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看着像人。
"俺昨夜赶的,就,就拙,拙笔。"李副将不大好意思。
柳织书笑了笑。
其他小兵的小食小物她能拒绝,这个"四不像"的画她倒不好拒绝了。
于是,道了谢收下了。
李副将脸更红了。
一旁嗑瓜子的沈歆翻了个眼,侧头看见哥哥们进来,拍拍身上的瓜子壳喜悦满满地走过去。
"给你们半柱香道别,别偷懒,道完还不去训练去!"沈括一看这杂乱的场面,出声吼道。
士兵们依言赶紧溜出去,边溜边留下送别的话。
"柳姑娘顺风!"
"—一路平安!"
"太厉害了....
"当大官….
杂七杂八的话中,不知谁人喊了句,"等俺有战功娶你!"其他小兵哄堂大笑,嘴上说着做梦,不差……调侃的话,拍拍打打地出了帐蓬。
李副将走在最后,傻乐地出了帐篷,忽赳趄了一步,抬头看见将军旁边侯爷肃冷的面,缩缩脖子想着这侯爷跟传闻怎么不太一样,一直冷冰冰的,赶紧从旁出去。
沈括同士兵们笑完,抬手肘捅了捅身后的萧珩,眼中看热闹的意味满满。
谁料萧珩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屋内,留了句"收拾完就走"的话,头也不回转身出了帐篷。
沈括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跟了上去。
*
前往塞北的队伍终于启行了。
柳织书不擅骑马,沈括特地准备了辆马车。
同营中士兵们挥手道别后,柳织书坐回摇摇晃晃的车内收拾包袱里未收拾分明的东西。
因刚才侯爷的话,似是很着急要启程,柳织书便将东西匆匆装包袱里,便出来了。
正会在车内,只有她一人,柳织书便安心仔细收拾起来。
李副将送画虽然看不出画的何像,但刚马车开动时,他在车外嚷着让她得空要细看,说是里头有玄机。
柳织书蹙了蹙眉,翻着画,刚要细看,就见车帘往后掀开。
长身挺立的人带着一身寒气弯身踏了进来。
柳织书被吓了一跳,呆呆捏着画。
还未开口问,便见侯爷目光看向她手中的画像,冷了一早上的脸,像是破冰一般,黑沉了下来。
*北山。
宫殿。
露蛛捧着个摇晃不止的陶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哥,哥!它一直在震动,从早上到现在了,现在抖得更厉害了!"
少年放下手中的笔,拧眉,"不行了,Jing魂的主人情绪波动太大…….这瓶子困不住快破了。"
"呜呜鸣……怎么办,阿父又不在….哥,这瓶子碎了会怎么样吗?萧珩他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少年瞥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办?困住Jing魂的瓶子碎了,Jing魂当然会回到主人身上。"
露蛛面上苍白,"那,..
"那什么?Jing魂一回去,萧珩就恢复原状了。"少年不冷不淡,"别执迷了,有着功夫,还不去照看着阿兴。"
"啊啊……露蛛忽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发抖地抬头看少年,"…它碎了。"
43、波动…
晃动的马车里。
柳织书捏着画像一脸迷懵。
马车忽颠簸了一下,柳织书身子往前一倾,直直摔进侯爷怀里。
萧珩护着人,Yin蕴的眸子黑沉沉,闭上又睁开,一道狠厉一刹而过。
北山…..
柳织书琢磨着要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换了个位置,抱坐于侯爷腿上。
萧珩垂眸看了柳织书一眼,将她手里的画像抽开,避开了柳织书伸过来的手,拿远了细看。
"这就是那个粗人给你画的东西?"萧珩嗤了一声。
柳织书以这种姿势离这人太近,有些别扭,抬手要去夺画像,又想下去,一时无措。
萧珩见她护画心切的模样,心底更为不悦,把在柳织书腰上的手往上移, 捏着她的后颈逼近自己,"这么在意这破玩意?"
侯爷凛冽的气息逼得近,柳织书面颊脖颈熏红一片。
仿佛刚才马车那颠簸的一下子,侯爷又变回了之前嚣张跋扈的人。
柳织书小心翼翼地用手撑住侯爷的胸膛,边隔开距离,边小声解释没有。
"哦?"萧珩捏着柳织书后颈的手一下下地揉捏,"没有你抢什么?"
柳织书觉得痒,缩缩脖子想避开,…….不是抢,那是别人送的,我的东西……
柳织书话未落,萧珩声音又沉了下来,"谁的东西?"
柳织书—时语怔。"我,我的…….
马车忽一颠簸,柳织书没坐稳,猛地前倾,软软的唇便印在侯爷微寒的面上。
看着侯爷逐渐眯起的眼,柳织书心咯噔了一下。
柳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