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是个赌鬼,每日里不做正经营生,只幻想在赌场上一夜暴富,结果赌输了丁家三代攒下的偌大家业。丁家三代单传,丁卯父亲眼看独子败光了家业,悲愤不已,连呼三声“家门不幸”,泣血而亡。丁老夫人见老夫被逆子气死,悲痛欲绝,绝食数日,不久也随着老伴去了。
父母的过世并没有令已然输红眼的丁卯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反而变本加厉,不仅将丁家祖宅抵押给赌庄,甚至连自己也以一张卖身契换作了赌资,在连续奋战一月、输光最后一枚钱币后,丁卯被赌庄下人蒙上布巾,拖出了赌庄。
眼睛再度见到光明时,丁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四面围着纱帐的床上,鼻翼间充斥着甜腻而劣质的熏香味道,令他想到还是富贵子弟时逛过的怡红院。
“吱呀……”门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丁卯正要冲上前去,却发现自己手足疲软,眼前再度一黑,失去神智。
在银城城东一条街巷深处,有一处三四进的院子,白日里黑色大门紧闭,鲜有人烟,看上去像是一处缺少主家的平凡宅子。只有“圈里人”知道,到了夜幕降临时,院子内是怎样灯火通明的热闹场景。
妊夫馆今日“上新”,往日里低调不显的大门口也多了些人气。未时刚过,西边天际霞光未散,便有三三两两的马车停在门前,陆陆续续又进入门里。
来的都是老客,不必门童带领便熟门熟路步入大堂。
这新人初夜,总是贵重一些,于是便在堂中拍卖,价高者得。
大堂中央,一张四面垂下嫩色纱帐的大床置于其间,纱帐之后隐约显出床上躺着的安静男子。男子面白少须,四肢修长,相貌俊秀,竟是个上等货色。这便是今日拍卖的“物品”了。
一时间,四周来客均激动不已,暗自摩拳擦掌,准备今夜下个血本。
被迷香熏晕的丁卯对此时火热的竞拍场面毫无所知,只静静地躺成了一位美男子。他虽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父母却生给他一副好皮囊,还还吃好喝、Jing心备至地宠养大,若不看他平日行事,只看外形,真是个俊秀儿郎,也因此成了今夜主角。
很快,拍卖结果出来了。
一个十分富态的中年男子赢了竞拍。
在这里,所有宾客皆是面带面具,身边小厮仆从也是只能留在二门外等候。
大家只是来此获得一夜欢愉,满足内心那些不足为外人所知的隐秘爱好。
“唔~”丁卯在模糊的意识间感觉到身上被压住的沉重分量,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番,却引来身上更加剧烈的动静。
“美人……”耳边有人发出奇怪的声音。脸上被shi哒哒的东西舔到,身上也滑腻腻的,似乎还有人分开他的双腿。
丁卯正在迷糊间,因不适本能地哼了两声。突然,一根shi滑硬物自后庭迅速侵入。“啊!”丁卯痛醒过来,见身上趴了一个带着面具的肥硕男子。
“滚!”
富家子弟的本能令他大力欲推开身上人,却不料力不从心,那力道简直是替人按摩。
“哈哈,小子还挺辣,老子喜欢。”言罢,身上人似乎进入高chao,开始剧烈运动起来。
“啊~~嗯~~”丁卯痛不欲生,却从中得到一丝难以言说的快感,禁不住大声叫起来。于是身上人更加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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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清早,丁卯在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中醒来,忙不迭拿出床边的盂盆对着呕吐,一阵阵吐着,刺激得他眼角发红,泪水连连。
睡在丁卯左右两边床位的王甲和张炳虽然习以为常,却还是有些受不了,不一会,挺着六个月孕肚的王甲先忍不住,撑着床头也开始呕吐,他这胎本来孕相就不太好,前四个月一直在保胎,直到五个月时才勉强稳定下来。如今一受刺激,顿时又觉得胎动得厉害,吐了一阵就抱着肚腹呻yin不止,吓得一旁的张炳只好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出门找人。
张炳入馆前本是镖局武师,身强体壮,有一身好武艺,又娶了如花美妻,本来有着美好生活。谁知他的妻子与自己的师兄暗中相好,嫌他碍事,竟给他灌了药送到这里。等他清醒时,便是同丁卯一样,已经坐上了胎。
说起这妊夫馆,实在也有些玄妙。地处闹市,紧靠都城,却不仅是外人毫不知情,连馆里待了三四年的“老人”和熟门熟路的“老客”也只不过是知道这里的种种“服务”,至于妊夫馆的来历、当家是谁,却都是不得而知的。进了妊夫馆的新人,前一个月甚少有清醒时候,每日里都有小仆贴身伺候,梳洗、喂食、如厕,然后到了夜间接受候恩客们的“宠爱”。屋里熏的迷香不仅使新人们意识模糊,身娇体软,还隐隐带上一丝妙香,勾得人更加情动。等一月后,馆内专职把脉的大夫诊断有孕时,迷香便会被撤去,此时人即便清醒,却木已成舟。
虽不知到妊夫馆到底有何秘术,可以令男子有孕,但这样的事情毕竟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饶是张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