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更不着调。
姜鸾想。
旁边护士长突然问:“小姜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乍被点名,姜鸾一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着急。”
护士长咋舌:“咱们医护人员圈子小,都内部消化那以后都不着家,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我们家有个侄子,二十多岁,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学设计的,我觉得你们站一块肯定特别般配,改天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姜鸾被护士长的热情吓得头都快有两个大了,她尴尬的想拒绝,可旁边两个小护士来了兴致,调侃道:“护士长偏心啊,家里藏着个好侄子从来不说给我们介绍,果然还是小姜大夫招人喜欢。”
几个人三言两语,完全没问过姜鸾的意见,到最后几乎快把亲事给当场定下,都开始讨论起摆酒席的问题了。
姜鸾无语,瞥了眼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病人,心疼他三秒钟。
这时,一向温和的许衡年突然出声制止了讨论,表情严肃认真,淡淡的说了句:“好了,开始手术。”
顿时,手术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仪器滴答作响和手术工具的轻微碰撞声。
五个小时之后,手术成功。
换衣间里,许衡年略显苍老的手被消毒水泡的有些发白,指尖飞快敲击着屏幕。
彼端,许一言正搂着一个年轻姑娘在KTV里鬼哭狼嚎,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他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就“腾”的像火烧屁股一样,从沙发坐里弹了起来。
【你告诉傅遇,有人想挖他墙角。】
第30章 chapter 30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如果有,那也一定会被许一言凿穿。
其实一直以来,许一言只是对傅遇喜欢上姜鸾这件事情有所怀疑, 直到从公安局回来的第二天,他亲眼看见穿在傅遇身上的那件给姜鸾穿过的外套。
一件被别人穿过还能再次出现在傅遇身上的外套,只能有两个原因, 要么他喜欢上那个人了,要么他疯了。
这个人,有Jing神洁癖, 对私人物品,敏感又执拗。
但很明显, 他现在没疯。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所以在傅遇毫不知情的状况下, 他对姜鸾旧情复燃的这个劲爆消息, 就传遍了整个傅家。
傅家老爷子最开始的时候捶胸顿足,大叹孙子不争气, 怎么能干出来这种自己打脸的事儿,可许一言只问了一个问题, 就成功的让老爷子倒戈,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支持一派的阵营里。
这个问题是:傅遇都24了,一个正经女朋友没谈过, 不是心有所属,就是性取向有问题。您看,是希望他谈个打脸的女朋友呢, 还是给您带回个男朋友?
老爷子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联想到傅遇小时候的事,非但没觉的许一言在危言耸听,反倒觉得细思极恐。
当即拍板, 和带回个男朋友相比,脸不重要。
*
天儿又开始下雨了。
秋雨裹挟着寒chao,肆意的侵袭大地。
沾shi一地金黄,原本还挂在树梢摇摇欲坠的软叶也随之碾落成泥。
一年春去秋来。
傅遇办公室外的玻璃露台上,他懒散的斜躺在摇椅上,黑色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照例没扣,深邃的五官平静的舒展着,没有一点情绪,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散,不安分的晃动。
他单手撑住太阳xue,控制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骂他?
周遭只有雨声,迷糊了视线,傅氏大厦顶楼的天空,Yin霾的让人烦躁。
傅氏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连续半个月了,总裁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浑身的低气压走哪带哪。
无处发泄的憋闷总有倒霉蛋儿得受,旁边摊开的报纸压在一杯茶水下面哗哗作响,贺氏新闻占了头版头条。
雇凶强拆,造假违规,尤其是行贿数额巨大,牵扯出不少官员。贺氏股票一夜跌到谷底,化为泡沫。
傅遇知道,到此为止,他不需要再做任何事,会有人出手让贺鹏远以最快的速度判决入狱,以求尘埃落定。
陈子昂拎着两个带子走进办公室,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吧台上,才转身去叫傅遇:“遇哥,饭我买回来了,你看,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傅遇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泡在办公室里了,除了回家,哪都不去,到饭点就让陈子昂送外卖,这期间倒是干成了不少积压的大事,但全公司都快因为老板这么突然拼命三郎的做派吃不消了,纷纷来找陈子昂诉苦。
“买什么药?”
傅遇起身,单手扶在摇椅靠背上,盯着陈子昂问。
身后,雨如瓢泼,随风顺着玻璃挡板漏进来不少,豆大的雨滴敲击在地面和玻璃围墙上,扭曲着蜿蜒流淌。
陈子昂答非所问,意有所指:“遇哥,我这两天肚子疼的要命,我怀疑是不是腹部哪里长东西了,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