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毫不含糊,广袖挥舞成扇,整个身形宛如一个巨大的飞轮,将疾风骤雨般的拳头一一挡开。
俩人来来往往交手上百回合,看似不分胜负,实则老爷子已经是内息亏虚,终究是岁月催人老,再老当益壮终是将近古稀之人,远不及年轻气盛的金戈后劲十足。
一把年纪能与自己全力以赴交手上百回合,金戈心下已然敬佩不已,刮目相看,浑身也已然是香汗沁身,四肢疲软。
老爷子虽然自觉落了下风,却甚是欣喜又欣赏,内心不禁感慨,如此骁勇之人却非我同类,实属可惜。
但又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满是希冀的双眸慢慢凋零了下来,沉重叹息一声,突兀道:“也好!”
“老头!可以啊!晚辈得罪了。”
眼看金戈又开始新的一轮攻击,细心的曹逸挺身而,也不顾什么武德挥剑相向金戈,且斥道:
“欺负一老人算什么本事?倘若老候爷年轻你二十年,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没能领略到老头的真实风采,那到是可惜了……”金戈嚣张至极的地讥笑。
俩人在掌起的灯火氤氲间缠斗起来,看到傻眼的一干人等在老爷子的示意下,管家的命令下一涌而上。
金戈可以继续战,但霁雨却没那么大的本事,终是敌不过上百人的攻击被擒。
“少主!不要打了,快走!”霁雨歇斯底里地催促。
眼看金戈恼羞曹逸要毙命,管家将刀架在霁雨的脖子上威胁道:“妖女休得放肆,不然我就杀了这丫头。”
金戈挥舞的剑戛然而止,身形顿在空气中,惊慌失措地看向被一干人控制着的霁雨,大声道:“你敢!”
“我敢不敢你动手试试,我孟长安不过一条苟且之命,死又何惧。”话罢霁雨的脖子上便被拉开一道血口子。
“少主!求你快走,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望着灯火中痛苦视死如归的霁雨,金戈的手微微颤抖,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纠结与痛苦。
“先跟我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入耳际的同时,手腕已被人抓起,身躯一并被带离侯府的屋院。
“肖达!”
尽管夜色昏暗,但金戈还是确定了来人。
穿楼阁,绕街巷,俩人终于落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之外,肖达熟稔地将人带上阁楼客房。
士别多日人依旧花枝招展,神采奕奕,发髻上还别了一朵新鲜的芍药花,越发的sao气十足,别具一格的扎眼。
“看什么看?这一回玩过头了吧!郑丹心也是你能随便招惹的,看你怎么收场。”肖达恨铁不成钢扇着手中的折扇,就差伸手戳一戳对方脑门的冲动。
“你是说那老候爷叫郑丹心?”
“孤闻寡陋了吧!”
肖达高深莫测卖关子地摇着手中的扇子,继续道:“这郑候爷可是开国功臣,想当年南征北伐所下披靡,被冠以常胜将军,要不是因为他上了年纪,你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
“我承认他确实厉害,但他教子无方,纵然自己孙子为非作歹,鱼rou百姓,我就不服他,鄙视他。”
“郑家三代单传,唯一的儿子早逝,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娇惯吗?宠也是人之常情。”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凭什么任他践踏欺凌,做为朝廷功臣不以身正法,却以势仗人,以权谋私,全然无视国法,肆无忌惮欺凌百姓,位高权重又怎样,不过是黄金砌出来的一堆狗屎罢了……”
金戈一通义愤填膺的数落。
肖达不禁抿嘴哧笑,“你这丫头不单手脚了得,这嘴上的功夫也不含糊呀!”
金戈奴了一下嘴,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侯府的?”
“这有何难,武林榜赛你就出尽了风头,整个江湖都已经沸沸扬扬了,找你还不容易。”
“你不是回云中吗?”
“我是回去了,也不想管你的事,可萧相那我交代不下去,只能又被遣返回来,负责你这些糟心的事。”
肖达无奈到长吁短叹。
金戈点着头,“辛苦你了,那我们赶紧想办法把霁雨救回来吧!”
“能有什么办法,不要以你那几钱重的脑子思考问题好不好?”
“我总不能不管霁雨了吧!”
“除了霁雨,你是不是还想救那个姓白的小白脸?”
金戈讶异道:“白公子你都知晓了?”
肖达又是无奈的摇头,“你行事那么张扬,我知晓其人有什么可稀奇的,你这小丫头为了那小白脸,尽然把霁雨那傻丫头搭进去,好无情。”
“谁说我不顾霁雨了,我只是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算了!我累了,想睡了。不然这皱纹又要多长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肖达手摸着眼角的细纹抬腿就要走人。
“还没商量出什么结果,你睡什么觉呀!”金戈嚷嚷道。
“有什么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