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吗?"
"还是说,你们在避嫌。"柳织书注视着火堆道,"营中有兵见粮仓着火那日,有磷火显现,应该是粮草中带有磷粉的王笃的尸体开始自燃出现的现象。"
舟老先生呵了一声,"如何见得,老朽有那个能耐进得去粮仓?"
"我刚才提过了,营中唯有从北山来的兵从不往来,若假设,不往来是为了避嫌,避何嫌?若是同为jian细,便好理解。检查看运粮草进出粮仓的卫兵张安,据我所知,也是北山籍贯。"
舟老先生面上一僵,控制声音,"哦?依小姑娘之言,你要一棍子打死北山来的兵不成?
"自然不会,只是会排查一切,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舟老先生油目沉沉。
柳织书道∶"你们可能内部起了冲突,王笃被杀害后,你们就把他藏在粮仓里。为何是粮仓,可能因为你们矛盾在要不要烧粮仓起了歧义。朝廷的大半军粮运在粮仓,可能王笃听到了我同将军说起粮草着火情况有异的事,他防备心重,自然可能也会敏锐察觉出这事有会被发现的可能….
舟老先生拍了拍手掌,Yin沉沉,"小姑娘,说完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但你没证据啊? 呵.
柳织书看了眼火堆,"证据就在里头。还有你今日替那个小士兵写家书所用的信纸上,已经检查了,上面有磷粉的痕迹。"
营中兵会将舟老先生的家书,拿给看运粮草的张安,由张安捆寄在粮车上运出去。
磷粉需要一定热度,拿给张安的这段时间并不会自燃。张安接受后,会先密闭处理,以至于没人会怀疑到粮草着火是因它而起。
"老先生心思缜密,又谨慎。待我们走,为以防还有人再查,定会把剩余的磷粉处理掉。
舟老先生身侧的手指弯曲呈爪状,"小姑娘真是心思如发,能猜到如此多,真是后生可畏呵呵.
42、破案.…
丹老先生呈鹰勾爪的手掌以迅猛之姿朝柳织书袭过去,半途却被一股劲力生生拦截住。
丹老先生压下心惊,抿着干瘪的嘴,强忍着腕上的疼痛,抬眼看向挡在面前的人。
墨衣云劲, 袍脚若风,微眯眼睨他的眼刺寒如霜。
竟是那个从长安来的侯爷。
他没看清这人是如何移到自己面前,甚至也没感觉半点这人藏在周边的气息。
丹老先生意识到不安,一个反爪,趁机跳离几步开外。
"呵呵……好一出引狼入陷的把戏。"丹老先生边在心底为自己规划出逃的路线,边眯起眼尾的皱纹冷声笑道。"不过……小姑娘,老夫在营里无功劳也有苦劳,依你花言巧语,几封可伪造的家书,凭何让营中的人信你又凭何治老夫罪?你不过是个初来的黄毛丫头,凭你这窝里藏着让你上不了台面的情头不成呵呵?"
丹老先生矍铄的眼在萧珩同柳织书之间不甚好意地扫视了几个来回,这两人的暗情,瞒蹒瞒兵营里未长毛的小子们还行,瞒他可就瞒不住了。
萧珩的眼犀利了起来。
柳织书眉蹙了蹙,虽是实在不喜这老人家说的话,但语气仍是依旧,"老先生如此笃定自信,但做过的事定会留下痕迹,更何况……"
丹老先生布鞋已经暗暗往后挪了几许,没听柳织书道完,着摸着眼看见一个空隙,趁那个侯爷分神听柳织书讲话的空档,迅速跃起…..
只是还未逃远,一声群喝,丹老先生便被突如其来从周围冒出来的人,接二连三地压倒在地。
萧珩的眼淡淡地从柳织书身上移开,停在嘈杂的前方,勾唇冷嗤了一句,"蠢货。"
更何况周围还藏着大半数来"抓"凶手的营中兵呢。
柳织书耸了耸肩,将未完的话收进肚里,走上前去。
丹老先生脸上的惊诧褪去,恼怒意噌地涌上脑子,抬眼看见柳织书的身影,质问还没出口,便先被旁边一人打了一嘴巴子。
李副将暴跳如雷,打了一巴掌还待要打,被周围的兵团团架着胳膊给拦开。
"滚犊子的老秃驴!俺们营都敢打上主意!亏俺们待你跟亲叔似的!"
丹老先生沾满灰士的面上Yin晴不定,眼从李副将身上移到今午让自己写家书的小兵身上,又转向周围怒视他的其他士兵,最后才看向柳织书,"呵呵……老夫总算明白了……你这丫头鬼点子倒不少……只不过,你以为这便能困住老夫吗?"
丹老先生一串枯枝踩叶的狂笑后,碎碎疯疯地念了几句话。
"你个老匹夫!"李副将看他癫狂的状态,气极地连连挽起袖子。
"别让他合上嘴!"柳织书惊喊道。
然而却晚了一步,一道暗红的血从丹老先生嘴角流下。
柳织书蹙眉。
想起丹老先生咬舌前意得的笑,他是断定了自己想从他口中套话背后人的意图,才会出此下策。
柳织书叹气。
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尸体,刚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