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里的一道疤,自然不好当众揭开他的疤来看,这会儿便想着如何找个别话给搪塞过去。
只是她不说,付七娘也不好开口,只尴尬地扯着唇角看了闻延一眼。
闻延见状也猜出了个七八,不动声色地将人给揽进了怀里,顺便给付七娘使了个眼色叫她退下了。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柔声道∶"从前在府中我不能有时间陪你,今日便带你四下逛逛,如何?"
他忽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去玩儿,阮柔多少有些不适应,小心翼翼地问他∶"不忙么?"
记得上次还是在七夕的时候,闻延带她逛了花灯节,还被云酥铺的老板认作是她的叔叔…….现下想来,自己应是从那一刻便对这人生了别的情愫吧。
她还沉溺在回忆中,便听得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陪夫人,自是不忙。走吧。'
阮柔朝他弯了弯眉眼,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好!"
*
"陛下,我们派去跟着相府马车的人跟丢了,相爷并未从那条路至爻州。"御书房内,有一黑衣男子压低声音如是禀报。
坐在案前的那人身子一僵,明黄色的衣袍被烛火映照得泛着莹莹的冷光。
李修虔放下手中的折子,指尖轻捻了捻,淡淡道∶"这么多时日才发现跟丢了? 废物。"
那人被吓得慌忙跪下叩头,"属下失察!求陛下开恩!"
李修虔并未理他在这茬,转而问道∶"可查到真实路线了?"
"回陛下,目前猜测是中途拐去了禹州,而后一路向西北。相爷…….是有意引开我们的。"
案桌前坐着的那人未曾说话,只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至窗前,抬眼去望空中那一轮清冷的月。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屋里的气氛几乎凝固,跪在地上那人的额角都冒了细密的汗珠。
李修虔再次开口∶"皇后之事断不能传到北境,影响温将军征战。"
"是,属下遵命!"
"恩。"他抬了抬手,那黑衣人便退出了御书房,消失在一片黑夜之中。
李修虔望着西北方向,眸光复杂。
有风吹过,掠起他耳鬓散落的碎发,惹得喉咙里一阵腥甜之味。
"咳咳……李修虔止不住地咳了几声,在寂静的阅宸宫中显得格外刺耳。
守在外面的巩幸慌忙端了碗温热的茶进屋,"夜里风凉,陛下喝口茶润润嗓吧。"
那人却是连头都不曾回,只死死地望着西北,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巩幸,你说有些人的心,为何捂不热呢?"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来一阵风便会被吹散似的。
巩幸端着茶的手腕低了半寸,"陛下,还是先喝口热茶罢。"
他这样劝总算是让李修虔回过了头来。只是不成想,此刻那人的眼底通红着,缓慢地从他手中接过了茶盏,捏着盖子轻撇了撇浮沫,这才抿了一小口。
又是一阵咳嗽。
"赫寻,你到底还是防着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1】栗羊羹,古代的栗羊羹,还真有"羊",也确实是"羹"。唐朝时,最初的栗羊羹是加入羊rou煮成的一种羹汤。(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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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4】19∶26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尝 43、心定 ….
这几日阮柔几乎都有闻延陪着,也算是将爻州前前后后给逛了一趟。
自从出了相府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在悄无声息中变得越发的紧密,阮柔从前总是对他怀着敬畏之心,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高高在上的闻相爷亦是有压在心底的柔软。
而那样温柔的一面,只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只是每每见着那人都想笑,想时刻黏在他身边。
"夫人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闻延说着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羊排。
阮柔垂眸瞧了瞧自己已然被晒黑了的小手,拧着眉头半晌也没说话。
她恨不得日日都出去玩耍,可如今手都已被晒黑了,若是再将脸蛋儿也晒黑便不漂亮了,若是不漂亮了被闻延嫌弃,再被他休 .…….
这般越想越是心惊,阮柔慌忙捂住自己晒黑的小手摇头,"不去了不去了,哪儿也不去了!"
闻延倒是对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十分好奇,目光跟着落在了她捂住的小手上。
"手怎么了?"他问。
"没、没什么,吃饭吧! 这个好吃!"她说着又给闻延夹了块被鲜美汤汁浸透的鸡rou到碗里,忙垂下头扒拉自己碗里的饭,吃得心不在焉。
闻延知她定是有什么心事,想起昨日付七娘提及的青玉湖,心中又有了一方盘算。
用过午饭后,阮柔便懒懒的,这几日她皆是如此,许是因了出去太过频繁的缘故。
若是搁在盛京,女子这样频繁出门是要被耻笑的,尤其是像她如今这般身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