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夹着朱帖的《浣花溪客》被搁在床头,南客扶着床上少君的纤细足踝,为其褪去鞋袜的姿态轻柔无比,末了还在嫩滑跗面落下一吻,小侯爷却是不依不饶,伸出受到冷落的左脚点点那人手腕,南客会意,托着玉足亲了亲那道伤疤,西子却蓦地收回白莲,低呼一声,“痒。”
沈天阑无奈地解下己身长靴,上了塌便欲为斯人宽衣,却被再次拦下,“我想看美人解罗裳。”
早已没了脾气的南客利落地除去身上青衫,瞧见塌上小少君期待的目光,解开里衣的手微微一顿,露出Jing瘦上身时,沈侯的耳根似乎有些发红,正想俯身抱抱身下人,却被斯人抵住了胸膛。
沈遇感受着脚底传来的炽热感,仿佛可以触及那人心内方寸,只可惜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得巧笑道:“继续。”
南客握住胸口玉莲,却不动作,西子亦未催促,抬起脚尖隔着薄薄的绸裤轻轻蹭过那人下身,孽根果然欣然勃起,玉足不过踩了踩脚下火龙,那物便高高翘起,顶端渗出点滴浊ye,映在浅色绸衣上尤为明显。
似乎被蹭出火气的沈侯爷一把拉下裤腰,握住伊人脚踝,贴紧足心磨蹭起来,陡然瞥见狰狞大且,沈遇却是两颊绯红别开了脸,那人将胸口处的白嫩小脚拽向下身,双足甫一合拢,粗长凶器便在中间快速抽插起来。
率先挑逗的那人此时反倒羞的不敢睁眼,在灰暗中默数时间,良久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敦促,“快点。”
不着片缕的南客似乎丢下了刻在骨子里的克己复礼,难得开口调笑道:“再快,我家小少君的脚心要被蹭破皮了。”
听到那人故意曲解语义,小少君气极,不由得发力踹了一下脚底那根发烫的物事,待那人倒吸一口凉气,沈遇方反应过来自己下脚似乎有些重了,望着身下西子隐隐发白的面色,那人急忙哄逗,“我家少君力气小的很,不疼的。”
小少君瘪瘪嘴,“那你快些,我腿酸。”
俯身轻嘬一口伊人面颊,南客柔声道:“好。”
虽说是快了些,到底也费了许久时间,南客犹不满足,轻轻拽着小少君的玉带,却被主人抽回,西子起身,面上红晕尚未消褪,眼底却已染寒霜,“够了。”
南客有些发愣,“什么?”
沈遇弯腰穿好鞋袜,立在床边,身势傲岸,临镜高洁不可援,低声问询的模样倒是温柔如水,说出的话却坚硬似冰,“沈天阑,你愿为我散发抽簪么?”
沉默良晌,小少君凄然一笑,“你看,你能娶我为妻都不能,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沈遇。”南客双手紧握成拳,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既低且沉,带着对眼前人独一份的温柔。
“别这样叫我。”白衣敛好衣襟,偏头道:“还是说,你想纳我如卫莲一般作妾,左右只是侧室罢了。”
床头书册被人拾起,白衣翻开数页,捏紧朱帖,那本《浣花》被抛至那人怀中,“侯爷,你不是周琅,我也非周华,话本也只是话本罢了,当不得真。”
都说七月流火,奈何沉因小筑又偏又矮,委实见不到飞星成幕,故而小少君只能倚在胡床上,呆呆地望着桌上的那一抹朱红,听阿妧在耳边碎碎念,“今日是初五,君上亲定的拜侯爷为卫国公的吉日,现在都戌时四刻了,册礼后的麒麟宴约摸着也该结束了。”
眼瞅着某君撑着雕花扶手挺身坐起,瞟她一眼,身子复又沉下去陷入藤编胡椅中,沈妧搬来小凳在小侯爷脚边坐下,温声道:“回回盛宴邀侯爷携眷属出席,少君回回宣称有恙,外头都传沈氏东君是个吹不得风的病秧子。”
沈遇偏头望着静谧无声的院落,不见流萤,亦无蝉鸣,不由暗叹,虽吹得了风,却不敢惹虫豸,怕是比药罐子还不如。
小侍女拍了拍椅上人的袍角上的尘灰,“少君可要去小库房里瞧瞧?等会侯爷回来,再去挑只怕来不及了。”
素衣起身,自去提了个矮凳摆在粉裙面前,并膝端坐,定定地看着自家侍女。
沈妧默然,起身行礼告退,去小厨房准备夜宵了。
池渊来报信的时候,沈遇已然躺下许久了,侯府总管隔着屏风传来的声音太不真切,小侯爷隐约觉得自己或许飘忽入了梦,否则怎么听见来人说卫莲被送往北境了呢?他不是安然离府归家了么?
榻上少君掀被坐起的动静打断了那边二人的絮絮低语,沈妧拢起半边床帏在床头系好,又为小主子披上外衣,方退至一旁候其差遣。
偏殿御座上,冕旒盛服皆做了摆设,玄衣轻叹一声,“本想为沈卿定个良缘,如今,倒是孤乱点鸳鸯谱了,想来结缡之亲,天定人为,爱卿不愿,孤亦不会强求。”
桌前锦衣华冠的沈侯爷躬身一拜,不发一言。
“只是,”玄衣端起白玉盏慢饮一口酽茶,笑道:“定北军何时成了建安侯的私兵,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大将军府的长阳充作新士,连夜遣去了漠城?”
茶盏被轻轻放下,顶上传来的声音和煦如初,却是字字诛心,“沈天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