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爹!”
苟连豪的手越掐越紧,郑氏已经开始翻白眼儿了。
郑氏短暂的晕了一会儿,苟连豪把她狠狠地掷到地上时又把她摔醒了。
“咳咳咳……咳咳……”
郑氏惊惧非常, 浑身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她扒着桌椅慢慢的爬起来,满脸鲜血和泪痕的缩在角落。
苟连豪长剑一指,横在她的脖子上。
“你给我从头到尾的说清楚!”
郑氏咳嗽了一阵,慢慢笑了起来,还越笑越猖狂。
“你笑什么?”苟连豪咬牙切齿的问。
“我笑什么,”郑氏拿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苟连豪,“我都要死了,还不能笑一笑?”
“想死?”苟连豪也笑,“哪有这么容易,我要把你扒了衣服沉塘,让人人都往你身上啐口唾沫,再请你家的人来瞧瞧看看,在他们眼前把你扔进池里!”
郑氏打了个哆嗦,她知道苟连豪说到做到,不由得说:“我是朝廷诰命……”
“诰命个屁,”苟连豪大喝一声,手里的剑一抖,在郑氏脸上划了道口子,“趁我现在还好好跟你说话,郑宜婷……你可别把我惹火了。”
郑氏大笑:“眼看着我是活不成了,那我就明白告诉你……苟连豪,你他妈的一年到头都不碰我一下,哪儿来的儿子?观世音要送子都找不着地方,我呸!”
“是的,父亲……”苟屏云兴奋得话都不会说了,“郑宜婷和周文俊通jian,苟君侯是个野种啊!”
“闭嘴!”苟连豪回头一耳光打在苟屏云头上,“你这个蠢货,周文俊才多大年纪?”
“爹?!”苟屏云不可置信的看着苟连豪,他都是苟府最后一个儿子了,竟然还被随手赏巴掌?
苟连豪脖子连着脸都气得通红,他浑身颤抖,回过头一字一句的问:“那他是谁的种?!”
郑氏没回答他,她在苟连豪转身的时候就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猛的朝苟连豪刺去。
“啊……贱人!”
簪子刺进了苟连豪的胸头rou,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我郑宜婷十八岁进了你苟府,当初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可后面你是怎么对我的?”郑氏神色癫狂,头发凌乱,“我在你苟府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了,你有没有看过我一眼,管过我一次?
我呸,你以为谁都得求着你,哄着你,去你妈的,你想要儿子是吧,我不是给你了吗。
君侯多好的一个孩子,嗯,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哈哈哈哈哈,他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坏了我的大事!”
说罢,郑氏竟然推开了苟连豪,疯狂的朝苟屏云扑去。
“啊……爹……爹!”苟屏云被状若恶鬼的郑氏吓得连连倒退。
“去陪你娘吧!”郑氏大叫着,泛着血光的簪子只差一指就要插入苟屏云的喉咙。
噗嗤……
一声极轻的声音响起,苟连豪手中的长剑穿透了郑氏的腰腹,郑氏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口就吐出来鲜血。
苟屏云跌倒在地上,看着穿过郑氏的剑不停的朝地上滴着血。
苟连豪摇晃两下,左手摸上胸口,簪子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口,可是他却觉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爹?”苟屏云呆呆的抬起头来。
“叫大夫……”
“爹,你说什么?”
“叫大夫!”
皇宫里人来人往,皇帝的寝殿里更是药气冲天。
“陛下好些了吗?”皇后带着侍从到了寝殿门口。
“回娘娘,”门口一个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的回话,“醒了。”
“醒了?”
这两个字真是大有深意,皇后问好些没有,太监却答醒了,那就是神志不清,无法理事了。
“有旨意召见大臣们吗?”
老太监摇头。
“皇子们呢?”
太监答:“都在偏殿守着呢,一个也不肯离去。”
皇后便发出一声冷笑。
皇帝快不行了,皇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孝子贤孙,全都围绕在皇帝寝殿外不肯远离。老皇帝现在不清醒,谁都害怕稍微走开一步,皇位就易了主。
“皇后娘娘可要进去看看陛下?”老太监问。
皇后点点头,带着几个心腹进了大殿。
老皇帝一生权柄在握说一不二,可是临了了也还是如同一切行将就木的老人,颓废腐败。如今的情况很复杂,本朝有过两个太子,两个都被废了,一个早死一个也被废一年有余。至于其他皇子,封在外地的有三个,燕、代、晋,其中以燕王最有实力手握兵权。可惜他那一派和皇后交恶,两人如今是属于对立阵营。皇后无子,但是有她自己支持的皇子,是排行老三的,为人平庸但是品性不错,不至于昏庸无道败坏了国家也不至于太过强硬让皇后把持不住。在这最后关头,老皇帝意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