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都中心的铺子,需要乘坐8号悬浮巴士回到我在郊区租住的房子。
我最近一直都心神不凝,做出来的机甲模型都被推崇完美主义的师匠狠狠批评,左右不安的焦虑让我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辆巴士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之处。如果当时能够看出来,我想我是一定不会踏上那辆悬浮巴士的。
不久前,在帝国与联邦的摩擦中,帝国新任的凯勒上校率领军队在边境获得了不小的收获,具体内容没有公布出来,官方媒体只是透露了其中与艾德里安家族有很大相关。我在全息投影上看见这个消息时,艾德里安这四个字让我动作一顿,本在捶打铁片的小锤子差点砸到自己小拇指上。
我在师匠的训骂声中走了神。
艾德里安家族,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家族,是鼎立于帝国的几大古老显赫家族之一。本家盘踞在王都南部,封地零零落落散布在帝国各大版图,随之的势力也深深渗透进帝国内部。可是,我是不该去关注这个的。我是童予,是帝国最普通的平民,是帝国未来千万个机甲制造师中的某一个。位于王都温暖南部的艾德里安对于我来说,就像从小生活的贫瘠北原里遥不可及的夏日。
在几乎是废弃之地的北原,夏日是永远不会降临的。这是我从小便从身边干枯腐朽的人们眼中得到的讯息。
我在无人的巴士上被人袭击昏迷之后,燥热的狂暴顺着血管翻滚在我的血ye里将我唤醒,这是我作为一个先天有缺陷的从未有过的感观。二十年来从未有过反应的腺体在我颈后突突地跳着,我艰难睁眼,就看见一双手,肤色暗沉,布满褶皱与斑纹,仿佛陈年的旧木,在抚摸我的脸和脖颈。
极强的领地感让我条件反射地挥开这双令我不适的双手,我的脖子被锁链缠着无法抬头,只能看到穿着白袍的佝偻身躯缓缓蹲下。
这样,我才一点一点地看清这个人的面目。和他的手相同,面前人的脸也是布满沟壑,满脸皱纹挤得连眼睛都只有窄窄一条缝,露出的眼眸浑浊又带着一丝Jing光,实在让人无法产生好感。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忍受着体内的狂躁,尽量温和地询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个,毕竟我一穷二白,除了长得高一点,胳膊因为修理制造机甲而结实一些,其他没什么可图的。这样用纯钢锁得这么严谨的待遇,也不像是被抓去倒卖奴隶,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没有,”老人的声音像出故障的排风口一样,嘶哑难听,“孩子,就是你。你身上流着的就是艾德里安家的血,欢迎回家。童予。”
我的身世,我从母亲含糊其辞的言语中得知了一二,我只知道自己是艾德里安家族的血脉,仅此而已。我以为我不过是这个大家族旁系分支里毫不重要的一个私生子,从来都没奢望过要回去认祖,何曾想有一天会被主动找上,还是通过这样的暴力手段。
我心里明白得很,艾德里安若不是有什么事情,定是不会来找我的。
“你需要我做什么?”
躺在床上的,全身未着一物,被子盖住他的躯体,露出纤长的双腿,左脚细瘦的脚踝上被拘着纯黑色脚链,强烈对比之下,的皮肤是触目惊心的白,甚至让人觉得病态。我看过去,连性欲都无法产生,这样无缘无故、被人要求的性爱,让我没办法做下去。
老人和我说,他只要我的Jing子,要我的基因,他让我把Jingye灌注进这个的生殖腔里,让Jing子在温床上结种发芽,得到艾德里安家的下一个后代。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得不可理喻,我自然也是这个反应。而他也用威胁正常人最基本的手段,扼住我的命门。他用远在北原等待我学成而归的母亲的生命来和我谈条件,让我根本没办法说出违抗的话。他甚至连我对信息素过敏的隐疾都知道,还安慰我说这个身上没有信息素并且处在发情期,让我好好享受。
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走进那间房间,环顾一周便发现他们装在房间装饰物后面的微型摄像头。我驻足未动,用沉默来表示我的诉求。老人是个人Jing,他该是知道我是制作机甲器具方面的学徒,面不改色地让下人进来把监控装置都收了,而后施施然把房间门关上,留给我一个带着期许又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叹了口气。
既然答应了要做这样的事,我希望艾德里安家族也能给我相应的尊重,而不是像对待牲口一样,监视着我和那位是否完成交配。
不知道那位的身份,我对他、对自己都感到悲哀。
走进他时,我渐渐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原来发情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我看到他露出的雪白脊背,一根脊骨突兀明显,一节一节的,从后颈至尾椎,他拥有一头艾德里安家最具标志性的红棕头发,半长微卷的发尾打着弧度俏皮的转,贴在濡shi的颈子上,顺带把最重要的腺体也藏在漂亮的红发底下。
我不知道该碰他那里,好提醒他回头,和我交流一下。但我又怀疑他是否还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