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天可是情愿自娶那云家小姐?”
场下的听众终于有了提议,也是所有听众的疑问。
说书先生拿起醒木拍了一下,“听我细细说来!那薛天不仅文韬武略,更是仪表堂堂,俊美不凡,自然是看不上那云南鹤,但圣意难违,只得将那云家小姐娶进门……
后来云家为了感恩朝廷皇恩浩荡,不留余力为国效力,驰骋沙场,浴血奋战,英勇杀敌,势如破竹,云家的火器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可惜……”
“可惜什么?”
这一回金戈有些按耐不住,脱口道。
“云家虽然立下汗马功劳,却居功自傲,野心勃勃,最终通敌叛国,但当时朝廷迫于形势压力,又不得不妥协放人,却无法控制江湖群愤,云家终被围剿……”
“那后来呢?”
“只能用一个惨烈来形容,后来云家人悉数被剿杀,只逼得云南鹤一夜成魔,与天下为敌,大开杀戒血洗了武林九门,屠杀无数武林高手,以一人之力籍神器龙啸威力,几乎将整个武林颠覆,因此上被江湖人士称罗刹女……”
“然后呢?”
说书先生的拿腔让听众甚是着急。
“后来血洗九门后,云南鹤便消声灭迹,杳无音讯了,有人说力竭而亡,有人说归隐了……”
“多年来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悬空,呈南裴,东秦,西欧阳,北慕容,四大门派鼎力之势,难道是因为江湖令随那云南鹤消声匿迹的原因?”其一听众插话道。
“不是说得江湖令者得武林,得龙啸籍者得天下吗?这两者皆为当年龙啸山庄所有,怎么会被灭门了呢?”其二道。
说书先生捻着山羊胡须,半垂的眼眸中沉浸着深远的犹豫,继而叹息一声,“有道是成亦萧何,败亦萧何,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再厉害的兵器终不敌人心所向。”
“好端端的云家为什么要叛国通敌?整个故事矛盾重重,你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金戈腾一下站起身脱口而出,引起一片哗然。
“……云家五公子是那东辽公主失散多年的长子,朝庭被迫放云家人几乎人尽皆知,云家叛国有什么不可能,我看你是来捣乱的吧?不听可以滚出去!”
说书先生恼的一脸东风。
“我看也是放狗屁,云家没通敌,也没叛国,只是人心险恶,人性龌龊,容不下云家的一枝独秀忌惮罢了,自古成王败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从金戈身上转移,目及之处就见一个花枝招展的男子,摇着一副国色天香的执扇,一脸玩世不恭的招摇。
“肖公子!”金戈招呼一声迎上前。
“来人!把这俩人哄出去。”说书先生吹胡子瞪眼道。
“不用轰我们也会走,除了这个你还会讲点别的吗?咬住青山不放松,埋汰云家有意思吗?黔驴技穷。”
“对!谁稀罕,肖公子!咱们走!”
俩人在众目睽睽下走出茶楼。
“肖公子!你怎么知道那云家没叛国通敌?
“呃……道听途说,你不也怀疑吗?”
金戈有些莫名沉重,“反正我不信,好可惜……”
“可惜什么?”
“呃……可怜了那云家家破人亡,可惜了那武学奇才云南鹤末路,落了悲催的下场。”
“往事已矣,斯人已逝,金戈姑娘何必自寻烦恼。”
“总觉得让人意难平。”
“世上不平之事比比皆是,凡事问心无愧就好,不必面面具到,也无须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师傅。”
“是吗?”
金戈笑着点头,青涩稚气未脱的脸上烂漫绚丽。
肖达看的一时有些晃神……
……
醒来的霁雨没看到金戈,吓的三魂掉了七魄,虽然店家已经告诉她,看到人自己出去了,但还是觉得很不放心,慌乱在街上四处寻找。
远远的就见一抹红映入视线,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
金戈也注意到了人群中呆呆站着,瞭望她的霁雨,一扫刚才的Yin郁,笑盈盈地蹦跶上前,展开双臂把质地轻柔的裙裳旋转成一朵花,“霁雨!好看吗?”
“好看!少主穿什么都好看。”
金戈一脸烂漫地将手中的包裹递向霁雨,“给你也买了一套,走!回去试试。”
“我有衣裳穿。”
“大热天的,还穿关外的复衣那能行,咱们是要去京城的,更不可以穿以往的衣裳了,听说京城天气更加的温暖……”
☆、南下
金戈说话间拉了霁雨的手,回头却已经寻不见肖达的身影,只得拉着霁雨返回客栈去。
霁雨平时的着装以冷色为主,金戈给她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裙裳,即不觉得艳,又不失俏。
“少主!是不是有些花哨?这裙摆是不是有些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