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夫馆后侧清风院内
“呕……呕……”一阵阵熟悉的呕吐声传来,将丁卯和张炳从睡梦中唤醒,抬眼一看,果然是王甲在晨吐。
三个月前,张炳产子后昏睡过去,等他醒来,却未能再见到张山,心中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了一口气,只面上装作平静。
掌柜对他倒是客气许多,将他生产那日的屋子单独腾出来,让他专心坐月子,以后也不必再回清风院。但是张炳不愿想这份“特殊待遇”是如何而来的。他生下的孩子也在醒来后就不知所踪,妊夫馆向来如此,新生儿都有神秘去向。张炳早已预料这种局面,但到底还是难免心伤。每日里无所事事、无人说话的日子更加令他难受,于是在后庭伤口好得差不多后就搬回了清风院的这间屋子,继续与丁卯、王甲合住一屋。
当日他突然产子,只在阵痛的间隙里提了一句,也不知道王甲二人之后的状况。
回来之后方才知道,王甲那胎着实不好,当日疼的就见了红,后来虽然开了安胎药,吃了几副却也不好,过些日子到底没保住,产下一个刚成型的胎儿。调养半个多月后,王甲再次有孕,如今两个多月,正是容易害喜的时候,于是早间就总能听他动静。
“嘶~哈~~”丁卯月份大了,脚突然抽筋,一时呻yin起来“呃~~”
张炳是过来人,知道怀胎不易,走到丁卯身边,为他揉捏起来。
“嗯~~啊~~~张哥,谢、谢谢你”丁卯呻yin几声,觉得舒畅许多。这些日子,丁卯纨绔子的脾性已经被馆内经历的一切磋磨的所剩无几了。养儿不易方知父母心。他如今虽是六个月的身孕,肚子却大出旁人一倍,仿佛已近临盆一般,每天的胎动愈发频繁,有时候能直接看到孩子的小手小脚在肚皮上顶出小包,疼得他几欲死掉。更要命的是,沉重的肚子不仅压迫着他的内脏,令他难以卧眠,还压迫着他的膀胱乃至不可言说之处,令他愈发觉得内里空虚,有种亟需填充的欲望。
“那位官人,今晚会不会来呢……”丁卯想到一张戴着毕方的面具,那人格外雄伟的利器总令他欲仙欲死。思及此处,丁卯感到下身后庭处已然shi润了,前端也有巍巍挺立的态势。旁边王甲的呕吐声依然阵阵传来,却飘离一般,不能再影响到他。
“嗯哈~~”他沉迷于幻想之中,一手在被子下缓缓伸手探向下方,却被硕大的肚子挡住,碍手碍脚,啊,真的受不了了。。。想要,想要,好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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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圆月当空。
妊夫馆的红灯笼又高高挂起,门前车马在夜色下从城中各处富贵的府宅里悄然而来,令灯笼下的馆场门庭变得静默而又繁华。妊夫馆的老客们熟门熟路,戴着面罩,踏入正厅。
似丁卯初次的“上新”或是张炳原先要拍的临产,都是馆里的大节目,并不是天天都有。平日里,惯常的流程是“点牌”。正厅东面的一面墙上依照孕夫的月份从高到低依次挂着各人的牌子,客人选中则将牌子取下,然后有小仆引去中院的客房,再在客房的门檐下挂上灯笼。除了“点牌”,也可以“包圆”,这就是客人将一个孕夫的整个妊娠期都包了的意思了,一般这种孕夫的临产就不再挂牌拍卖了。
能被“包圆”的,基本都是馆里调教出的红牌了。丁卯原本是够不上的,但他实在是“运气”够好,居然初次有孕就被一位总戴着毕方面具老爷看中,包了他。这样的好运气令丁卯十分得意,总觉得自己运势来了,若不是大腹便便,又被馆里的规矩约束着,只怕他还要借着这股“东风”去东边巷的赌坊里“战”上一场。事到如今,丁卯虽偶尔也因剧烈的妊娠反应而感到为“母”不易、生育不易,却仍不曾为自己赌光家产、气死双亲的行为感到丝毫后悔,反倒觉得来了妊夫馆衣食无忧,好吃好喝的日子也很不错。也因此,他没有类似张炳那般的道德包袱,很快沉沦在rou体情欲带来的快感之中。特别是随着身孕加重,他感到体内的空虚和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几乎每天都盼望着“恩公”能够到来。
可惜这位“恩公”似乎颇为忙碌,虽然包了他,却总要隔上十天半月才来一次。
若是没被包圆的,依妊夫馆的生意,每日里总要接客的,可惜丁卯却是个被包圆的,只好忍着饥渴,数着日子等待。他初时因包圆而生出的得意,此时也成了转成了懊恼。
来这馆里的男子,大多都是迫于无奈,内中辛酸愁苦不堪言说。似丁卯这般适应良好,甚至“享受”其中的心大姿态,即使是阅人无数的大掌柜,也由不得瞠目。
好在,今晚丁卯总算盼来了他想见的人,或者想“吞”的器。一张蓝羽红斑白喙的鹤型面具出现在丁卯眼中,正是那半月未见的毕方老爷。
“哎呀,你可来了。小爷可想死你了。”丁卯浑不吝的一个人,自是毫不扭捏,捧着大腹就迎上前来,迫不及待地拉着面前仍不徐不急迈步进来的人,双手一刻在话语间就直奔主题,撩起对方衣襟,探向深处,丝毫没有看见面具后一双眼眸在他上来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