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抱着剑挡在路中,冷哼一声,“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要不要脸?”
“不知死活!”
对方显然是没什么耐心浪费时间,想尽快解决掉金戈这个麻烦,所以一帮人呼啦一下,一拥而上。
穿好鞋子的霁雨拔出双刀,挡在金戈身前,对着连剑都没拔的金戈道:“少主!你去穿鞋子,我来应付他们。”
“等解决完再穿不迟。”
金戈的目中无人让一帮人恼羞不已,几乎同一时间展开攻击架势。
金戈只是玩性大,虽然天赋异禀,身手不凡,却从未伤过人,强出头也并不想要谁的命,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锄强扶弱Jing神使然,所以打斗过程中剑一直未出鞘。
倒是霁雨,并不是善茬,她担心的自然是金戈的安全,所以才没有什么原则,两把千斩短形弯刀挥舞的霍霍生风,人刀一体,严丝合缝,一时间直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金戈觉得玩的差不多,漫不经心去找鞋子打算收手时,冷不丁的背部仿佛被针刺了一下,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发麻,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心底的咒骂:
“他娘的!玩Yin的……”
霁雨注意到金戈倒地,心下一慌,直奔而去,同时一抹不显眼的光点飞向她,却被另一道飞速的银光击落,一枚银针跟一枚菱形镖同时落地。
“一帮大男人欺负俩个女流就罢了,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断,真是恶心人。”嘲讽的话随着一道炫目的身影闪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为首的人便是放暗招的人,藏在面具下的双眼打量来人少许,并无意纠缠,脚下一蹬,命令道:“撤!”
转眼的功夫,一大帮人绝尘而去,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少主!少主!”霁雨蹲身扶着已不省人事的金戈,慌恐地呼唤着。
肖达放弃追赶,急急冲上前查看,登时傻了眼,并没有任何外伤,也无中毒迹象,人却意识全无,气若游丝,自视甚高的肖达瞬间手足无措,恼怒自己太大意。
“怎么样?”
善与观颜察色的霁雨,审视着肖达沉冷的脸,心顿时抽成一团。
“尽快赶往京城找大夫。”
肖达把一颗药丸放进金戈口中,心中毫无一点把握,因为以他对江湖的了解,金戈中的毒应该是独门所创,就怕解救也只能是独家专医。
但现下他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碰碰运气,希望先稳住病情,再想办法解决。
霁雨心乱如麻,也只能按肖达的意思抱起金戈轻身跃上马,直奔京城。
掌灯时分终于赶到京城,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后,肖达向店家打听一番,匆匆去找城里最知名大夫……
“少主!都赖霁雨粗心大意,没能护你周全,霁雨该死……”
霁雨双膝跪在榻前,握着金戈越来越冰冷的手,柔肠寸断,泪眼朦胧地哽咽自语。
也许是太过悲伤,霁雨尽然没有注意到烛火的暗闪,也没留意到悄然无声进入房间的身影。
“让我来瞧瞧。”
一个中性有力的声音,在压抑的空气中响起,霁雨猛回头,人已经迎着光近在咫尺,错愕道:“是你!”
“门没关,所以我就进来了。”
霁雨还在各种纠结时,来人已经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金戈的颈脉,淡淡的道:“她中了百圣教的索魂针,再不把针取出来,人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了。”
来人正是白天被追杀的紫衣人,灯光下的人五官越发Jing致,清冷的脸上洒着一层柔和的光,不顾霁雨纠结的神情,将床榻上的人扶起,上手就要脱金戈的衣服。
霁雨惊诧地抓住对方的手,“你要做甚?”
“我不是说了吗?再不把针取出来她的性命堪忧。”
“可……男女有别,你一个大男人……”
霁雨纠结的无以言表,按理说性命攸关,不应该拘泥细节,但让金戈赤身露体地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终究是让她难以接受。
只见那人嘴角挑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然若素道:“我也是女儿身。”
☆、雌雄难辨
霁雨诧异的表情僵在脸上,抓着对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目不转睛重新打量着对方。
虽然面容Jing致,却带着跟男子一样的硬朗,气质Yin柔,却无形中透着一股阳刚之气,身躯虽略单薄,却又没有女人的纤柔,声音不及男人的洪亮深沉,却磁性有力,甚至是胸部也看不出女性的特征,总之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女人,更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还在霁雨迟疑之际,人已经动手解开了金戈的衣衫,并吩咐道:“把灯举过来。”
霁雨犹豫着,纠结着,还是照做了,按对方指令把灯芯拨亮举近。
在金戈身上摸索半天,对方的手终于停留在了后背的位置,吩咐道:“从后面扶好人。”
霁雨把灯盏放在几凳上,按对方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