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不该喝,您这继母和继姐,一看就是侯夫人派来监视您和世子的。”
“世子不是把她们留下了吗?”陈昼夜喝了一两口鸡汤,味道十分鲜美。
“可是世子也让我们来保护您了呀!”熙光恨铁不成钢,“您得保持警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世子回来定会重重地责罚我们。”
说起苏景,他今日去上门拜访冷尚书了。熙光觉得提起这事儿会让陈昼夜心情不好,所以立刻打住了,还问要不要让小桃扶她出去转转。
“正好,我想出府逛逛。”陈昼夜起身道,“劳烦熙光帮忙准备一下。”
熙光为难道:“姑娘,这、这还是等世子爷回来……”
陈昼夜反问:“世子爷出门前说什么来着?”
“说让我们听您的,不许惹您不开心。”熙光一下蔫儿巴巴的。这分明是世子爷要出去做亏心事,所以净捡好听的说给小夜姑娘听,倒叫他们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陈昼夜坚持一件事时气势惊人,熙光只好准备马车,把枫林居一半的人都带出去保护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
马车在京城里行得慢,熙光就跟在车外,问车里的陈昼夜:“姑娘想好要去哪儿了吗?需不需要我跟您讲讲?”
“这京城里哪儿有最好吃的小吃,咱们就去哪儿。出来一趟,最主要是尝尝鲜。”陈昼夜古代世界去得少,早想看看这里流行的小吃了。她要是不出门,哪有机会让别人动手呢?
陈昼夜虽说想去酒香巷子深的地方体验,熙光却无论如何都不许,最后还是把她带到京城著名的闹市街上,这里店铺齐全,吃的用的什么都有。陈昼夜下了马车后,行动明显比常人缓慢,还需要人扶,很容易就吸引了百姓们的注意力。
京城的人都八卦,勋贵圈子里的事,谁都说得出来几件。脑海里过一遍,没听说过哪家大小姐是瞎子。陈昼夜进了那家果脯铺子之后,对面茶楼二楼就有人问:“这姑娘通身穿得挺气派,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看不出,看不出……”
“这哪儿是小姐啊!是镇南侯世子的通房,传说中极为受宠的那个盲女!”
“喔,怪不得呢,还做姑娘打扮,这身份还没抬起来,说到底仍是个婢女。”
议论纷纷中,雅间里一个男人凭栏看着果脯铺子,若有所思。他一身绛紫武服,高大魁梧,下巴上留着短须,气度威严,正是京畿神枢营统领聂穹。身后副官提醒他贵客到了,聂穹忙对走进来的白胡子老头行礼,对方摆摆手,请他一同坐下。
“师父远道而来,怎的没提前知会一声?弟子也好妥善安置。”
老头摸着长长的白胡子摇头:“我又不是胳膊腿儿都动不了了,哪里需要麻烦你们年轻人。”
老头问了几句聂穹当统领的情况,话头一转,道:“这回老夫来京城,主要还是想见见景儿。”
聂穹面露难色:“师父,景儿如今在镇南侯府中,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想同他说清当年的事,恐怕还得找个好理由,把他约到安全之处,再做打算。”
“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头转而望向窗台外,“说起来,老夫刚刚上楼时,听见有人在议论镇南侯世子的通房,说是景儿对她宠爱得紧?”
聂穹点头:“确有此事。”他见陈昼夜买完东西,从果脯铺子出来,便领着老头去阑干边观察。老头看到陈昼夜的相貌,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此女有惑人之色。丹亭,你怎的不去对景儿提点一二?”
聂穹那张严肃的脸无奈地皱了起来:“师父,镇南侯不肯让我接近景儿,这么多年来,我摸不清今上的意图,也不敢表露太过。景儿只当我是他师父的朋友,未曾与我交心。”
老头犹是不满,冷哼一声,没再多说。
陈昼夜在街上买了许多东西,花的都是苏景的钱,一点不心疼。小厮们帮她提着东西,满载而归。陈昼夜现在理解那些贵妇出街的心情了,大包小包还有跟班提的感觉不要太爽。
小桃的肚子已经吃得圆滚滚的,还被陈昼夜捎带着买了根簪子,心里美滋滋的,直到他们回到镇南侯府,发现迎面而来的丫鬟有些表情奇怪,对陈昼夜投来的目光像是幸灾乐祸,也有可怜可惜的。
“怎么了,小桃?发生了什么事?”陈昼夜感觉得到忽然安静下来的氛围,捏了捏小桃的手。小桃自然不会让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扰乱她,语气轻快地道:“没有事,姑娘。”
结果等他们回到枫林居,就发现苏景还未归家,且还传信回来,说今晚会宿在七王爷府上。被打发回来传信的小厮说:“爷让姑娘宽心,今日他和冷三小姐被惠妃和皇后娘娘赏赐的事,纯属巧合。”
陈昼夜都听蒙了:“就这些?”
小厮肯定道:“是的,除此之外,爷还带话让姑娘早些休息,没别的了。”
惠妃是七王爷的生母,敢情苏景不但去找冷芊婳,还一起进宫了,就像小两口似的。要说陈昼夜不气,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更好奇的是,苏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