度骤降,梅津僵硬地拢紧身上的大氅,这还是魏越丢给自己的那件。Yin沉沉的天空又飘起柳絮一般的雪。
他们走时,好似未及拿伞。
她忍不住咳嗽,身后走来一个提灯的少女,清明的声音响起:“梅姑娘,你的住处给你收拾好了。天儿冷,我领着你去吧,屋里面已经燃起了炭盆,暖和地紧。”
“嗯,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过多留恋地抽回思绪。
少女一身粉白衣裳,白皙的鹅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齐齐的刘海下是淡淡的柳叶眉,在暖黄的灯火照映下,真好似雪地里灵动的Jing灵。
“月牙。”
“好甜的名字。”梅津注意到,她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正好似夜空中的月牙。
月牙甜甜道:“姑娘也好俊俏的一张脸。”她四下张望,悄咪咪地问:“姑娘,你是二公子的新妇吗?”
梅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切不可乱说。”
“是吗?我娘同我说的,我一瞧你如此俊俏,想必是我家公子先相中的你罢。你怎的又说不是呢?”月牙颇为失望。
“你娘?”
月牙笃定:“是啊,我娘是夫人常年侍候在夫人身边。你今日来时,我娘也在。还说二公子特意嘱咐了,叫我好生照顾你。”
烛火莹莹映在梅津眸中,汇成小小的一点雀跃的光。她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月牙没有看见,以为她没有说话。幸而月牙是个爱说话的,梅津不说话也能自说自话着说一路,一直到两人入了院子。
院子便是定的魏越的院子,梅津住的屋子距离魏越仅隔了一间客房。梅津疑惑地问月牙:“的确是这里吗?”
“是啊,夫人定的便是这里。在这儿不好么?梅姑娘,你可是第一个住进二公子院子的女人哦!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先入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