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观望着,始终见不着人影,最后不得已,只好去官府报备,让人贴了寻人启事。
汴城的女子们知道自己心仪的苏公子失踪后,个个都以泪洗面,深怕苏公子永远回不来了。
很久之后,当苏芩得知这些女子的事,她只有一个想法:本姑娘还没死呢,你们成天为我哭哭啼啼的,搞得好像我已经上天找祖宗玩儿去了。
不过,这便是后话了。
同样府中有人失踪的龚家,氛围也已低迷多时了。
龚甄虽然后悔自己未能在早朝时,公然驳回姚丞相的要求,可令他更加烦恼的却是另一回事。柳鸢在龚凌逃家后一星期,从娘家回到府中。原想立马见到乖儿子,却不成想,一进大门,便看到龚甄有些心虚地盯着她,神情颇为惴惴不安。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柳鸢皱着眉,不悦地问道。
龚甄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没、没呢。我什么事都没做。”
说着,还嘿嘿地笑了笑,想上前抱住许久未见的宝贝娘子。
可柳鸢哪里有那么好糊弄。她推开龚甄靠过来的身子,笑着伸出葇荑,用力地拧了一把他的耳朵,笑容敛起,Yin测测地问道:“难不成你给我去招惹其他女人了?”
龚甄被拧得“哎呦哎呦”叫,委屈巴巴地表示自己的清白,“没呢。我对娘子你的爱,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啊!”
柳鸢听了,微微挑起眉头,眯起眼反问道:“是吗?”
龚甄歪着脑袋,表情痛苦地用力点头,“真的,我发誓。”
柳鸢和龚甄成亲多年,他什么样的性子,她都很清楚。方才那么一问,也不过是女人家那么一点小矫情。她放下手,轻哼一声,“没有最好。”
见自家娘子心情明朗了,龚甄憨笑,赶紧抱了抱自家娘子,时隔已久再次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可这世间所有事,总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傍晚时分,柳鸢想着自己许久未见宝贝儿子,提着裙摆,就走到龚凌的院子。
当她一走进院子,便很灵敏地发现这院子有些不同之处。她叫唤了几声龚凌,迟迟未闻人回应,她心道奇怪,她家儿子的性子,她这做娘的也很清楚
那是能不出门,绝对不会出门的。
因此,此刻不应该毫无反应。
柳鸢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微微眯起双眼,走进房里,见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先是磨了磨牙,Yin森森地笑了声,随后龚府传来一声河东狮吼。
“龚甄,你给我过来!”
正为娘子回来这事乐呵着的龚甄听到这气极的怒吼声,吓地把手中的茶水都抖了出来,热腾腾的水滴到手上,他赶紧放下杯子,吹了吹被烫红的手。
疼意稍缓,他麻溜地赶紧奔到龚凌那院子报到去了。
“娘子,怎么了?”龚甄因为跑得急,气息有些不顺。
柳鸢闻言,扬起一抹藏着刀的笑,“你问我怎么了?”随即沉下了脸,再次拧起龚甄那可怜的耳朵,此刻的力气是方才的好几倍。
“我的宝贝儿子呢?”她咬牙切齿问道。
龚甄从方才得知柳鸢正在龚凌的院子时,就明白自己瞒不下去了。想不到,连一天都瞒不过去,真是失算。
他被耳朵疼得飙出泪水,“儿子,他……”此刻,他并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要说儿子叛逆偷偷离家出走呢?还是要说姚家跑来提亲这事儿呢?
柳鸢看着他那偷偷转来转去的眼珠子,就知道她这胆小夫君又想忽悠过去了。她厉声道:“别想瞒住我,你现在说,也许我还会比较快原谅你;若是你不跟我说实话,哼哼哼……”威胁之意,尽在言中。
龚甄无奈,只好把所有的事告诉了柳鸢,包括龚凌差点变成被强娶的良家妇女一事。
柳鸢本就性子泼辣强硬,此刻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受此委屈,更加生气。吸气,吐气,吐纳了好几回,克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你那时就应该传信给我,让我回来处理。”
“可我不想打扰娘子你和岳父大人他们相处的美好时光啊。”
“呦,还挺会说话啊。”柳鸢先是假意称赞一番,随后语气冷了下来,“回娘家住几日这事儿,以后随时都可以;可我宝贝儿子若是不见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见到他?啊?”说到后头,她的语气越发严厉,甚至带着吼声。
龚甄知错了,垂下头,瘪了瘪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他也不想儿子不见啊,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柳鸢此时满腔都是熊熊怒火,见龚甄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怒火烧得更加旺盛,放下拧着耳朵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出院子。
走前,还落下了一句狠话。
“不想打扰我和我爹娘相处是吗?那好,接下来的一个月,你莫要找我回来,我要回娘家去。”
龚甄听到自己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娘子又要回娘家了,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唤了声:“娘子……”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