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纹银。”
五两银子对金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恐怕连五文都拿不出。
“掌柜子!我们的钱被人偷了,所以你看能不能先赊着。”
“很抱歉!本店概不赊账。”掌柜子逢场的笑意瞬间消失,冷眼睥睨。
真是人情淡薄,望着掌柜子陡然拉下来的脸,金戈不禁在心里不适的唏嘘,打量霁雨一番幽怨道:“你怎么也不戴个值钱的首饰,头饰什么的,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也好应急。”
“我……”
霁雨理亏的无言以对,她确实不太喜欢戴首饰,更不习惯戴华丽繁锁的头饰,发型也只是简单地梳两根长长的辫子,一支做工简单的银头钗,还别了四五年,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看着金戈摸着脖颈上的麒麟锁犹豫,霁雨紧张道:“少主!你不可以打麒麟锁的主意,你先在这里稍等我去取钱。”
金戈犹豫着点头,“放心吧!麒麟锁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不会打它主意的,你快去取银子吧!”
霁雨有些不放心地点头,匆匆离去。
楼下没什么空座,金戈只能返回楼上等候,却难免再次与那男子纠缠,她决心不理他,安静地坐在临窗的位子,放眼浏览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耳畔袭来一阵风,金戈本能地朝着来风的方向伸手,一个实物稳稳抓在手中,还未细瞅一个戏谑的男声传来,“这钱袋可是公子之物?”
盯睛打量后,金戈狐疑地看向让她生厌的男子,隔着桌椅责问道:“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公子不要误会,这钱袋并非我所窃,而是方才在楼下围观时,恰巧注意到有人窃取了你们的钱袋,所以我截了下来。”
“……”
金戈有些不解的无语,既然有意奉还,却为何不早点,非得让她尴尬半天才还。
男子好像是看穿了金戈的心思,依旧温言道:“本来我是想借此认识一下公子的,但见你甚是嫌弃,故而有些犹豫,一时玩性使然戏耍了一下,全当是玩笑一场,望公子不要见怪的好。”
男子的官话说的不是很流畅,带着闵南人的人软黏,叫金戈听着甚是新鲜,一肚子的牢sao,却没有发出来,蹙眉道:“到好像是我的不是了。”
“是裴某行事不够周全,让金公子误会了。”
金戈不怕遇到横的,就怕遇到这种礼多人莫怪的,不能口不择言,是无忌惮,玩修养真心有些累,遂牵强一笑,“那谢谢裴公子了,后悔有期。”
话罢不等那人多说,匆匆下楼去结账。
“公子!你笑什么?”
“好风流俊俏的一个公子。”
“……”
“公子莫不是喜欢他?”
……
霁雨用最快的速度取了银票,赶回酒楼时,人已经不知了去向,整个人又急得惶恐自责起来,就担心自家少主又把她甩了。
京城不比小地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乌泱泱的人,大道纵横交错,小街错综复杂,楼阁耸立,商铺林立,摊贩满目,要想找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霁雨只能漫无目的地沿街寻找。
这边金戈结了账恰巧偶遇莫非来酒楼清帐,便跟人去了其表哥家里,好巧不巧表哥正是白莫辞,一时逗留的有些忘乎所以。
白宅虽然有些陈旧,却不难看出曾经的繁荣,宅院前后呼应,错落有致,建筑外观偏北方化,坚固,大气,色彩浓厚,内院又不失南方居所的Jing细雅致。
☆、霁雨的情绪
只是若大的院落人丁稀少,除了一个两鬓斑白身躯佝偻的老佣人,就剩白莫辞、莫非姑表兄弟二人,略显空荡寂静,还透着一丝没落的凄凉。
金戈女儿的身份自然是没有再掩饰下去的必要,白莫辞表现的很热情,闲谈间金戈才知道酒楼那个嚣张的胖子,是安阳候之孙郑青云,觊觎白宅已久,却求而不得,心生怨恨,便无端滋事挑衅,却不巧撞上了金戈这个不识泰山的给了一通教训。
莫非心生忧虑,白莫辞却开解道:“安阳候一向高风亮节,胸襟坦荡,郑青云他断不敢明目张胆的无的放矢。”
“可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郑青云的嚣张品性,难保不会使极端的手段。”
莫非道。
“没事!他敢玩Yin的,我要他好看,俩位大可不必为我担忧。”
金戈真没把脑满肠肥的郑青云放在眼里,却为白莫辞忧心忡忡起来。
事情远没有结束,像今天的冲突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万一那天运气不好,人还有没有命活不得而知。
金戈为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陷入了焦虑的深渊。
白莫辞轻描淡写一笔代过父母的事,只是说父母曾是买卖人,已双双早逝,只留下他一人守着祖上留下来的几间店面靠收租度日。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更加坚定金戈出手相助的决心。
至于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