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怎么这么惨。”,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健美高大的身躯把薄褥都搅乱了,在软榻上翻来覆去地打了个滚,边滚边继续笑,“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听闻苏翡白用他熟悉的冰冷口吻诉说这些有点倒霉的事,就是让他想笑,本来不想笑过头的,结果,想停都停不下来。
靠,肚子笑抽筋了,魏武侯赶紧手拂一下腹肌,深呼吸了两口,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去。
随着情绪渐趋平静,段呈誉刚才笑弯成了一条缝的俊眸慢慢睁开,变回正常样子,便看清了苏翡白像笼罩着一层寒冰的面容。
“咳…”段呈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咳嗽声,不笑了。
笑归笑,他其实是个心软的,随即,大手一把掀开被褥,极为麻溜儿随意地套了双靴,毫不避讳地赤裸着健劲、充满男儿郎的阳刚之气的身躯,大步流星走到桌案前,从礼盒里取出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嚼了几口。
系统:“恭喜完成任务。”
苏翡白冷冷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心道,吃了就行。这个任务一波三折,好歹在最后一分时限内赶上了。
即便苏翡白是刻意说出这些事来,可气也是真的罕见地被段玧气到了。冷眼相对十几年来,头一遭真被他挑起怒意。
段玧奚落一笑也就罢了,竟还要笑得这么放肆,浑然忘我,不枉他叫了段玧十几年的混账,一丝一毫都没冤枉他。
这下他叫醒对方的那三分不好意思直接灰飞烟灭。
好歹任务完成了。苏翡白俊脸冷着就打算走出门,回相府。段呈誉一看人要离开,赶紧绕过桌案上前追了两步,把他右手臂拉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段呈誉本是想,这么晚的时辰,不可让堂堂涪陵苏氏的嫡脉公子再出门了,万一又碰上侍卫巡察,他便是两次违背宵禁,不止有辱苏氏门风,更是藐视大启律法。
总之这不合适。将人在侯府留一夜。
结果这一碰到人,段呈誉心里讶然。
一场春雨下了整天,白昼时,空气便凉意丝丝,夜里更是更深露重。
寒夜里,苏翡白在外面走了一段路,浑身真如落了一层霜,透骨冰冷,比他那张脸还要冷上三分。
苏翡白秀眉轻蹙,回眸道:“松手。”跟段呈誉比体质和劲道,他这辈子怕都是比不赢了,段呈誉不主动松手,他挣不开。
段呈誉不肯松,明知故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苏翡白的声音如古琴拨弦,清泠雅致,道:“关你什么事?”
段呈誉俊美飞扬的脸上讥诮一笑道:“还想违禁?侯王府这么多房间,你挑一间歇寝还是没问题的。”
苏翡白家风良好,从小到大都未有过在别人府中歇夜的经历,何况是段呈誉所在,更是十分不乐意,仍道:“松手。”
段呈誉打量他的俊脸,发现一个问题。往日他能从这张俊容里,看到苏翡白对他七八分的嫌弃,今晚竟变成了十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段呈誉道:“这么晚了,你回去还得乘半个时辰的马车。真的不留?”
苏翡白心道,就算在马车里将就一晚,也不能委屈他留在段呈誉的府中,眸底冷光流转道:“你要我说几次?”
段呈誉微微点头,道:“行,我没有强留人的道理,你走吧。但是稍等我一下。”
段呈誉说到做到于是松开了手。他刚刚转身朝房里头,下一瞬,飞快转身又面朝屋外,稳狠准地拉住了果然没有“稍等一下”的苏翡白。
苏翡白刚挪了一步,又被迫定住了。
段呈誉左手把人强拉到榻边,飞快地套了下亵衣,苏翡白清瘦的身躯趁此离开,小侯爷几步就又将人追了回来。
段呈誉右手打开衣柜,挑了一件暖和的外套出来,然后带苏翡白走到屋外,段呈誉张望了一下,点了一个值夜的侍女,唤道:“你,过来。”
一个穿着淡绿裙裳,长得水灵又美貌的小姑娘听命来到小侯爷面前,发现侯爷大半夜竟拉着一位清秀矜贵、一袭白缎衫的陌生公子,心中觉得又惊又奇。
段呈誉把外套递给她,让她拿好。
侯王府伺候的下人太多,不是专门跟着段呈誉的,他根本记不住,但他唯独对这个侍女印象深刻,因为她性子太软,供的茶凉了要哭,迟到了要哭,别人嫌弃她怎么老是要哭,她也要哭,泪珠子一坠,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段呈誉对那侍女道:“你见过我身边这位公子吗?”
侍女又仔细看了苏翡白几眼,他生得极俊,一眼难忘,若是之前见过,她也该有印象,却没有,于是摇摇头。
段呈誉介绍道:“这是涪陵苏氏的二公子,你别看他长得如此人模狗样,其实他自小体弱多病。十几年里,他一天要喝三大碗又苦又臭的中药,冷风一吹就倒下了。而且他还很不识相,如此体弱还敢这么冷的深夜里到处乱跑,也不多加件外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