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我说老谢你何必呢这好的女人你还出轨,我都替你瞎眼。老谢跟我说,他粗俗配不上他老婆。那合着就配上我了?”
倪芝电话里也没听明白,“你们到底怎么了?”
冯淼烦躁地甩了筷子,“就是他不想离婚,我不想当小三。”
谢别巷家境一般,大学里接私活儿就开始创业,赤手空拳打下这么个家业,肯定没少走捷径。
那年为了救下岌岌可危的烟.巷,或许也真爱过,娶了宋棠杳。可惜两个人全然不是一个世界的,宋棠杳家境优渥,对艺术近乎虔诚,反感他的重利心。
两人就渐渐分开过了,各自都是不缺伴侣的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婚姻反倒成了谢别巷的保护伞,爱够了能潇洒地换下一个,处处留情。冯淼陪他去过一家拍卖行,美艳的老板娘眼神哀怨。
冯淼倒是不在乎过去,她能理解谢别巷的难处。他俩要是分手了,冯淼孑然一身继续找下一个,谢别巷就“家破人亡”,光是烟.巷的股份的拆分就令人头疼,更何况他俩还有儿子。
可谢别巷不理解她。
两人半个月前吵过一场,冯淼搬出去,冯淼实习还是照样去的。两人只当陌生人,距离产生美了,都憋得够呛。那天冯淼进去储物间整理东西,听见声响,谢别巷站门口看她。对视片刻,他把门反锁了。
冯淼扯着他的领子,媚眼如丝,尽是得意之色。
等她翘着腿提内裤时候,看谢别巷饕足地坐在纸箱子上看她的腿。
冯淼开口,老谢,你离婚以前,没有第二次。
谢别巷觉得扫兴,冷眼问她,这么想他离婚,是不是想要分财产。
冯淼恋爱归恋爱,专业素养是有的,否则当初也没有能力申请烟.巷,前些天不愿因为赌气放弃实习。然而谢别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冯淼连实习都不去了,她不过想要一段正常的恋爱,不是藏在婚外情Yin影下的偷情。
显然上回吵一架以后从谢别巷那儿搬出去不管用。
俩人谁也不服输,昨天冯淼借着回去拿衣服的理由想谈一谈,发现谢别巷带了别的女人回家,脸嫩得出水,娇滴滴地喊他谢教授。
她衣衫不整衬衫敞着口,露出黑色蕾丝内衣,谢别巷面前支了个画板。
冯淼越说越气,“你知道吗,别人说我们学校画人体多恶心,我一学艺术的只想喷他们,卫道士,都是傻逼。可偏偏老谢那这个恶心我,他在工作室里不能画吗,非得在家里。我跟他说了那个时间回去,他就是故意的,想一拍两散,告诉我他不缺小姑娘,别想控制他。”
倪芝给她续了杯桃花酿,“你家谢教授,还爱他老婆吗?”
冯淼摇头,“不是我家的,不爱了吧。”
“你比我好多了。”
“你男人,跟前女友没断?”
“不是,”倪芝耸肩,“他前女友,死了。”
一颗芝心丸掉下筷子,滴溜溜滚到倪芝面前。
倪芝转头冲冯淼勾了勾唇。
冯淼倒吸一口冷气,“你别这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倪芝继续笑,“前女友当然断了,彻底断了,可我过得不如她活过来,我跟她争一争,好过这样。”
而且陈烟桥还负着害死余婉湄的愧疚,倪芝没说,光是和死人争这一条,就已经令冯淼叹息,“跟死人是没法比较的,小芝,你要想好。”
冯淼自己心情不好,一杯一杯桃花酿往下灌。
服务员明明说的是几乎没度数的果汁酒,她已经喝得眼角泛红,眼神迷瞪。
一句句问倪芝,“我这是无解的局吧?老谢就觉得我作,安安心心当个小三就行了,可我就不想当小三,我冯淼凭什么给人当小三?”
倪芝没醉,借了冯淼的劲儿,喃喃问她,“你说,男人为什么会不想碰你?”
冯淼咯咯笑,“除非他不行,这点我还是挺有自信的,老谢在床上诚实得很,老男人的皮囊,小狼狗的腰力。”
冯淼从包里摸了支烟,夹在指尖,还没点燃就昏昏沉沉靠倪芝肩上了。
倪芝看了半晌,在她手指松开那一刻接过来,咬嘴里。
吸了一口她就后悔了。
冯淼一晃头清醒些,“浪费啊姑娘。”
“我想他了,”倪芝没犹豫,在烟灰缸里按灭了,“这尼古丁味儿,跟他吻我一样。”
“就你这中毒这么深的模样,活该被欺负。”
倪芝瞟她一眼,“你不也一样,我乐意。”
冯淼不屑,“只有我欺负别人。”
冯淼这话说得为时尚早。
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谢别巷这个名字,可以从她感情生涯里划掉了。
接着抱着一摞作品集奔波面试。
这几天面了几家跟烟.巷差不多性质的工作室,都没有答复。海投的简历,收到一家风评不怎么样的工作室面试邀约。
冯淼去了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