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鹤没多作纠缠直往前堂去,将屋顶掀开冲入。
窒息的空气被打破,惊慌失措的人们定睛细打量间,皆目瞪口呆。
“夫人!”银环几近哀呼,刹那泪眼婆娑,心如刀绞,了然所有结果。
云南鹤却对她释然浅笑,摇头道:“不用难过,带大家走,去哪里不用我告诉你吧!”
银环摇头哽咽,“小姐!”潸然泪下。
“不许哭!快带大伙离开,往后做什么不用我再交代了吧!”
“夫人!少主呢?”
霁雨关心的还是金戈。
“她被人救走了,照顾好你娘,快走!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大家不要怕!这女魔头使了罗刹绝杀,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对付她,她很快就会耗尽功力,油尽灯枯而亡。”
其中九大门派之一的昆仑苟且者一语道破,惊魂未定的从众一扫刚刚的惊弓之恐,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云南鹤冷哼大笑,“一帮苟且鼠辈,能耐我何!就算我云南鹤只剩一口气,依旧视尔等如苍狗。”
遂将手中的火器丟于银环,“还不走?是要气我不成?”
“夫人!不管上天入地,求你不要丟下银环。”
“你……你不在乎死活,总得在乎堡里上百人的性命吧?快走!”
☆、家破人亡
“大伙一起上!”
刀光剑影霍霍而至,云南鹤双眸一沉,飞身之际将真气运于双掌,炙热的强大力量如滚滚火浪,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触目惊心的恐怖场面惊得一干人等呆若木鸡,双腿发软,想逃却已然来不及,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中苦苦挣扎几回皆成灰。
银环眼含热泪带着一干人等,还未来得及进入后院的逃生暗道,便被屠子苓截了下来。
但除了她手里有应对的火器之外,其他人在一帮武林高手面前,基本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就算她将龙啸器发挥到极致,空无虚发,连续击杀十多来人,但需要上膛的火器终是有所限制,伤亡再所难免。
终还是云南鹤及时出现让剩余的人顺利撤逃,但极度的耗损让她内息明显虚空,渐现体力不支。
注意到有一部分人着官靴,云南鹤暗叹,“原来朝庭也参与在其中,怪不得人数如此之多,还真是煞费苦心。”
自始自终都在巧妙避开云南鹤锋芒的屠子苓,第一时间察觉对方体力开始不支,便瞅准机会飞出一针。
分神之际躲闪不及,云南鹤泄力从银杏树端坠身而下。
“云前辈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子苓领教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可惜纵使你武功盖世,八面玲珑,亦难逃出人性多jian,尤为我这种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Yin险之人。
从此往后我便会是你之后江湖上威名远播的神话,又何愁千秋大业不成,武林不能一统,我会比云家更负盛名,创造一个全新的武林气象,为我独尊。”
动情之处屠子苓眉飞色舞,得意忘形。
云南鹤将逐渐无力的身躯支靠在树干上,睥睨了张狂的人一眼,却也不恼不羞,只是觉得此人还真是无耻狂妄的异常清新脱俗,遂冷笑两声道:“真是可笑!就算你一统江湖也是恶名昭彰,遗臭万年,又有什么可得意的,以你一脸的损Yin之相,我看未必有成就大业之福,而是短命之相……”
屠子苓暗道一声不好时,已然有些来不及,他终是得意忘形的太高估了自己的药术,低估了云南鹤的身手,措不及防的身躯被云南鹤拼死一搏的地狱火掌击中,当下便觉得一团火在五脏六腑汹汹燃烧,错鄂惊恐还在脸上蔓延,身躯却由内向外炸裂开来,只听一声惨叫后,屠子苓的身躯如雷电贯穿一般直挺挺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云南鹤口吐紫血,力竭而倒,涣散的眸光跃入一张张熟悉的脸……
“君儿!五哥!对不起!保重!
父亲!母亲!哥哥!雪儿来了……”
“小姐!”惊叫声中银环冲至树下,抱起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于与此同时被启动了的地下机关,让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四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庭院夷为平地,所有生命皆在惨烈声中化为乌有……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连绵不断的云中山脉之间,百里鸟惊。
慕容恒顿住脚步回首静默片刻,粗重叹息一声,倏然回眸突兀的身影跃入视线,继而冷冷的声音响起,“慕容恒!你这是要哪里去?”
慕容恒打量着一队人马,注意到其手中持有的皇家特赐龙斩刀,眸光暗了几许,“皇家铁血骑!”
“把人留下!”为首之人答非所问,绝决的口气不容置疑。
“倘如我不呢?”
“你应该知道与朝庭作对会是什么下场,我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抵抗,识相点把人交给我们。”
“把人交给你们她还有活路吗?”
“云家人活着本就是一种威胁的存在,他们早应该彻底的消失,难不成你想反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