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口褐色的血ye,从金戈口中吐出,身体绵软倒在屠南星的怀里。
屠南星抱起人吃力地跨出浴桶,把人安顿上床榻,站起身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失重,一头栽倒在榻前晕了过去。
肚子不断传来饥饿的抗议声,肖达觉得时间比昨天漫长,摸着肚子从游廊板上站起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未得回应,心下一紧,直接推开门跨出房间。
“屠姑娘!屠姑娘!”肖达还是很谨慎地打招呼,
依旧没人应,快速穿过拱形隔断,就见屠南星倒在床榻前,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扶起。
屠南星缓缓张开充血的双眼,拧眉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遂挣扎开肖达的扶持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床上面色逐渐有了血色的金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脉搏,缓缓舒了一口气,“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乏了,去休息一下,如果人有什么迹象,一定知会我一声。”
“你真的没事吗?”肖达关切道。
“不过就是内耗过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屠南星强打着Jing神,轻描淡写着举步离去。
霁雨在一阵鸟叫声中苏醒,意识尚未彻底清醒,人却本能地弹起跳下床,跌跌撞撞径直推开隔壁的门,冲到金戈的床榻前蹲身细细打量。
虽然人依旧未苏醒,但脸色明显有了血色,手也有了温度,霁雨悲喜交集,感慨万千,想打听一下具体情况,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
刚起身打算出门去寻屠南星了解病情,肖达已经跨进门,手里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
“醒了?”肖达扯着嘴角,将手中提溜的东西放在外间的圆桌上,敲了敲桌面,“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吧!”
☆、苏醒
“屠南星呢?”霁雨急迫地寻问。
“她上午刚给金戈姑娘解过毒,内耗过大伤了元气,还在房间里调修。”肖达一面说话,一面倒好一杯酒坐在椅子上。
“那我家少主毒解了没有?”
“她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觉得也无大碍了。”
霁雨暗暗舒了口气,望着桌子上的食物顿觉饥肠辘辘。
“过来呀!我们都这么熟了,没有必要见外。”
肖达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撩逗的口气,顺手扯下一条鸡腿,递向有些拘谨的霁雨。
霁雨并没接鸡腿,而是走上前拿了一个包子,坐姿端正,优雅地吃了起来。
肖达讪讪一笑,收回手自己啃了起来。
“你很了解百圣教吗?”
霁雨终于有闲暇询问。
“一般吧!中原的武林门派众多,以所谓的名门正派为首,南裴,东秦,西欧阳,北慕容,云台百圣教虽算不上什么大门派,却让江湖各派有几分忌惮,主要原因不言而喻,谁都不愿去招惹一帮杀人与无形玩毒的,但是没想到外不可摧的百圣教会起内讧,还真是让人唏嘘。”
肖达感慨间端起酒杯呷了半盏,一脸的享受,羽眉微挑,调笑道:“要来一杯吗?”
霁雨腼腆地摇摇头垂眸,沉默少许思虑道:“那屠南星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她愿意放弃教主的执掌权,天大地大的总有她的容身之处,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哦!”霁雨含着食物应了一声。
肖达喝下第二杯酒,面色微微严肃起来,“我想跟你商谈件事。”
霁雨抬目楞了一下,“什么事?”
“等金戈姑娘脱离了危险,我们回云中吧!”
“这个……我做不了她的主呀!你是何意?”
“就如你猜的那样,我是授萧相指派保护金戈姑娘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这份差事不好当,你也看到了,中原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玩,到处危机重重,防不胜防,这才几天小命差点不保。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可以死里逃生,咱们还是回云中吧!不然以金戈姑娘的性情,往后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罗子,遇到多少危险的事,你想想那样的后果,你我能承担的起吗?”
肖达的话霁雨是赞同的,但她担心的是自家少主,不一定愿意乖乖的回云中。
“只要你愿意配合,带人回云中不是问题。”
霁雨欲言又止,遂点了点头。
肖达满意地扯嘴一笑,“好!小丫头!懂事!就这么决定了,等她身上的毒解了,我们就把她诓回云中交差。”
虽然已经下了决定,但霁雨总有些忐忑,心不在焉地守在金戈的床前,各种的纷扰忧虑。
虚掩着的门轻轻被推开,屠南星欣长的身影毫无一点生息地走了房间,等霁雨回头时,人已经近在眼前。
一身淡紫地白蝶刺绣袍,秀雅清逸,细腻雅致,一半乌发绾在镂空银冠下,Jing致完美的五官一览无余,一股淡淡草药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形成她独特的风格。
“人还没醒?”
清澈干净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