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上前挡开屠子苓刚要碰触金戈的手,本能地运转内力,却让心血翻滚直冲上喉咙,殷红的血ye从口腔喷涌而出。
“霁雨!”金戈惊呼一声站起身。
“少主!我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只要还活着,霁雨都会把话说的风轻云淡。
“没规矩!”
屠子苓Yin冷的眼眸一沉,挥手间银光一闪,霁雨只觉兵刃的凉意滑过手腕,还未来得及回神,一只断手已经应声跌落在地上,继而鲜血淋漓。
化掉内力的人肢体反应明显迟缓,金戈的四肢终是没赶上意识的本能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霁雨的手腕被割断,伸出的手僵硬在了空气中。
空气短暂的凝滞后,堡里一干人等纷纷围了上来,尽管都失去了内功,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同仇敌忾同生共死的气势。
“王八蛋!”金戈疯了似的挥拳相向。
只是毫无力量的拳并未伤到人,就被屠子苓轻而易举抓在手中,顺势一掌击打在颈部,人便软趴趴的晕了过去,被后者揽入怀里。
“少主!”霁雨不顾自己鲜血淋漓,一头向人撞去,却被屠子苓一脚踹飞,顺势带到一片围堵的堡里人,场面狼狈不堪。
“不自量力!”
屠子苓话罢一个指令,无数不速之客鱼贯从前后门涌进厅堂,让宽敞的厅堂顿时拥挤起来。
“谁想死屠某我就成全他。”
“卑鄙鼠辈,不要脸当有本事,你老祖宗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根本不配做人……”
后厨老马义愤填膺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眉心隐约露着针尾。
“都不要乱动。”云南鹤双手攥拳,双眸卷雪,却依旧表现处惊不乱,面不改色,缓缓的站起身,“倘若你再伤我堡中一人,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一样。”
“只要云前辈肯交出江湖令,龙啸籍,我保证不会伤堡里任何一人,至于你,我可不敢保证,得问白公子与九大门派的旧部余力。”
云南鹤粗略扫过厅堂内一众没有什么印象的陌生面孔,淡漠道:“我与众派之间的恩怨自然要清算,但你能保证我之外堡里其他人的安全吗?”
“可以。”
“好!我先给你江湖令,你把解药给我的人。”
“很抱歉,这化功散没解药,运气好的话一两年之内可以恢复。”
“云堡主!不能把东西交给这种Yin险小人,我们不怕死。”
“对!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不寂寞。”
“誓死不交!”
……
所有人都视死如归地发出抗议,但云南鹤喝止了所有人的抗议,正色道:“屠子苓我看你是没什么诚意,万一我把东西交出去,你食言了又当如何?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云前辈!我屠子苓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是个男人,说话总还是算数的,我可以向天发誓……”
“暂且信你,银环照顾少主。”云南鹤吩咐完,回头对屠子苓道:“你随我来。”
屠子苓迟疑道;“去哪里?”
“取你想要的东西。”
在别人的地盘上,尤其是让江湖都颤抖的人物,屠子苓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看了看金戈,谨慎道:“云前辈!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可得处处提防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还是带金戈少主一起去吧!”
云南鹤略迟疑,继而沉yin道:“随你!但你可要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
“可以!”屠子苓想将昏迷的金戈交给手下,却被白莫辞接了过去。
屠子苓犹豫少许,还是无语默认,留一部分讨伐之众看管堡里的人,带着一部随云南鹤去了佛堂。
打开佛堂的门,三尺高的镀金观世音菩萨像宝相庄严地伫立在供桌上,空气中萦绕着淡淡香火味道。
屠子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南鹤的一举一动,敏锐度提高到极限。
云南鹤不急不缓的点了香虔诚地礼拜,脚下就是暗室陷阱,只要她随手碰一下香案脚下的机关,便可将身后所有人困入其中,被暗器歼灭,可金戈也在其中,一旦同时掉入机关之内后果不堪设想。
云南鹤无力地打消了启动机关的念头,她曾经预想过千万种意外的可能,唯独没想过被化功的意外,并且是全堡人员集体丧失功力,让危机几乎无转寰的余地。
百般纷扰,千般无奈中,云南鹤起身伸手启动了隔断的开关,厚重的隔断缓缓打开的同时,所有人屏息静气间,白莫辞怀里的金戈突然被身边的人抢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带措不及防的云南鹤一并带入打开了的暗室,继而随手一扬,两枚弹丸落地炸开,震耳欲聋,刹那火光四溅,烟雾弥漫,人仰马翻,等烟雾散去暗室的隔断早已关闭,人也去无踪。
“你……是谁?”云南鹤缓神端详着陌生的男人,暗室灯火通明,足够看清男人的模样,舒眉朗目,肤白唇红,风采绝lun,形容有几分熟悉的亲和,气质却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