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的伤并不是很重,缝了五针,黎成只在医院待了一天便回了家,谨遵医嘱,伤没好之前不沾水,等新rou长好之后,再来医院拆线。
陆安愈请的假也快到期了,也不可能一直照料黎成,而且回了家,黎成身上有伤,自然要忌口,要瞒肯定是瞒不住的,陆安愈脑子里一团乱麻,这要怎么和黎妍交代……
“哥哥?你怎么了?”黎成看陆安愈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口问了。
“啊?没怎么,就是等你妈妈问起你的伤,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
前面路口刚好是红灯,陆安愈踩了刹车,扭头看向黎成,毫无血色的面孔映射着主人的虚弱无力,陆安愈轻声叹气,“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就说是我弄伤你的。”
“不用说了,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嗯?”
“她移居了。而且也帮我办了移民。”
“……什么?我怎么没听你们讲过,而且,爸爸他知道吗?”陆安愈有些震惊,虽然知道黎妍的个性,随性自在,但是也没想到她做决定会这么突然。
“因为,她告诉我,她要和陆叔叔离婚了。”
“……怎么这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清楚。她没告诉我。”
陆安愈对他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见黎成一脸困倦,也不多问了:“你要不先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
前方路口红灯灭了,绿灯亮起,陆安愈踩了油门,驱车回家。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黎妍也确实没有回来,而陆安愈也慢慢熟悉了黎成的发病状况。
自从那日在医院里,陆安愈与他坦言,不希望自己离开之后,黎成仿佛卸下了心防,对陆安愈更加依赖,晚上两人是一直睡在一起的,也只是单纯地睡觉。
可表面上越依赖,内心也越担忧,哥哥对自己,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黎成知道陆安愈是善良的,大度的,对自己的照料可能更多的是责任,亦或者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原谅曾经强暴过自己三次的人,而且自己就是个废物,一无所有,Jing神错乱。
如今,两人马上就连法律上的兄弟关系都不是了,自己也很快就要离开这里,那哥哥,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一日,黎成刚从抑郁的情绪中缓解出来。在床上躺了一下午,闭了眼,却一直睡不着。
如同往常一样,陆安愈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进黎成的房间,看他的情况如何,黎成在看见进门来的陆安愈之后,给了他一个微笑,唤了一声,“哥哥”。
“今天感觉怎么样?”陆安愈没忘记昨天一整天黎成连房门都没出,也没怎么吃饭,只是躺在床上,不想见人,也不想说话,看样子,今天应该是已经恢复了?
“嗯,没事的。”
“噢,没事就好,走吧,下去吃饭吧,我今天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好。”
饭后,黎成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视屏幕,其实是在想,怎么和陆安愈开口,暑假快结束了,开学之后课程繁忙加上马上就要准备出国的事情,两个人,就要分开了。
“小成,广告有什么好看的?”陆安愈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黎成盯着广告看得津津有味,不解地问道。
“啊?哥哥,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啊?”
“我假期快结束了,得回学校了。”
“嗯,我知道啊。”
陆安愈当然知道暑假快结束了,其实说实话,陆安愈心里没底,这半个月以来,黎成发病频率并不高,就两次,但两次就够他受了,真不知道以前黎成在学校里是怎么过来的,躁郁症一定给他带来了很多痛苦吧。
“而且,再过半年,我就要出国了。”黎成也没打算瞒着陆安愈,两个人应该说清楚的。
“挺好的啊,出国深造,我之前听你说过的。”
“哥哥,我不想听这个。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黎成突然起身,挨着陆安愈坐在一起,房间内开了空调,并不热,可此刻陆安愈心里却是燥热的。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陆安愈又以为黎成还没好,说话绕来绕去的,他也有经验了,这个时候就顺着黎成说就行。
黎成突然发作,起身虚跨在陆安愈的两侧,将陆安愈扑倒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近到陆安愈隐隐约约都能看见黎成脸上细细的绒毛。
陆安愈有些不适应,毕竟这还在客厅,虽然此刻周围没人,但保不准管家会看见的。
“起、起来,这还在客厅里。”
“那回房间是不是就可以这样了?”
“不是。”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想知道,我现在很正常,真的。你也许不信吧?我从你带我回你房间睡觉的时候,就想着和你在一起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