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担忧。
“二哥!”李泽阳跳下马车冲到青年面前。
“胡闹!!早跟你说要带着府兵,偏偏不听,你知道父亲有多担心吗!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们怎么办!”青年眉宇之间萦绕着淡淡的疲惫,懒懒的瞥了眼马车上坐着的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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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小公子被寻回的消息传遍京都,绑架的歹人至今还没有消息,当今圣上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当做对丞相这段时间受惊的抚恤。
然而还不等众人看到绑架小公子的歹人被抓到,小公子要成亲的消息传遍了街头巷尾,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小公子成亲对象是个男人,还是个身份低微长相粗俗,比他高壮不少的男人。
许多人都不解,后来传出是因为这个人救了小公子,小公子许诺过要娶他为正室,这才恍然大悟,一时之间关于小公子和他未来夫婿的事传遍了街头巷尾。
大魏国盛行男风,但始终没有多少人会娶男子为正室,一般最多就是侧室,尤其小公子那般身份高贵,长相如玉般的人儿更是不可能的事,最多就是许个妾已是莫大的恩德了。
“胡闹!侧室已经是我的退步了!你别得寸进尺!他一个蛋都不会下的公鸡还想当正室。”丞相那张和自家小儿子七八分相似的脸沉了下来。
“你说话就好好说,吓唬他做什么?!泽儿刚回来,你凶什么?”丞相夫人翻了个白眼,心疼的扶起自己宝贝儿子。
“慈母多败儿你懂不懂!他和一个男人成亲呢!你以后抱不上孙子!啪!”丞相瞪了眼自家和稀泥的夫人,一巴掌拍在紫颤木制成的桌角上。
“无碍,正室就正室,老大都有几个了,老二家也马上要生了,我不缺孙子,等泽儿以后想要还自己再纳个妾室或者是老大老二过继一个给他也行。”夫人那种明艳娇嫩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替李泽阳整理好衣衫的褶皱处。
丞相气的甩袖离开。
李泽阳知道自己父亲这是松了口,迫不及待的跟自己母亲请安离开去告诉秦将这个好消息。
下个月中是个好日子,定好日子后他每天做的就是搂着秦将吃吃喝喝,清闲的等着日子到来,俩人拜堂成亲。
李泽阳拿着定做好的喜服,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站在那里发呆的男人,随着成亲日子接近,男人越发沉默,他刚开始以为男人是紧张,问了几次男人都不说,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喜服已经好了啊,我看看。”秦将余光看到站在院口的青年,带着笑容走上前,心里想到却是几日前遇到二公子时对方对他的试探。
“秦将?”李成业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挑挑眉,凤眸带着审视的盯着秦将:“秦家之将?就是不知你是哪个秦家的将?”
“我不懂李将军话里的意思。”秦将脸上的笑意敛起。
李成业合上手里的匕首,与秦将擦肩而过,“不懂最好,你可千万别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
想要报仇的狼会蛰伏羊群,等待合适的机会,他抹去姓名,雌伏于人身下,为的是有朝一日得偿所愿。秦将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事迹会败露,只是没想到会败露的这么快,丞相府二公子谋略过人,比起他父亲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是他这个一介武夫。
看着带着兵走进院子里的李成业,秦将默默的在心底说了一句抱歉,说给谁的,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沉默的走进监狱,说出所有计划,被愤怒的二公子用鞭子抽在身上时,秦将想的却是,小公子知道后会不会恨他?
李泽阳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先等来的不是和男人成亲的日子,而是男人的背叛,他安安静静听完二哥手下陈述完所有的事,看完男人的口供。
“二哥,你对他用了刑?”李泽阳低下头,抓紧了手里的玉佩,这个玉佩是他五岁时母亲给他的,他用它在郾城为男人换了一辆马车,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大婚之夜他想送给男人的东西。
“是,他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绑架也是他策划的,他只是想要利用你给他死去的家人报仇,他十岁就跟着他父亲在战场上厮杀,功夫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李成业有些于心不忍,他第一次看见小弟对外人如此上心。
“这样啊,呵。”李泽阳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我要亲自问他。”
秦将透过牢房的一小扇窗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身上的鞭痕看似严重,实际上他知道,对方是手下留了情,眼前浮现出那张出尘清丽的容颜,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棋之人终究将自己困在这局棋中。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无奈的苦笑一下,转过身来,这几天总是浮现在脑海的容颜近在眼前,却好像又离他十分远。
“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李泽阳垂下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
“是,包括中秋盛宴你我之间的那场情事。”
“对我,你可曾有过片刻真心?”
“这重要吗?小公子,我折羽十年,藏身羊群之中为的什么,李二公子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秦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