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有我父亲私下购置的一处别院,外人不知,刚好疗养。”
“追杀你的那些人你甩掉了吗?”霁雨道。
“暂时甩掉了,只要我不露面,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肖达并没亲自去送老大夫,而是下楼后把人差遣给了店家去送,自己返回楼上。
霁雨已经迫不及待背起金戈打算跟屠南星尽快离开,门先她一步推开,还未跨进门的肖达一愣,“去哪里?”
“去个安静的地方给少主尽快解毒。”
屠南星也附和着点头,“情况确实不乐观,得抓紧时间找个地方,尽快解除留在她体内的毒,不然性命堪忧。”
“可有合适的地方?”
“城西有我屠家一处外人不知的宅子,那里的药材储备相对齐全。”
肖达犹豫的目光落在霁雨背上金戈惨白的脸上,一丝的迟疑瞬间消散,叹息一声,“我去找辆马车来。”
“没时间了。”霁雨心急火燎毫无思绪。
“就这么走太招摇,很容易引来不别要的麻烦,我去去很快就回。”
屠南星赞许地朝着了霁雨点了点头。
肖达匆匆下楼,丢给正在依柜犯困的店家十两银子,严肃道:“给我准备一辆车,现在。”
刚刚还有一丝懈怠的店家,被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子闪得两眼光芒四射,Jing神抖擞地站起身,一面拿起银子,一面道:“没问题!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帮你准备。”
“快点!”
“好勒!马上!马上!”店家眉开眼笑地捧着银子,赶忙去准备。
动作确实很快,但配备却有些不尽人意,车子有些破,肖达很不满意,但情况特殊他不想多作纠缠,吩咐店家把车套在自己的马上,匆匆上了楼。
任何一点时间对霁雨来说都是无比漫长,肖达刚推开门,她便急急的问道:“准备好吗?可以走了吗?”
“走吧!”肖达一面回应着,一面秉承着自己是男人理当出点力,打算去抱金戈。
可霁雨阻止了他的积极性,有所忌讳道:“不劳烦肖公子了。”
说话间身手敏捷,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托抱起,用示意的眼神让肖达带路。
肖达苦笑一声,“走吧!车就在店门口。”
屠南星没有骑马,同时为了避免招摇上了马车,霁雨骑了自己的马跟在马车后亦驱亦走,Jing神却高度的紧绷,眼观六路,耳闻八方。
一次又一次的凶险,让她意识到人性的可怕,江湖的险恶,容不得她有半点马虎,她必须把人完好无损地带出来,再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不然她无法向自己交代,更无法向堡主雪夫人交代。
马车在肖达娴熟的驾驭下,按车内屠南星的指示,穿过长街,绕过小巷,缓缓停在一处宅院的后门。
☆、险象还生
屠南星下车时顺便将金戈抱下车托给霁雨,打开大门把人跟车一并让进门,熟练地把屋里灯点上,带霁雨把人放在床榻上,又带着肖达去了厨房,吩咐其烧热水,她去配制解毒的药材。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烧好水的肖达按指示,把水拎进房间装满浴桶,之后便被赶出门。独自躺在抄手的走廊上,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各种纷扰起来,他思来相去决定等人好转,就把人带回云中去复命。
但是人如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再往下想,心里乱纷纷的茫然惆怅。
“你也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搅,或许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屠南星准备好一切后,对心神不定的霁雨道。
“我……帮不上什么忙吗?”
屠南星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霁雨犹豫少许,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离开房间,关好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心拧成几个结,对着夜空双手握成一个拜式,默默祈祷。
“什么意思?”
肖达有些不淡定了,坐起身一双反光的眼眸在幽暗中泛着狐疑的光,毕竟他也没分辨出屠南星是一个女人,心里便各种不放心的猜忌起来。
“你想说什么?”霁雨多少可以会意肖达心事。
“他打算怎么解毒?为什么身边不可以留一个人?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你想多了,她也是一个女人。”
“啊!她是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肖达惊诧不已,张开的嘴能塞进一颗鸡蛋。
“你到底是谁?我也没看明白。”
霁雨已经对肖达起了怀疑,跳转了话题。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们。”
“你……难道是萧相的人?”
肖达在黑暗中扯了一下嘴角,是事而非道:“早晚你会知道的。”
他不愿说霁雨也不多问,她可以感觉到他没有恶意,不然不会三番两次的出手相救。
屋里屠南星把人脱剥干净放进浴桶,呈盘腿坐姿,在对方不同的xue位施以银针,之后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