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海第二天果真来了,林舒安心情有些复杂,他觉得两个人已经撕破脸到了那个地步,实在是没有必要装作相安无事一般继续相处。
林舒安很烦躁,他不想见钟林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林海很无辜的看着他:“不想干什么,就想见见你而已。”
“你这人真是”林舒安气得踢了一脚旁边的树,火烧屁股似的原地转了两圈,“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昨天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两从此一刀两断!你原来不是很烦我吗?我已经识相的放弃了,你还想干什么!?”
钟林海握住指着他鼻尖骂的手指,身体前倾,触不及防的吻了林舒安的嘴巴,他的嗓音有些低沉,看着林舒安的眼睛却认真得吓人:“我错了,不该瞒着你;我错了,不该欺骗你;我错了,不该伤害你;我错了,不该说我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林舒安的眉头蹙得死紧,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龙牙说,有些事,再不说就晚了,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是林舒安,我还是得告诉你”钟林海顿了顿,轻声道,“我爱上你了。”
“你”林舒安张嘴,声音有些哑,这一瞬间,他愤怒到了极致,为什么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钟林海还要来戏耍他!
林舒安大力甩开钟林海的手,后退一步:“滚!”
钟林海一愣,随即苦笑不已:“自作孽不可活啊,林舒安,你我二人不愧是夫妻,情路都这般坎坷。”
林舒安转身就走,钟林海上前两步想拉住他,不料刚碰到林舒安的袖子,便被那人转身一掌打在了胸口。
林舒安这一掌是用了内力的,他被钟林海气狠了,想和这人见血拼命的打一场,他没料到钟林海竟然不还手。
砰的一声巨响,钟林海被林舒安一掌打飞出去,直接在墙上砸了个大坑。
屋内的钟唯听到动静,从床上一跃而下跑了出来,他的内伤还没好,来到林舒安身边时隐隐喘息粗气。
林舒安看了钟唯一眼,又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朝钟林海跑了过去,却又在快要靠近他时停了下来。
钟林海见林舒安不肯来扶他,便只好自己爬了起来,他的嘴边有血流了出来,显然是被林舒安一掌震伤了内腑。
林舒安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是。”钟林海开口,在林舒安的面前,就这么直愣愣的吐出一口血来,“你该知道自己的内力有多深,这一掌若是换做他人,不死也会残废。”
“那你为什么不躲!”林舒安气得上前一步揪住了钟林海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他妈耍这出苦rou计给谁看!”
“给你看!”钟林海猛地抬手扣住林舒安的脑袋,蛮横的亲上了他的唇,不顾他的挣扎狠狠的碾压厮磨。
在钟林海将舌头闯进林舒安的嘴里时,林舒安合齿狠力一咬,钟林海痛得额角一抽,林舒安趁机将他一把推开。
“无耻!”林舒安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又看了钟林海的下腹一眼,“你他妈就是头发情的畜生!”
钟林海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又瞧了那边目瞪口呆的钟唯一眼,笑道:“我只对你发情而已,即便真是头畜生,也只吃你的东西。”
林舒安面颊发红,纯粹是被气的,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险些说不出话来。
钟林海见他那模样,不忍心再刺激他:“你别生气,我不与你闹了。今天来找你,是来办正事的。”
说罢,钟林海径直朝钟唯走去:“你随我进来。”
钟唯转头去看林舒安,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钟林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舒安也顾不得生气了:“我们进去看看。”
“好。”钟唯点头。
“你,去床上坐着。”钟林海见他们二人进来,抬手指了指钟唯。
钟唯翻了个白眼,理都懒得理他。
林舒安:“你到底要干什么?有屁就放行不行?”
钟林海闻言一噎,如今的林舒安是半点好脸色都懒得给他,可他却不能再像以往一般去惩罚林舒安了。
钟林海无奈的瞧着林舒安:“我以前欺负你的时候,你说‘莫欺少年穷,人生路漫漫,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现在想来,还真应了你这句话。”
“那是你活该!”
“你说得对,我这是自作自受,希望娘子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舒安拍桌:“你他妈再叫我娘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老子现在和你没关系了,别乱认亲戚!”
钟林海举手投降,见钟唯在那边无声嘲笑,一时不由得丧气得厉害。
“你说的办正事呢?!”林舒安将桌子拍得砰砰震响,一脸暴躁的瞪着钟林海,“不说就滚!”
钟林海深吸一口气,忍着对林舒安动手的冲动,说:“院子外有人在监视你们,这事你们应该已经察觉。”
林舒安点头:“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