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辞一顿,继而轻笑,“让金戈见笑了,还未曾有婚配。”
金戈释然一笑,终是保留了几分女儿家的矜持,没不拘小节,口不择言,一吐心思。
克制着飞扬的心情,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正色道:“这是我仓促中整理出来的一套剑谱,如我不能亲临指教于你,你可以对照此剑谱研习。”
白莫辞接过剑谱打开一瞬间,神情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瞬,捧着剑谱的手指不经意间微微卷曲有力。
金戈一双眼只顾盯着赏心悦目的脸陶醉,却并未留意到其它的细枝末叶。
“表哥!君儿姐!”
莫非端了温茶兴冲冲走来,神采飞扬的脸上洋溢着少年特有的纯真,还带着童声的声音有些软黏,“君儿姐!喝点温茶吧!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莫非一面招呼人,一面把茶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倒了一杯茶给金戈。
“谢谢莫非!”金戈爽朗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白莫辞很周到,莫非很贴心,盥洗用品准备的一应俱全。
金戈也没推辞,将自己泡进温度适宜的浴桶中,痛痛快快洗了个通透。
看着几桌上准备好的新衣衫,金戈不禁心暖,跨出浴桶美滋滋的把新衣衫穿戴好,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一番。
暗花红纱滚变罗衫罩白地缠枝花交叠襦裙,珊瑚色轻纱灯笼裤子,没有平日里自己的着装鲜艳,亮丽,却也不失自己的明媚风格。
推开窗,清风拂面,梧桐树掩映的亭台上,一袭白衣的白莫辞入目成景,玉面微凝,带有几分秋伤冬叹黯然之情,长身抱剑依栏,透着几分出尘仙骨飘逸之姿。
金戈托腮忘我赏观,被欣赏之人倏然回顾,逃避不及,四目相对,怦然心动……
她在他温然一笑中凌乱回神,表现出几分少有的羞涩,粉腮飞霞,修目泅春雨,顶了一头shi发移步到亭中。
芙蓉面,梅竹姿,纤腰楚楚,仙袂飘然,莲步乍移,若飞若扬。
“白公子!”
白莫辞被金戈的召唤堪堪回神,莞尔轻笑:“我都直呼你其名了,你却还称我白公子,好似有些见外。”
“哦……只是觉得你大我五六岁,直呼其名有些不妥。”
“你授我剑法,我不也没有称你为师傅吗?”
“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唤你其名‘白骏’可好?”
“自然可以。”
白莫辞回应间手顺势伸向笑着点头的金戈,“梳子快掉了。”
金戈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把梳子忘在的头上,抬眸间白莫辞的脸已近在咫尺,双唇刚好与她眼睛齐平,比女孩子还娇艳的唇色像水蜜桃一般,扰得少女一阵口干舌燥,莫名想狠狠的咬上一口,解口渴之感。
取了梳子的白莫辞垂眸间,触不及防与一双灼热的眸光碰撞,身躯一顿,拿着梳子手僵在了空气中。
女儿香的气味融合着皂角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直惹得男人心猿意马,经脉错走,躯干膨胀……
金戈鬼使神差飞速在凌乱的男人嘴上啃了一口,继而风一般逃之夭夭。
等男人回神时,人影已消失在视线中,只留得一缕清香回荡在空气中……
“君儿!你……这是去哪里了?”
卧依在窗前美人榻上屠南星,看到踏进门的金戈打量道。
金戈傻笑着拢了拢一头半shi不干的长发,“我去朋友家玩耍了。”
“朋友?”
“嗯!”
“是那个肖达?”
“不是!是认识不多久的朋友,姓白,就住在城南聚贤楼不远处。”
“呃……姓白?”屠南星思忖了须臾,笑了笑道:“大家?还是小户”
“不算小门小户吧!他无父无母,家里只有一个老仆人跟一个姑表弟。”
“那改天可否让我也认识一下?”
屠南星心里虽有江湖的小心谨慎,却又觉得阻挠金戈自由交友不妥。
“我还不是很了解他,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暂时还不想他靠近你。”
屠南星暖心一笑,“那你的安全呢?”
“我从关外来,身世清清白白,远与他人无仇,近与他人无怨,不会有人图谋我什么的。”
金戈一屁股挤上榻,端详着屠南星道:“你今天的气色又比昨日好了许多,感觉怎样?”
“感觉还不错,有你跟霁雨的悉心照顾,短时间内恢复应该没问题。”
“那便好,天有些热,要不要我帮你擦洗一下身子?”
“不用了,霁雨晌午才帮我换洗过伤口。”屠南星说着话摸了一下金戈的头发,“你去取梳子来,我帮你梳理一下头发。”
金戈依言取了梳子,乖巧地坐在榻前的小鼓凳上,任由屠南星梳理着发丝,嘴角却偷偷摸摸勾着笑意,脑海回映着在白家羞涩的一幕。
“霁雨那?”
好半晌金戈才想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