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朝其行礼,“师姑好。”
尼姑善意地笑了笑,也回礼,“施主好。”顿了下,又问了句,“施主一人,来到我们这儿是有何事相求?”
苏芩茫然了一下,她只是听说这儿有名,便来瞧瞧罢了。心中是如此想着,可她面上不显,仍然温声回答了尼姑的问题,“也没什么,就是来这祈求家人平安而已。”
尼姑轻点头,“施主可愿和我详谈你的烦恼?”
“???”苏芩听得一头雾水,她真的没啥烦恼。除了天天跋涉走到腿酸外,她既吃得好,穿得也好,睡得更是香,哪里会有什么应该思虑的事儿。
真要说有啥好烦恼的,大抵就是她那永远长不大的身板。
“师姑,我真没有烦恼。”苏芩笑容微僵,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与这莫名其妙的尼姑告辞。
可尼姑不按牌理出牌,“那施主可愿陪我一起聊聊天?我看施主一人待在此地,甚是无聊,不如陪我晃晃吧。”
原来是想嗑唠,才找到她这来。苏芩默默腹诽。
“可我还有伴,我与他约定好,在此处等他。”苏芩婉拒了尼姑的请求,人生地不熟,要是迷了路,她该怎么办?更何况,这尼姑有些奇怪,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她知道出家人大多心怀善念,可她仍然需要防范那小部份的邪魔歪道。
尼姑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随后垂下眸子,矜持地笑了笑,“没事。是我打扰了施主,若施主有何问题,都可来寻我。”
苏芩讪笑点头,“多谢师姑。”
等尼姑离去后,她脸上才浮现出方才努力憋住的怀疑之色。
“真是奇怪的人。”她看着尼姑离去的方向,嘀咕着。
这时,又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苏芩的身后,她隐隐感觉到了,身子僵直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是不是和这尼姑庵八字不合,咋就让她遇上这些倒霉事?现在身后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苏芩背后都被吓得冷汗直冒,直到听到身后的人叫唤她的名字,她才放松了僵硬的身子。身后那人的声音清越好听,有如夏日的潺潺水声,带些冷冽之感。
知道了来人是谁,苏芩转身,语气有些埋怨道:“吓死我了,你到底去那儿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还差点被怪尼姑拐走,幸好她够机智。
龚凌没有回应苏芩的问题,只微冷道:“我们赶紧离开这。”
苏芩愣了下,“你不进去,拜一下佛吗?都来到这儿了。”
只见龚凌摇了摇头,眼神鄙夷地看了看那佛堂,随后便拉着苏芩快步走出了这尼姑庵。
“你刚才到底去那儿了?”
此时,两人已在香兰村的小客店吃着晚饭,桌上摆着四道菜和两碗饭。
龚凌闻言,只是淡淡地和苏芩道:“以后莫要去那了。”
苏芩不解,“为何?”尼姑庵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更何况她也不打算再去,她并非信徒,顶多只会闻名而去朝圣一回罢了。
“那尼姑庵不是真正的尼姑庵。”龚凌偏头看向外头正缓缓走过的两名尼姑。
这两名尼姑姿色皆为上等,且举手投足间皆有媚态,不似僧人那般恬淡无欲。
苏芩挠了挠脑袋瓜,“不是尼姑庵?那会是什么?”
龚凌见着那两名尼姑拉着两位男子,言笑晏晏。他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yIn/窟罢了。”
苏芩眸子惊得瞪大,语气夹杂浓浓的讶异,“yIn/窟?!你没搞错吗?这话不可胡说的!
“我方才……”龚凌说到一半,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方才他偶然见着的景象告诉苏芩好了,便转了个话头,“我以前便听过这种以尼姑之身行尽女支子之事的传闻,我看那些尼姑都有些诡异,便起了疑心,虽然不知是否为真,但我俩还是少靠近那儿为妙。”否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苏芩想到方才那尼姑的事,赞同地点头,“我方才也被一名尼姑搭话了。”
龚凌听到,脸色一变,立马放下筷子,抓住了苏芩夹着一块鸡rou的手。苏芩被如此一抓,手微微一抖,鸡rou又掉回盘内。
“你干啥呢?”她心疼地看着那块鸡rou,神色有些不悦。
龚凌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苏芩听着他不太对的语气,连忙抬头,盯着他的脸色,迟疑地反问道:“我应该有事吗?”
“听好了。”龚凌深吸一口气,正色了起来,“若你在这儿遇到那些尼姑,莫要和她们搭话,即便搭话了,也不要和她们走。”
苏芩愣愣地点头,“放心,我几乎都跟你在一起,不会出事的。况且,我也大概不会再去那尼姑庵了。”说着,她撇了撇嘴,“我总觉得那尼姑庵哪里都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
龚凌见她无事,放开了手,“如此便好。”
苏芩实在不明白龚凌这一系列的Cao作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卖着关子不告诉她那尼姑庵到底那里不对,后来又警告她不准去。要不是她够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