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郁不相信,知道多说无用,刑鸩便不再说什么,捡起自己的衣物利落地穿好,沉默地坐在一旁。
施郁的目光在那还沾着晶莹水光的紫黑色驴吊上一触而过,迅速移开视线,心里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方才被这丑陋的大家伙弄得yIn叫不已,不由得羞赧地红了脸。
刑鸩看到他这幅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只觉得一股热流往肚下三寸直蹿,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去。
施郁已经回过神来,清清嗓子,说:“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乾坤域?”
虽然刑鸩只是刑镰的侄子,但因为刑镰至今膝下无子,可以说刑鸩也算得上是半个刑天域的太子爷,默认的下一代帝尊了,怎么会轻易出现在它域的地盘上。
“来送我姑姑。”刑鸩只提了这么一句,施郁便明白了。
刑天域与乾坤域自古以来便一直联姻,到了这一代,乾坤域帝尊虽然年纪大了,但能力依旧不俗,先前送来的刑天域皇后,在生下太子不久后便病逝,为了巩固关系,刑天域再送一名公主来也不意外。
刑鸩的姑姑刑玉已经年近三十,是刑镰最小的妹妹,而乾坤域帝尊膝下最大的太子也才十六,所以这联姻当是刑玉与帝尊雷牧之间了。
“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见过你姑姑呢。”回想起刑玉,施郁记忆里浮现出一个温柔娉婷的大姐姐。
其实施郁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刑玉容貌美丽品行端庄,再加上出身高贵,但奇怪的是,她却一直待字闺中,始终未嫁。
难道就是因为要等着和雷牧联姻吗?可当初没有人会预料到乾坤域皇后会去世得这么早。
施郁百思不得其解,便索性起身,打算去看看刑玉,“你姑姑在哪里?我想去看望看望她。”
“站住。”刑鸩却拉住他,不让他走。
施郁皱眉,刑鸩的力气实在太大,攥得他手腕生疼,“你干嘛?”
施郁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多么诱人,刚经历完情事的美貌少年,到处都散发着引诱人咬一口的幽香。
刑鸩喉结滚动了一下,“洗个澡再去。”
施郁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衣衫凌乱,发丝半shi,的确不适合去见长辈。
想到这幅模样是怎么造成的,施郁不禁脸热,半娇半嗔地瞪了刑鸩一眼。
刑鸩耳根可疑地发红,“我来帮你清洗。”
最终刑鸩也没能成功帮施郁清理,他被施郁赶了出来,在门外听见里面撩水的声音,忍不住像从前还在秦淮学宫时一样,在门上钻了一个洞,偷看施郁洗澡,他灼热的视线在施郁白皙的裸体上一遍遍舔舐,像是饿虎盯着美味的猎物,一旦有机会便想一口吞没,连皮带骨,拆吃入腹。
等到施郁整装待发,已经是晚饭时分,刑玉那边的下人来请刑鸩去用膳,施郁便一道去了。
看见同来的施郁,她并不知道施郁刺杀雷牧的事,只知道青鸾域被灭以后施郁便失踪了,都以为这漂亮的少年已经死了,眼下又看见他还活生生的,她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惊讶,庆幸道:“还好你还活的好好的,你不知道,兄长和小鸩儿知道你失踪,都快担心死了,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找你的下落。”
刑玉口中的兄长,自然便是刑天域如今的帝尊刑镰了。
听她这样说,施郁心头微暖,挨着她坐下:“这些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倒是没记起给你们通个消息,是我的不是,玉姑姑莫怪。”
“不碍事,见到你如今活蹦乱跳的,以前的一切就都不足挂齿了。”刑玉浅浅笑着,语气轻柔。
施郁觉得刑天域这样体修盛行的国度,大多数女子都体格强壮性格彪悍,这样的地方,会养出刑玉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还真是一个奇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刑玉虽然笑着,看似与往常无异,但眉宇间总有散不开的愁绪。
只不过他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外人,不便多问女儿家的私事,于是用完餐后,便同刑鸩回到他的客栈。
重新开了一间房,故意离刑鸩的房间远远的,施郁把门锁上,检查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开始考虑逃跑的事情。
有刑鸩掩护,施郁暂时安全了,但想到那场性事,施郁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待在刑鸩身边并不安全,还是早日脱身为好。
但今天刑鸩的话,还是令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秦淮学宫的那个夜晚。
他差点被刑鸩猥亵,却被及时赶到的刑镰救下,被年纪足以当自己父亲的高大男子抱在怀里,施郁充满了安全感,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
脑海里突兀想到刑鸩的那一声伯母,施郁倏地红了脸。
随即又恼怒地摇头,刑镰伯伯那样正直伟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下流的想法,刑鸩真是胡说八道。
他坐在窗台上,望着那轮巨大的明月,没来由地想如果段念知道他被刑鸩睡了会怎么做,他这么温柔的人,会发怒吗?
但他现在连段念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