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泊,此刻夕阳笼罩,湖面映出红色的烟霞,如一团团烧在水中的火焰一般。
湖畔种了许多银白杨,湖旁还有像是供人赏景的小土丘,也都围着种上了许多银白杨。
这些树就像是守护这片湖泊的卫兵一般,静静矗立在那里,风雨不动。
"哇……原来竟真有这么美丽的地方!"阮柔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向了那片湖泊。
这次的景色与那晚灯火映照下的小镇景色不同,若说丹曦城的夜景是秀丽动人,那么这里便是明艳震撼,二者完全不冲突。
阮柔自小便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住惯了,这样恢弘大气又令人震撼的美景实在是觉得新鲜得很。
从前她都是听闻这处那处的景色如何,跟着闻延来到爻州的这一路,因了中途绕去了禹州,她得以亲眼瞧见了许多美景,可眼前的这番场景却是最为喜欢。
"喜欢么?"闻延站在她身后问了这么一句,仰面望了望天边那已沉下去一般的金红色夕阳。
"喜欢!"阮柔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扑进了他怀里。她极少这样主动,这会儿却偏偏跳着攀上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了闻延的身上。
闻延虽是惊讶,却也笑着托着她的身子往上抱了抱,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你喜欢便好。"他轻声说道。
阮柔笑着在他的唇角啄了一下,"谢谢夫君!"
她温软的唇瓣轻触到他的嘴角,只那一下,便让他深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闻延抬眼对上那笑弯了如月牙般的眼眸,"这可不够。"
阮柔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被夕阳照得,小脸红扑扑的,心虚地看向一旁,"那….."
"恩?"闻延轻挑了下眉,唇畔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阮柔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因了这几日她困倦得不行,每晚都是早早睡了,闻相爷也只能怀抱温香软玉,独自难以入眠。
可是眼下.……
她四处瞧了瞧,发觉这样的美景竟只有他们二人在此,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捧着那人的脸便亲了上去。
怀中人儿那笨拙的亲吻让闻延的心情大好,他抱着她快走几步至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周围有树环绕,又有小土丘作为遮挡,过会儿天色一暗实在是静谧安全的好地方。
感觉到那人暗戳戳的兴奋,阮柔的身子忍不住跟着颤了两下,虽然两人同床共枕已有数月,可在外面这天为被地为床的到底还是让人忍不住害羞,她这会儿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放心,不会有人来。"闻延贴在她耳边轻语了这么一句,惹得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小圈浅淡的牙印。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下巴,脖颈.….…
阮柔的小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胸口随着那人的动作剧烈地起伏着,"轻、轻点儿…….
"好子。"
星幕笼罩在青玉湖的上空,阮柔伏在那人的肩头瞧着他熟睡的模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闻延睡得比自己要沉,忍不住便要多看几眼。
熟睡时的闻相爷没了平日里总是蹙着的眉头,也没了总是紧绷成一条线的薄唇,这会儿倒像是沉浸在什么美梦中一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头舒展开来。他耳边的碎发被风轻轻掠起,扫过她的脸颊,一阵痒意。
"娘亲……"她听得那人轻声呢喃了一句,后面的话便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听不真切。
阮柔凑近了些,却听得那人唤了一句"柔儿",不由得—怔。
此刻的闻延眉头微皱,口中呢喃着∶"别怕,我在..."
阮柔的心尖上仿佛淌过了一股暖流,又直直地流进了心底。这人竟然在梦里都想着给她安全感,她自然也该做些什么予以报答才是。
这般想着,阮柔凑过去在闻延的眉心落下一吻,拇指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夫君。"
*
"陛下,这是昭妃娘娘今日送来的经文。"巩幸将那厚厚一沓写满了经文的纸呈至了李修虔的面前。
正与自己对弈的皇帝撩起眼皮看了下那纸张上隽秀的字迹,眉头微皱着问道∶"巩幸,朕记得纳昭妃入宫那年,她只是个舞姬,可对?"
"回陛下,确实。那会儿昭妃娘娘是在雨中一舞博得了您的欢心,您可怜她,便将人带回了宫中,封了美人。"巩幸说着眉眼都忍不住弯了一下,那会儿的圣上还恣意如少年,无论做什么都很有朝气。
李修虔静默了片刻,手中的黑子落下,将这盘棋定下了输赢。
"不过短短三年,她已晋为妃位,而朕也忘却了许多事情。"比如从前与皇后那段两小无猜的时光,还有远离皇位争斗时的恣意快活。而他到底为何会那般宠幸杜鸣乔,独宠她一人竟是到了这般地步…….李修虔早已记不清了。
这般想着他不由笑了一声,摆摆手让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