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赔笑道:“孩儿不是有意欺瞒你的。只太喜欢他了,就一人独霸了。”
武皇道:“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喜欢他,你愿意说他死在吐蕃也好,藏在这里也好,随便你,反正是一介小兵,赏赐于你就是,我说的是另一件。”
太平公主疑惑不解,看着夕哲,又看着武皇道:“哪件事啊?”
武皇道:“萱宁是你亲姐姐,你为何不告诉我?明知道她是你姐姐,还把她远嫁?”
太平生气站起来,扇了夕哲一巴掌道:“武皇,不要听奴才瞎说。”
武皇道:“这个金扇子,你怎么解释?”她亮出金扇子。
太平愣住了,道:“这……”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金扇子,道:“这是我的。是他偷了我的。”
武皇道:“我确实记得萱宁腰间有一个金晃晃的东西,而且多年前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过有关金扇子之事。”
太平道:“大内密探也有金扇子,而萱宁又牵扯过隋人案,说不定她是那时候偷的。”
武皇迟疑了,夕哲道:“那让萱宁回宫一问便知。”
太平道:“嫁出去的公主,哪有回宫之说?”
夕哲道:“你在怕什么?”
武皇道:“让萱宁回宫探亲也可。”不久武皇昭告天下,让萱宁回宫探亲。
萱宁在吐蕃听闻此消息,喜出望外,与敏珠道:“太好了,回宫探亲,顺便救出夕哲了。”
敏珠道:“这是个好机会,我和李贤与你同去。”
萱宁道:“不过你得先帮我找个假驸马。”
敏珠道:“没问题,我哥哥吧,顺便让他帮忙救人。”
不久,萱宁同敏珠哥哥抵达大唐,李贤与敏珠乔装相随,李贤感叹道:“许久未回来,大唐已经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敏珠道:“你还是那么心系子民啊。”
李贤道:“现在我更应该心系吐蕃子民,因为是吐蕃救了我。”敏珠微笑点头,却身体不适,身体的隐身现象越来越严重。
李贤扶着她道:“你没事吧?”敏珠摇摇头道:“可能就是偶感风寒。”
很快,他们就抵达皇宫,武皇按照常规仪式接见他们,萱宁与敏珠哥哥叩拜仪式结束后,武皇便道:“我与盛平公主有话要说,你就在宫中走走吧,不要客气。”
敏珠哥哥道:“好。”敏珠与李贤扮成随从跟着萱宁一同进入武皇屋内。
武皇突然眼含泪水,激动抱住萱宁,萱宁受宠若惊道:“武皇,您怎么了?”
武皇道:“现在你是盛平公主,你回来了,做母后的当然激动了。”
萱宁跪下道:“谢谢武皇厚爱。”
武皇:“不要如此客气。”她亮出金扇子道:“你可认得这个?”
萱宁吓得后退几步,道:“这……”
武皇道:“你也有对吗?”
萱宁点点头道:“是。”
武皇道:“这是你的,还是捡的?事到如今,不要再隐瞒了。”
萱宁突然热泪盈眶,道:“这是我出生就戴着的。”
武皇道:“你腰上是不是有一颗很大的红痣,左肩是不是有一个疤?”
萱宁点点头,武皇撕开她左肩衣服果然有个疤,悲痛道:“这是当年我送你走时,为了日后相认方便而咬的,你腰间的红痣是胎记。”
她又扯开萱宁腰间的衣服,仔细一看,果然有一颗痣,她眼含泪水抚摸萱宁的脸颊,一把紧紧抱住萱宁道:“太好了,孩子,你回来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你就在我身边,只怪我这个当母亲的疏忽,竟然认不出你。”
萱宁愣住了,却淡淡说道:“既然我是你亲生女儿,嫁到吐蕃结亲就更名正言顺了。”
武皇诧异道:“你怎么不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但不肯与我相认?”
萱宁哭道:“我恨过你,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不恨你了,反正我也在吐蕃生活了,以后与你再无瓜葛。”
武皇悲痛道:“千万不要,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那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把你送走,王皇后也会杀了你,与其让她动手,不如我自己来。”
萱宁哭道:“所以你就忍心为了权力,牺牲一切。直到现在都没有忏悔。”
武皇道:“你不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这宫中,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萱宁道:“所以李弘、李贤,都是这个下场?”
武皇说不出话来,只是悲伤难过,突然她抬眼看到萱宁的随从很面熟,指着他惊慌道:“你是?”
李贤道:“不错,是我,母后。”
武皇道:“好啊,你真的没死。你……”
李贤道:“当年是我骗了你,我逃到了吐蕃,为他们做事,现在我回来了,要杀要剐听候发落。”
武皇颤颤用手摸着他的脸,他害怕得退后几步,武皇难过道:“不要如此怕我,其实我很后悔,看到你活着,我比谁都高兴。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