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金戈双眸卷雪,用命令的口气叫那人。
此时的金戈一身女儿装,青姿丹颜,高洁清贵,盛气凌人。
那人也是世故之人,也不敢随意怠慢,迟疑中还是挪动脚步走近前,“姑娘莫非认得郑公子?”
“自然!我问你,你说白公子下狱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郑公子被白家公子刺了一剑,所以就被衙门羁押下狱了。”
“那这白宅怎么就成郑青云的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们也只是拿钱干活,别人家的事那能轮得着我们说长道短。”
“王八蛋!仗势欺人。”金戈咬牙切齿转身离去。
“少主!我们去侯府要人会不会太鲁莽?”
此时的霁雨到是比金戈冷静些许。
但金戈却完全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扬鞭驱马直奔东市侯府。
一阵嘈杂声从敞开着的门外传来,正用晚膳的老候爷微微蹙了一下眉,“何故如此喧哗?”
声音刚落,一个小厮刚好神色慌张地驱步到门外。
管家问小厮,“出什么事了?”
“有……有位姑娘在房顶之上叫骂……”
“姑娘?叫骂谁?”
“……这……”
小厮支支吾吾不敢说。
“长安!怎么一回事?”
老候爷隔空问话。
“候爷!可能是哪个不懂事的孩子瞎胡闹,我去看看。”
“不必了!我亲自去。”
话罢老候爷起身,步伐矫健向外走去。
穿过后院的亭台楼阁,循着叫骂声望去,就见前厅的碧瓦飞甍之上,俩抹娉娉袅袅的身姿沐浴在斜阳下,裙裳随风翩飞。
其一女子红衣白裙怒发冲冠,流苏串珠华胜熠熠生辉,负背一剑,另一名身着黑色纱衣,白色裙裤,双臂抱胸,不言也不语,神色萧穆。
“大胆狂徒!候俯岂是你随意张狂撒野的地方。”
管家飞身而上喝斥道。
“你是那根葱?”
金戈一句话差点让从沙场退役下来的孟长安吐了老血,一时间气的三羊胡子之乱颤,有些语无lun次,“你……好没教养的野丫头,无端来侯府滋事,叫嚣,是何道理?”
“让郑青云滚出来。”
“公子岂是你随便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
“不交出来,我就把你侯府掀了,搅你个鸡犬不宁,永无安日。”
“好大的口气!光天化日,你视王法何在,侯府的尊严何在,简直目无王法……”
孟长安话音未落飞身出掌劈向张狂的人,金戈也不躲,气恼接了掌顺势抖肩推出。
孟长安推出的双掌被轻易推回,所有使出的力气皆被反弹,瞠目结舌间反受力的身躯已经被弹出丈远,踏空坠落而下。
眼看不受控制的身躯就要献丑,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稳稳托住,才不至于狼狈不堪趔趄而止步。
回头便见老候爷如焗的目光肃穆诧异,显然是被那女子震惊,若有所思地用手捋了一下花白的长须,孟长安却一阵羞愧难当。
但跟随老侯爷多年,孟长安自然是能心领神会候爷的心思,一个指令的手势,俯里上下待命的护卫一拥而上。
“老爷!是不是青儿在外闯了什么祸,要不还是冷静下来好好谈谈,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庆儿过世早,青儿这孩子少管教,平时都是怪我把他骄纵坏了,总在外惹是生非。”
老夫人切切的劝说,不想把事情闹大。
“刀剑无眼,你赶紧的回房去吧!”老侯爷饶有意味的观望着屋顶上的刀光剑影。
几十个护卫武功谈不上有多高强,但都是从禁军里面选□□的,并非稀松之辈,却在打斗中并讨不到什么便宜,并且明显处于下风,全靠强撑硬扛。
老候爷目不转睛地忖量着,面色渐渐凝重,继而若有所思。
“爷爷!”
郑青云气喘吁吁的跑回俯,后面跟着曹逸及气一干部下。
“那姑娘你可认得?”
“姑娘!”
郑青云抬目瞭望,眼花缭乱端详了半晌,有些不确定道:“小白脸?”
“好像是。”
曹逸附和道。
“她不应该是男的吗?”郑青云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男的,女的,我问你可是哪里怎么得罪了人家,以至于闹上门来。”
老候爷正色道。
郑青云苦思冥想,就是有些想不通这冤家因何要来俯上闹事,两次吃亏的可都是他,要闹事的话也应该是自己吧!她这是闹的那门子,“欺人太甚!”恼羞成怒的男人,一时间也火冒三丈,大脑袋一拨浪,拔了剑腾跃而起,大吼一声,“你这不男不女的二椅子,实在欺人太甚。”
挑目间就见郑青云一式破云剑气势汹汹逼来,金戈不急不慢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