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看,这地上有血呀!”一个人指着刚才那男人躺过的地方惊呼。
有人不在意:“他那病恹恹的样,吐个血也正常吧,人家都醒了,去不去医院得遵从他自己的意愿……”
他们乱哄哄的唏嘘没多久,还惦记着这趟来是来工作的,没有停留多久就准备要走。
“小岳总?咱们走吧。”
从刚才起岳昭就一直捏着下巴发愣,直到有人叫他才如梦初醒:“哦,好,走吧。”
走是走了,没走两步,岳昭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
刚才血迹上方冒出来的黑气是自己看花眼了吗?虽然只有细细一缕,很快就消失了,但应该……没有看错吧。
可是人血怎么会有鬼气?鬼魂又怎么能吐人血?这两条本来就是悖论,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事情啊。
岳昭咬着手指头:刚才那个人也怪怪的,小时候学的那个什么什么基本功怎么说来着?人血……什么锁……什么一百年期……然后怎么着千年恶鬼……哎呀算了!不知道!哪天碰见他二叔问问就是了。
***
巷子里已经没人了,时灿换了一条路走,感应着斗篷盾的方向去找殷栖寒。
张远航被她从盒中放出来,揉着发晕的后脑勺,期待的问:“大人,你有什么发现吗?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跟他说话那个人我认识。”
张远航十分高兴,重重一拍手:“那太好了!你跟他关系好吗?没问问他他们都说了什么?”
时林不声不响的回来,不把他堵到无路可走不能贸然问,时灿摇头:“不能直接问,会打草惊蛇的。这个事儿我心里有数,我们先去找殷栖寒。”
张远航赶紧点头:“对对,先找殷哥,殷哥一直没出现,他不会被那个下巴给抓住了吧?”
“他不会。”
正说着,时灿感应到斗篷盾的距离越来越近,果然,过一个转角就看见殷栖寒背靠着墙,双目紧闭,似乎在休息。
他微微仰着头,露出线条凌厉硬朗的喉结,时灿不动声色的多看两眼,慢慢走上去。
拍拍他袖口和肩膀的衣服:“怎么占了这么多灰?你跟人打架了?”
殷栖寒睁开眼睛,随意拂了拂:“没有,可能是靠墙时不小心蹭到的,灿灿,你跟到那个人了吗?”
他的脸色比走的时候要苍白,好像虚弱的随时会倒下,时灿望着他,脱口道:“寒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殷栖寒眉头一拧:“你叫我什么?”
时灿微微一顿,但好在反应快,让人查不觉不出她的怔愣:“殷栖寒,你哪里难受?你身上不是有养魂ye吗?是不是没喝?”
殷栖寒垂下眼眸,唇角微勾,这次眼睛却没弯成月牙:“刚才忘记了,我没什么事,在背光处休息一会儿就好。”
时灿瞪他一眼:“现在喝了。”
“不行,我们先回车上,”殷栖寒冲她摇头,“岳昭就在附近。”
时灿点点头:“好,他认出你了吗?用不用我去处理一下?”
“不用,岳昭没看见我的脸,而且他本领不深,察觉不出什么的。”
时灿转身吩咐张远航,“你扶着他,我们先回车上再说。”
回到车上,时灿盯着殷栖寒喝了养魂ye,见脸色缓和了一点,才把下巴男约见的人是时林这件事说了。
张远航嘴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大人,他竟然是你弟弟!一般这种桥段,就是你们还以为你弟弟在国外生活的无忧无虑,实际上他早就被丧良心的人抓走!被培养成了死士!”
时灿听他说话脑仁疼:“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培养成死士这种桥段就不用说了,谁能培养他?肯定是自己跑回来的。”
殷栖寒插了一句嘴:“小林子心里存那道坎儿,是不是还没过去呢?”
时灿叹气:“他爱钻牛角尖,想放下可不容易。”
时林是她二叔的儿子,其实一开始,时家的掌权人不是时灿的爸爸,而是时灿的二叔——因为他们那一代最开始的地府代理人,是她二叔。
但是时二叔上任没多久,就因为一次十分恶劣的恶鬼伤人事件而不幸牺牲,Yin阳四家重新开了祭坛试,当时岳鸿飞正满二十一岁,人也优秀,才当选了代理人。
而时灿的爸爸只能硬着头皮接管家族,成为家族的掌权人,并且收养了时林。时二叔这遭遇让时爸爸十分恐惧与厌恶插手地府的事,所以对自家的家传本领也没有细心教授。
时林从小在他们家长大,小时候也算是乖巧可爱,而后来偶然知道了他爸的事,便对Yin阳本领生出了极大的兴趣。但时爸爸不喜欢他们学这些,一来二去时林生出了逆反心理,越长大心思越重,不爱说笑,高考毕业之后直接填报了国外的学校,出国念大学。
时灿揉了揉太阳xue:“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回国不告诉我就算了,还不知道搭上了一条什么不清不楚的线。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