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找死的毛病传上了?”
“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徐律师笑笑,声调渐低:“之前是您让我帮着他,紧要关头拉他两把,免得他过了线。想来您也知道,他这人这脾气张狂过头,横冲直撞起来根本不顾家法国法。”
“您要求的事我办到了,只是说实话,我觉得现在情况更糟了。”
他心情复杂地停下话语,陆京佑眉头紧锁:“他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非要说非要查,他手上还是干净的。”
徐克己沉yin,边弯腰去捡脚边的拐杖:“不过您多半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把酗酒家暴的年轻夫妻丢在同个监狱里,无限量供应酒,还让别人别拦着夫妻俩打斗。最后那女人死了,男的在监狱里没待多久也废。上个月有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找他要东西,威胁他,这会儿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荒郊野岭里,是死是活。”
“就月初,有个姓吴的跳河自杀,是他逼着看着那人跳下去的。”
“……都是什么人。”
陆京佑盖着的眼皮颤动,语调保持不变。
“重点不是什么人,而是——”
徐克己笑容转苦:“陆珣已经自有办法处置人,不过线,不亲自出手,不留下丁点把柄。像他这样聪明的人起坏心干坏事,钻法律的漏洞,是我们这些律师最怕的。”
“要是拿招数来对付您对付您家里那些……我说话直,他们关系很差。要是您惹火他,之后丢下烂摊子就走,恐怕不光是烧本子败陆家那点事。”
“……”陆京佑再次合上眼皮,眼珠在下头轻悄滚动。
似乎开始动摇了?
徐克己抓住机会再接再厉,“我了解他,面上六亲不认的摆臭脸,骨子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前几天还高高兴兴上宋家门做女婿,他们小两口事情都快定了,好不容易要收手。您又何必抓着不放?”
“就像养老虎养狼之类的,要么永远关在里头,要么放出来别让碰血rou。但您非要他那股狠劲儿,窝里争来斗去确实逼出那劲了。但您是不是该想想,没有笼子鞭子惩罚,没有血rou奖赏,您还能用什么来栓住个野东西?是不是这个理?”
边说边后悔。
不该当律师,这顶呱呱的口才不搞歪门邪道可惜了。
陆京佑良久不语,或许需要时间思考清楚。
亲爱的陆老板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希望你以后用红包奖励我。
徐克己轻手轻脚放下拐杖,转身要走的时候,门被推开。
“爸!”
头发散乱的陆菲然冲进来,龇目欲裂,印堂发黑,这不是传说中近期必有血光之灾的面相么?
徐律师:搞不好我看面相也不错哦?
陆京佑拉开点眼皮,又不耐烦地合上,冷酷无情丢出两个字:“出去。”
“我不出去,除非你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理!!”
陆菲然反应激烈。
往常的淡然消失殆尽,她摁着胸口大声质问:“为什么给那杂‖种?!给大哥给三哥都成,凭什么轮到那个小杂‖种,你对得起我妈吗?”
“滚出去!”
年少时忙着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没有时间陪伴媳妇。多年之后终于获得闲暇日子,不到半年老太太绝症病发,短短三月溘然长逝。
这是老爷子深深芥蒂的心事,立即勃然大怒地吼:“滚出去!把她给我拉出去!”
老管家做手势,门外几个人高马大的进来拖人。
进退不得徐律师:我要不要帮把手来着?
“你对不起我妈!你是不是骗她了?”
陆菲然手脚并用的挣扎,不忘狠厉地喊:“你骗所有人!小杂种不是别的女人鼓捣出来的,压根就是你在外面睡出来的!所以你偏心他,你趁妈病了正大光明接他回来接班!放着三哥不理,没有三哥还有大哥。他们哪里差给陆珣了?!你这——”
“天天扯老三老大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念头!”
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
眼珠子在眼眶里狐疑地转动,陆菲然颇为忌惮地刹住动作。故作茫然地反问:“爸你、你在说什么?我只想问问您为什么把陆家交给陆珣,大哥到底差在哪里?一个不干不净的东西上台管家,您搁我们在哪里?”
说落泪秒落泪,她浑身抖动地啜泣:“我早说过不要选不要选,您那些东西好好留在家里不行么?兄妹几个谁有事谁用点,做什么非要单给谁?这么下去我们哪里来的兄妹情谊,哪里来的陆家?”
全然‘我为陆家好’的无私状态,哭得楚楚动人。
陆京佑却不为所动。
“全部留在家里让你用?”
字里行间带讥诮,陆菲然泣不成声:“我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哥哥姐姐们——”
顶用的儿女养不出来,小聪明的倒不少。陆京佑一口烦躁气卡在喉咙,猛然睁开眼:“要不是老三老大耳朵软疼着你,你会帮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