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刚说完立马就被怼了回来,不回来不行,我也只好妥协了,毕竟是亲爹嘛,那就晚点回去呀。
马路在一边儿看着我,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我一巴掌呼过去,“小爷也算是半个有家室的人了,你笑屁笑!”
“那可不吗,老实儿的跟个小媳妇似的。”马路低头躲过我的巴掌顺势往后退了几步,叉着腰,“不是兄弟我说你,那是你爹,你至于跟哄老婆似的吗?”
“滚滚滚滚!你才哄老婆呢!”我追了上去跟马路打在了一起。
闹得正欢的时候马路停了下来,“你别动,别出声,好像有动静。”探着脖子寻着声音找去。
我停了下来也是隐约听见了什么动静,跟在马路的身后过去,“好像是在打架。”
马路点点头没说话,带着我寻声往那边儿找去,大约过了一个巷口的地方声音特别清晰了,我俩探过头看去,一群人把几个人围在中间。我得意的看了一眼马路,“就是在打架吧,呦,还是咱们学校的,这是被打吗?”马路白了我一眼,“走吧,别看这个了。”
“等会儿,”我一把拽住了马路,“再看看呀。”
马路被我拽着离不开,也只好认命陪我看热闹了。没过一会儿,马路开了口,指着被围住的人当中那个带着眼镜干干瘦瘦的男孩说,“这个人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儿看过?”
“你不是扯淡呢吗,穿着咱学校的校服肯定咱们学校的呗。”我没怎么在意,但是马路说出来了我就注意到那个男生了,只是一直没有看到正脸。
正当我聚Jing汇神的看热闹的时候,马路突然激动了,“卧槽,这不是那个谁,那个,那个谁来着,你看正脸呀!”
马路刚说,那个男生就回过头来了,我一把拍了马路一巴掌,“这不是6班那个陈言嘛!快打电话叫人那!”
二话没说我就冲了过去,马路在后边一边打电话一边叫我回来,看着情势,他也跑了过来。
我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没穿校服的人身上就干,只听见“嗷”一声,那些个人懵了,完全没料到我们这半路出来的程咬金。
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我就甩开膀子狠狠地抡了好几棍子下去,马路手里拿着板砖也干倒了一个。
“妈的!没听说还有半道上过来的。”那个社会上的青年骂了一声就分出好几个人跟我和马路干上了,没过多一会儿巷子口又过来好几个拿着家伙的学生,这下我们占了优势,再加上要高考的压力比较大,正好在这儿放松一下,反倒是比这些个社会上的人生猛了许多。
毕竟是快要高考的人,要是报警的话可能就会摘不开,所以拼着一股子狠劲一帮穷学生就把这群人给打跑了。
陈言虽然是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但是只有他是被围殴的,伤的不轻,嘴角都出了斑斑血迹。
“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我朝他伸出了手,“还能走吗?”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陈言竟然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勉强颤颤巍巍的靠着墙头,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似的。
“谢了,你们走吧,我自己能行。”陈言微微皱起的眉头反而让我觉得不能这样不管他。
我一把扶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体,马路在另一边也扶起了他。
陈言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便睁开了眼睛,赤裸裸的瞪着我,嘴巴颤抖着说了一个字,“滚。”
马路听了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直接放开了陈言,没好气的说着,“救了你还给脸不要,难怪你会挨揍,活该。”
“呵。”陈言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从我身边挣开,自己扶着墙往外边挪着。
我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马路一把揽过我的脖子,“别管他了,这都几点了赶紧走了。”
被马路拽着我们离开了这条街,往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陈言被一个同样身着我们学校校服的人拽着塞进了一辆刚拦下来的出租车里,我这心也是放下了不少。
一边儿走着马路一边在我旁边不停的叭叭着,他说:“这次是撞上了,下回再见到也不能去帮忙。你别看陈言文文弱弱的,背地里好多事儿都是他整出来的,今天咱们帮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上咱来。人家里头是干嘛的,咱比不了。”
我似是听着,又不像是听进去了。马路也不生气,弹了我脑壳一下转身就进了网吧。
“歪嘴,开俩机子。”马路往里边儿走着,还顺手往前台那儿扔了点儿票子。
我在后边跟着,看着被叫歪嘴的男人很是无奈,“心情不好,心情不好。”
网吧里边儿烟云缭绕的,我们找了一个通风好一点儿的地方就坐下了,马路不喜欢这些个抽烟的却喜欢来网吧这种地方,可能是一个神奇的物种。
“估计玩儿不了多长时间了,赶紧的吧。”我催着马路,手里很利索的打开了CF的页面。
打了几轮下来网吧的灯就亮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