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便只能用这种法子。
隔着屏风,容夫人那断断续续的痛呼声,时不时地传出来。
容钊道:“景宁,你给我娘看看,她这样病了好几日,太医都说不上来是什么病症,但我娘一直就不舒服。”
云浅颔首道,“还请夫人将右手递出来,让在下给夫人把把脉。”
容钊和屏风后的容夫人,俱是一愣,这薛景宁还会把脉?
容钊笑道:“薛四公子还会看病?”
云浅道:“世人都说,久病成良医,我病了那么久,服下的汤药比一般人吃的米都多,久而久之,也就会了一些皮毛,但只是皮毛而已。”
只是皮毛那还好。
容钊迟疑了一下,看向屏风,似乎在征求屏风后,容夫人的意见。
容夫人心里嘟囔,薛景宁病了那么久,一个病秧子,已经得了天大的幸运,成了皇帝钦点的状元,总不能什么都叫他学会,还会医术?
但容夫人又不得不防。
容夫人咳了两声,道:“我虽痴长薛四公子一倍,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不若薛四公子,隔着屏风望一眼就罢了。”
“既然夫人不同意的话,那就按照夫人说的办。”云浅没真打算给容夫人看病,因为不用猜她都知道,容夫人八成没病,她能同意让自己把脉就怪了。
按照容夫人的说法,云浅走到屏风前,隐约地看了看容夫人的病容,即便隔了一层屏风,云浅还是能看到,容夫人那一脸厚厚的□□,随着她的呼吸,甚至还在往下掉落……
云浅的灵气能用的不多,不过对付容夫人完全绰绰有余了,她轻轻弹了弹手指头,一股灵气冲进了容夫人的脑袋里。
然后云浅嫌弃地收回目光,转头去看容钊,慌张道:“容夫人脸色这么苍白,怕是不大好啊!”
容钊知道容夫人是装的,见云浅这是信以为真了,心下放松了些,配合道:“真的很严重吗?”
云浅重重地点头:“像是病入膏肓了。”
容夫人一怔,虽说不大想信,但是这种话很是让人忌讳呀,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开始疼了。
容钊一听,便道:“薛四公子带了药来?”
“说来你也不信,我的神药,便是在佛前求个九九八十天。”说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容钊,“当初我病的要死,我姐姐整日在佛前哭,日日夜夜的求佛祖让我活过来,这便是当初她用的佛珠。至于我爹,那真是造化了,我不过求了一夜,就好转了。依我看,容夫人的病,不求个八十一天,很难治呀。”
容夫人突然痛呼了一声,道:“钊儿,娘的头好疼。”
容钊心想你装的真像,却被云浅气的要死,道:“胡说八道。你装什么装……”
“世子爷!”云浅连忙打断他,“不可亵渎神佛,以免受无妄之灾,天打雷劈,佛祖什么都听得见的。”
“钊儿,快去请太医,快点……”
云浅叹气道:“容夫人,太医又不是没来过,不是都束手无策吗?您听我的,去佛前跪上八十一日,你的病便好了。你不跪,你的头疼便会一日比一日严重,总有一日,您会头疼而死的。”
“呸!”
“您不信,我便走了。我还要去宫里,给圣上回话的。”
她说着,冲容钊拱了拱手,便朝外去。
容钊要去撵他,不过容夫人的哭叫像是真的一样,容钊回头看,就见容夫人神色扭曲,两手抱着头在痛叫。
容钊只好去请了太医,太医已是被搞的不耐烦了,把了脉看了相,心说她装的真像,道:“我看容夫人不如去求佛保平安才是,你的病我们太医院实在没办法治。”
说完,他收拾药箱走了。薛家和容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心中觉得太医院被利用,早已气急,走到门口,见到镇国公,当头一顿道:“镇国公要闹,也别将太医院当成菜市场。容夫人的病,太医院已是束手无策,还请另请高明!”
镇国公一怔,回房见到夫人,才知她又在装病,只是她除了面色痛楚,几乎要满床打滚了,其余却根本没什么病色,也不怪太医不满。
容钊道:“爹,是不是薛景宁动了什么手脚?”
镇国公道:“我让你看着,别吃他的东西,别让他动屋里东西,他动了吗?”
容钊想了想,道:“没有,他只给了我这串佛珠,我碰了却也没事,娘更没碰过。”
“他让你娘去佛前跪八十一日后你娘才说头疼欲裂的?”
“正是。”
“那便让她跪。”
“爹,你也信这些什么怪力乱神?”容钊不可置信。
镇国公哼道:“那你说,怎么办?你娘说头疼,太医都看不出毛病,他既说了去跪佛祖,那便去跪。八十一日,少一日多一日,我都找他薛府算账!”
容钊面上一喜,道:“儿子明白了。”
镇国公府愁云惨雾的时候,云浅进了宫,将今日之事跟皇帝说了