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脸上有了恼羞的愠怒,金戈收敛了性情,敷衍道:“母亲教训的是,女儿会注意分寸的。”
萧楚温笑着转移话题,“君儿!师傅要前往上京一些时日,你可要好生照顾你母亲。”
“师傅!您去上京做甚?”
“年关将至,有关一些朝庭的事务需要去处理,此去要耽搁一些时日,近来西京城中生人有所增长,有些鱼龙混杂,师傅不在西京的时日里,出门在外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张扬鲁莽。”
“欧!师傅年前能回来吗?”
“师傅会尽量在上元节前赶回来与你们赏灯。”
“好吧!君儿会照顾好母亲的,师傅你就放宽心去上京吧!”
“很好!倘若有什么为难紧要关头之处,记得去北院找韩太保。”
“嗯!君儿记下了。”
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萧楚正打算起身下山,却被云南鹤留下用晚膳。
晚膳上金戈贪杯,又把自己喝了一个摇头晃脑,被霁雨背回自己院子去歇息了。
同样有几分醉的萧楚再次起身打算离开时,云南鹤醉眼迷离道:“五哥……夜黑风高,留山上住吧!”
……
漫漫冬夜很长,北风呼啸,飞雪敲窗,第一次留宿飞龙堡的萧楚辗转难眠,在黑暗中捕捉着云南鹤的脸心满意足地傻笑着,幸福溢于言表,伴随的还有一种患得患失的纷扰感,让他莫名心神不安,继而将人深拥感受人真实的存在。
“睡不习惯吗?”云南鹤睡意恹恹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我害怕睡醒后只是一场梦。”男人的唇流连在女人的额头上,声调黏软沙哑。
女人在黑暗中陷入无语,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身边的男人。
“你困你睡!不用管我,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才觉得真实。”
女人暗自叹息一声,默默地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如少女般恶趣地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男人却笑意更浓……
云南鹤起早,亲自下厨给萧楚做了一碗手擀面,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所以很少下厨她只会做一碗手擀面,还是很早以前萧楚教她的。
她几乎是吃着他的手擀面长大的,除了他的手擀面,谁做的都不合她的口味。
只是她做的面远比及他做的细致,却也是她一早上的心血,端到他面前的时候,她依旧有些纠结合不合他的口味。
面擀的薄厚不是很匀称,但切的宽窄却很一致,鲜香诱人的羊rou臊子铺在热气腾腾地面条上,黄灿灿油炸豆腐条,加上胡萝卜碎丁,干豆角丁,鸡蛋整齐有序地码在其上。
多种食材混合的香气扑鼻而至,多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胸前,萧楚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却温笑着道:“起早就是为了给我做面?”
“我几乎没下过厨你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云南鹤难得显露出一脸难为情的羞涩。
“好吃!”
“你还没吃,怎么知道好吃?”
只要是你做的,做什么都好吃,萧楚心里美滋滋的,埋头将一大碗面一口气吃干净,抹了一把嘴,“真的好吃!谢谢雪儿。”
好不好吃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吃的香,一个看得欢喜。
萧楚把碗筷放桌子上,执了云南鹤的手,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雪儿!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了。”
“说多少遍都不够。”
“酸不酸?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收敛一点情怀?”
萧楚嗤笑道:“正因为我们错过了太多,所以要比常人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会争取早一些回来多陪陪你。”
云南鹤表面始终是风轻云淡,内心的热切却并不比萧楚少,因为她比他更需要人的陪伴与安慰。
时间一晃年至,白莫辞被允上山过节,过了除夕次日便是元日,所以人又连续留宿在山上。
相比前两次的拘谨,白莫辞松弛了不少,云南鹤的礼待也相对之前温和了些许,给金戈裁新衣裳的同时,还不忘给白莫辞也裁了一身新衣,还赏了莫非压岁钱。
融洽的气氛在喜庆的日子里,凭增几分久违新气象的欢乐。
每年除夕,岁朝,堡里上百人都要穿新衣,开席聚餐,对酒令,玩各种助兴游戏,让整个堡里异常的喧嚣热闹,个个喊酒令喊的脸红脖子粗,酒量差的更是东倒西歪当场喝趴。
作为一堡之主的云南鹤自然是少了被敬酒,但她的酒量却不及金戈,加上昨日受了一些风寒,几杯下肚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强撑着将身驱重心靠在椅背上,想缓一缓便回去歇息,但身体内流窜的异样气流,让她顿时心生不安,试着调动内息,却觉得五脏六腑绞痛,经脉滞怠,稍一调动内力,顿觉肝肠寸断,经脉欲裂。
暗道不好的同时锐利的目光投向对座心事重重的白莫辞,冷冷的道:“白公子!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金戈也感觉到了异样,调运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