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今有什么打算?”霁雨试探性的问。
“出去走走,你在家里好生照顾南星。”
“……”一种职责被剥夺的烦闷让霁雨无力又无语,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我担心你!”
“担心我做甚?我去去很快就回。”
“你不去找白公子了吗?”
“今不去了。”
“那往后呢?”
“往后再说,抓紧时间不早了。”金戈催促道。
霁雨也不好多言,依金戈的话梳了男髻。
想到昨天毫无矜持的莽撞行为,金戈还真有些难为情的不好意思去白家,昨夜尽然还做了一个羞以启齿的春梦,真是有些丟脸。
听白莫辞说城南多商人,城东多贵族,并且商市发达,商品丰富,上次夜市匆忙,并没有时间好好闲逛,所以金戈想去城东逛逛。
一来想给霁雨选件正式一点生辰礼物,二来想给屠南星购买点上好的滋养品,好让人尽快好起来,不耽误出行日程。
得天独后的地理位置屹立着巍峨九重宫阙,庄严,宏伟,华丽,重重宫殿三檐四族,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金戈站在皇宫附近最大一棵百年大榆树梢瞭望许久,有种想去那神秘深墙大院中一游的冲动,她听说皇宫里奇珍异宝,灵丹妙药繁多,便有些蠢蠢欲动……
几只白鸽扇动着翅膀闯入视线,驱散了金戈的想法,欣喜一笑,随手甩出几片树叶,绿色的叶子如飞镖一般稳稳击中飞翔的鸽子。
轻盈飘然的身形随着戛然坠落的鸽子翩然落地,两只受了伤的鸽子落入金戈的手中。
“今日撞上本少主算你俩运气差,抱歉了!”
堡里人有用鸽子滋补的习惯,所以金戈便盘算着给屠南星煲个汤喝。
将两只还未死掉的鸽子爪用丝帕拴在一块,别在后腰带上,打算去最繁华的东街区好好逛一逛,给霁雨买份贵重一点的礼物。
必尽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也算得上意义非凡,所以一定要买一个讲究的礼物。
城东街市确实繁华热闹,商铺林立,各种奢侈商品琳琅满目,一家名为《Jing品阁》的招牌赫然跃入金戈的视线。
这家阁楼商铺的装饰讲究,独特,气派,在整条街都显得格外突出,透着浓郁的金钱味道,与独到的商业模式。
出入的皆是衣装华丽,非富即贵的有钱人,金戈迫不及待地踏进店门,便觉眼前一片金玉满堂,工艺讲究的花黄梨货柜上陈列着各种金银细软,陶瓷玉件,异域赏玩。
也许是因为午膳档口的原因,店里客人并不多,穿戴整齐的男店家看到一个翩翩美公子跨进门,眼前一亮,继而笑盈盈道:“小公子想买什么?”
“我想买一个生辰礼物送人。”金戈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漫不经心道。
“与公子什么关系的人?”
“朋友。”
“男女?”
“女的。”
店员饶有意味道:“如果只是与公子单纯的朋友,你可以按照她的喜好选。”
“喜好!除了舞刀弄枪,她好像没什么喜好。”
“那要不送首饰吧!女孩子都喜欢的。”
“首饰!好像不太喜欢。”金戈逡巡的目光落在柜台里的短笛上。
突然想起霁雨是会吹笛子的,只是在来中原的途中笛子丢了,所以再没听到过人吹笛子。
“店家这白玉短笛怎么卖?”
“一百银子。”
“这么贵?”
“小公子!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笛质地温润,成色清透,音质纯净,跟你说实话吧!这款玉笛目前只剩这一支了,算是一枝绝款了,是二十年前盛及一时的云家商行作坊产物,要不是老东家过世,这支玉笛还被尘封在库房里呢!今天刚放上架就被小公子相中,也算是一种缘分。”
“云家!”怎么又是云家,金戈喃喃嘀咕。
“公子要的话可以赠送你一个宫绦笛穗,你意下如何?”
“好吧!给我包起来。”
“好咧!”店员展颜堆笑攀谈,“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嗯!”
“官话说的不错,是哪家俯上走亲的吧?”
“嗯!郑侯府上的表亲。”
金戈随口胡诌。
“昂!怪不得俯上的信鸽都随公子玩了。”
“你怎么知道这鸽子就是侯府的?”
“这城东除了皇城,郑侯府豢养鸽子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金戈闻言微微一顿,手伸向后摸了摸已经奄奄一息的鸽子,心里嘀咕道:“原来是郑候俯上的信鸽,真是冤家路窄。”
☆、宵小之辈
店家麻利地把玉笛包装好,一面接过金戈手中的银票细观一番,一面把玉笛递到人手中,热情地把人送出门。
刚出门,十来穿戴公门服饰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