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年一度的晚会,为了看一出明天校园网上就有全集介绍的戏而错过,也不值当。
再加上这戏高chao已过,目前在平稳收场,这时候还现场围观,那就是你尬我尬大家尬。因此,这会儿除了主角三人外,只有三俩不八卦到最后一刻不罢休的路人坚.挺在遥遥之外。
陶听言坐在一个身后满是灌木的花坛边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两人。
孙斯尧和于畅面对面站着,从陈斜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他俩的表情,走近些了,听到孙斯尧说:“不是学霸么?有没有一个公式可以代入一下,计算出一个渣子是什么下场?”
被叫渣子的于畅嘴角还淌着血,他漠然地盯着孙斯尧:“说到底这不过是我们俩的事,请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教训我的?”
孙斯尧气笑了:“你们俩?”
他看向坐在花坛上的女生:“陶听言,你觉得呢?我是站在什么立场?”
陶听言仿佛被魇在某种茫然的状态中,她低着头,眼睛垂着:“孙斯尧,你不该多管闲事的。”
“哦,那怎么办?”孙斯尧脸上也挂了彩,他抹了下嘴角的伤口,“我这人还真挺爱管闲事的,最看不得渣男欺骗无知少女。”
陶听言看着他:“那都过去了,孙斯尧,冷饭热炒有意思么?”
“你说我冷饭热炒?呵,是够冷的,前天还在巴巴地找前女友复合呢,今天就放下过去拥抱新恋情了?陶听言你是天仙还是公主啊,魅力大过天,让人一天就移情别恋?你是缺心眼儿么非缠着这种人?”
陶听言:“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么?”
“我还可以更难听!”孙斯尧紧接道,“你今天要是一意孤行和这渣男谈下去,过不了多久,头上的那顶帽子能绿成呼lun贝尔大草原你信不信?”
他话音一落,肩膀被人拍了拍,陈斜的声音传来:“别说了,人都给说哭了。”
孙斯尧一顿,就见陶听言眼眶水亮,眼泪吧嗒吧嗒掉了几颗。
他僵在原地,就这一会儿工夫,于畅已经朝陶听言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陶听言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最终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
孙斯尧从僵立状态中恢复过来,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笑了:“所以你做好决定了是么?”
这话是问的陶听言,只见她在原地停滞了半晌,留下一句:“是,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说完就走。
孙斯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用平静到近乎冰冷的声音说:“行,你到时候别他妈找人哭就行。”
现在是冬天,常青树虽有,花却并不常见,可依稀能闻见几抹清幽冷感的花香。
身后的树人楼晚会声喧嚣,衬得这楼前的一片地寂静清冷。
陈斜手抄着兜问:“不是说让她去撞南墙么?没忍住?”
孙斯尧没好气地问:“换你你能忍得住?”
“咱俩情况不同。”就眼下这情形,他也能气人,“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孙斯尧:“滚。是人么你?”
陈斜找回点良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一蹶不振、借酒消愁这种好戏给你看,还没到那个程度。”孙斯尧说,“帮忙转达一下,让你的人多陪陪她,最好再多劝劝。”
陈斜挑了下眉:“我的人?”
孙斯尧抬头,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后方:“是啊,这不来了么?”
陈斜转过身,看到重新换上了棉服外套的何缈,眼尾染上笑意,他问:“你怎么来了?”
何缈看样子很是着急,喘着气在他面前停下,往四周望了一圈:“我听说了,言言呢?”
“你从哪儿听到的?”陈斜问。
“我刚换了衣服,本来是准备出来找你的,结果路上碰到肖书琪,她和我说的。”
一旁的孙斯尧嗤了声:“传得可真够快的。”
陈斜说:“就你这动静,想不快都难。”
何缈吁出一口气:“没被老师逮住就好。”
陈斜说:“今天这氛围,挺好打掩护的。”
何缈竟有些无言以对,她看向孙斯尧,刚想开口问什么,被孙斯尧抬手叫停:“打住,什么都别问,我今天就是脑子一热犯了回蠢。我又不是她什么人,今天这事儿,的确犯不着。以后爱谁谁吧。我走了。”
他背手朝他们挥了挥,走得慢慢悠悠。何缈扬声提醒:“你走错方向了,明诚楼不在那边。”
孙斯尧抬手捏了捏耳朵:“不回了,吵得我耳根子麻,老子要回家。”
见他头也不回地渐渐走远,何缈扭头问陈斜:“他真的没事吗?”
“放心,不会一蹶不振,更不会借酒消愁。”
“真的假的?”
陈斜心道,难说。却回答她:“至于么,一个大男人。”
何缈半信半疑间,陈斜抬手就帮她把棉服帽子扣在了脑袋上,还隔着棉绒帽子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